现在她的香草园子已蓬勃旺盛,欣欣向荣地发展起来了,不只占了果林边的一小块地,甚至连家里前后院也都是它们的身影,渐有到处蚕食的趋势。
所以二丫现在也开始动起了麻姑家花田的主意了。
言归正传,现在说回猪肝。
虽然只有一个时辰的腌制和山溪边土窑的冷藏,可这块猪肝还是令二丫感动地散发出微咸丰肥的香气。
到底是早起张屠夫才从猪肚子里掏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食材的品质对一道菜品来说,起着极为关键的作用。再好的厨子,对着一堆腐肉烂骨头,也做不出美味佳肴来。
相反,才掐下尖儿来魂还没跑远的生菜叶,就那么丢进嘴里,什么也不用做,也能吃出清鲜甘洌的滋味来。
二丫拍拍它润滑的表面,充满感激地对它喃喃自语:“放心吧,一定会给你最好的照顾。”
幸好这时厨房里没人,不然叫娘或洪五看见了,一定以为她的傻病又犯了。
从一个灶眼里夹出几截烧红的炭来,火势立刻小了,二丫倒油入锅,然后下洋葱碎炒软至出香气,变焦糖色。
接着,还是要用上爹留下的绿豆烧。
说起这酒来,又是个不短的故事。
若不是那日从洪五处得知,自家爹爹还留这酒曲在他那儿,二丫还不知道,原来爹爹还是个酿酒的高手呢!
回家后跟娘提到这事,娘才想起来,爹爹在世时,祖传的酒曲,自家酿了一地窖,地窖就在灶屋和堂屋背墙之间的夹道里。
“自你爹去了,再没人动那东西,我也忘了。”
于是那晚,娘俩那叫一个好翻找!终于找到地窖口时,天都快亮了。
好在一窖珍藏的各色美酒,总算没辜负她们这番辛苦。
绿豆烧是其中最多,也是纯度最高的一种白酒,还有果子酒种种,更有不知名的几坛子,外头没写名儿,娘也不知道,二丫留着没动,决定日后再探秘。
祖传的酒曲就是不一样。
昨儿的莫吉托上露了一手,今儿这猪肝也得它来去腥提味。
既然没有红酒,用它也一样可以。
果子酒也行,不过二丫还没试开喝过,不知浓度和甜度,因此没敢贸然下手。
下过酒之后,再将刚才夹出的火炭放回去,大火收汁,直到酒精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