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辈!”
拓跋遵见着王愔之策马的方向,不由鄙夷的笑了笑。
但是仅仅一个马头的方向,就破了他蓄势已久的拖刀势,他右手的大戟,总不能抡到左边去砍吧?
于是提起长戟,改为双手持握。
“哈哈!”
王愔之哈哈一笑:“拓跋遵,破招的滋味如何,王某授你二十字真言,记住了。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这……”
拓跋蹲心神一个恍惚。
这听起来很深奥啊。
本能就去思忖,却是陡然间,毛骨耸然,大骂了声:“好贼子!”
王愔之已经趁着他心神略分的机会,一槊捅了过来。
“哈,兵者,诡道也,岂是区区索头所能参透!”
王愔之哈的一笑,并手臂一振。
粗大的槊杆顿时震动起来,连带着枪头乱颤,难以捕捉到落点。
拓跋遵先机已失,即便只是错马而过的刹那,他也全无信心挡住王愔之这一枪,索性长戟横着一甩,身子趴伏在了马背上。
就指着错马而过,再重新调整状态。
“蠢也!”
王愔之怪笑着,马槊一挑,用巧劲将长戟挑飞,就猛的向拓跋遵背上打去。
“咚!”
粗大又有些微弹性的槊杆重重打在拓跋遵的右肩,喀喀,肩骨碎了。
拓跋遵闷哼一声,晕死过去。
王愔之再槊杆挑住腰带,将拓蹲提了起来。
“万胜!”
“万胜!”
顿时,全军齐声大呼。
对面却是陷入了死寂。
“杀!”
王愔之用力挥手。
“杀!”
“杀!”
全军上下,疾往前冲,就连辅兵都冲了。
这可是破敌的大好时机啊。
不出意外,杂胡先跑了,拓跋氏骑兵也开始跑,可谓兵败如山倒,毕竟拓跋遵被生擒活捉,让他们的脑海中一片混乱。
这是自拓跋氏发家以来,从未有过之事。
于是本能的逃跑,反正他们马快,不怕跑不掉。
却是这时,数万役夫中,有人振臂呼道:“诸君,胡人残虐,掠我资财,淫我妻女,杀我同乡,此等血海深仇,岂可不报?
胡人马速尚未提起,我等速去拦截,不使其纵马归山也!”
类似的呼喊,在各处响起。
这两日夜里,都有陈留义从军潜入役夫当中,就是等着拓跋氏兵几,发动役夫,予以致命一击。
“杀!”
百十名陈留义从军冲了出去。
这些人,家园被毁,乡党亲族被杀,妻女受辱,对胡人有着彻底痛恨。
“杀!”
役夫们纷纷操起身边的木棒,锤子等简陋武器,着向上万胡骑冲杀而去。
“滚开!”
“滚开!”
胡骑惊骇欲绝,挥动枪戟。
可是他们的马速还未提起来,挑杀了一两名役夫,更加激起了怒火。
“打死他!”
“打死这胡人!”
数十人围了上去,把那胡人从马上拽了下来,木棒锤子招呼,活活打死了。
这一幕,在小沛城下,汴水与泗水之间,处处上演。
“杀!”
割鹿军也从后追来。
“仆愿降,别杀仆!”
“愿降!”
陆陆续续,有胡人跪地献兵。
军卒们押着一串串的俘虏去往河边,令其坐下,不许交头接耳,然后甄别身份。
这都是例行,熟的很。
主要是甄别族属,官阶。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才初步理出头绪。
此役,共俘虏魏国自拓跋遵以下高官数十员,拓跋氏骑兵近四千,杂胡一万五千左右,胡人通常最少最是双马,这一趟仅仅是战马,就吃饱了。
不过粮食很少,依其人数估算,最多再有个三五天,就要断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