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 姐姐,你要如何对我好?……(1 / 2)

第43章第43章姐姐,你要如何对我好?……

身体的叫嚣与内心的渴望让裴郅不自觉欺近,一寸寸地侵占着锦帐内并不大的空间,呼出来的气息仿佛生了火,烫得吓人。

忆起这玉人儿说自己笑起来好看,他眼睛里全是唾手可得的活色生香,毫不掩饰贪欲的眸中晕开笑意,竟是无比的勾人心魄,带着几分诡异,语气更是轻佻邪气,“姐姐,你要如何对我好?”

顾荃捂着自己的脸,也跟着笑。

她就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如若不是做梦,裴大哥怎么会叫她叫姐姐?还对她笑得这么谄媚,当真是与那勾栏里讨好恩客的小倌一模一样。

她坏,她不好,她怎么能把那么一个清冷正直的人梦成这个死德行。

但是这个死德行,她好喜欢。

她两眼弯弯,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裴郅的唇上,生命力涌入身体时她倒是不意外,因为上回做梦时也有同样的感觉。

“嘘!”

裴郅的唇被抵着,喉咙滚了滚,因为忍耐而颈间青筋暴走。

偏偏祸乱人的玉人儿半点不知,还摇着自己嫩白的手,在他面前晃啊晃,“小奴奴,你别急,姐姐这就给你。”

说完,她蹶着身体,趴在床上。

小衣包得住前面,将整个后背全露出来,单薄的亵裤包裹着挺翘小巧的屁股,随着她的动作动来动去。

她完全不知自己如此模样落在一个本就忍耐到极限的男人眼中,是何等的要人命。先是拿开枕头,再扒开子。

又从床头吊着的香盒中取出钥匙来,然后将匣子打开,献宝似的递到裴郅面前。把那一沓沓的银票地契一股脑塞给他。

“给你,都给你!小奴奴,姐姐有的是钱,你以后跟着姐姐吃香的喝辣的……”

裴郅看着被塞满怀的银票地契,眼底的欲散了一些,却越发的幽深,“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可以替他挡箭,不顾自己的性命。还不惜奉上全部身家,毫无保留。明明对他并无男女之情,如何能做到这个地步?

她娇娇地笑着,“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小奴奴,你不会知道的,你就是我的命,没有你,姐姐活不了的……”

他是她的命?

裴郅越发不解,身体更欺近一些,压抑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诱哄,笑得更加的献媚邪气,“姐姐,为何没有我,你就活不了?”

顾荃托着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不要晃。

她脑子虽胀着,也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但即便如此,她也知道有些秘密不能说,只能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小奴奴,别问,问就是我喜欢你啊。”她扑过来,抱住他,“你身上好暖和,好舒服,我真的好喜欢……”

温香软玉在怀,梦里的一切像是成了真,只消他依着自己的心,顺着自己的欲,便能切身体会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

他天人交战着,冰火两重天。直到怀中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他垂眸一看,眼底隐有一丝无奈。

床褥间一团零乱,像是经过某种不可言说的事情,徒余他在烈焰与寒水中死去活来,始作俑者却已安然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将怀中的人轻轻放下,再把所有的东西归位,这才悄悄离开。

一夜再无话,岁安院的主仆几人难得齐齐睡了个大懒觉。

等到日上三竿时,最先醒来的南柯进来一看,见黄粱还躺在地上昏天暗地的,一拍自己的脑门,嘀咕了一声“喝酒误事”后,再将其叫醒。

黄粱头沉眼花地醒来,揉了揉不舒服的脖子。

“我们睡成这样,万一晚上有人来了都不知道。”南柯一边说着,一边往内室去。

黄粱跟在她后面,两人一眼看到床内仅着小衣抱着被子睡得正香的顾荃,齐齐惊艳着,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对方。

刚要齐齐退出去时,顾荃迷瞪瞪地醒来,“小奴奴……”

“姑娘,什么小奴?”南柯立马上前,随口问道。

顾荃慢慢清醒,入目全是自己熟悉的一切,原封不动的一如往常,不无遗憾地想着若是梦是真的该多好。

如果裴郅真是梦里那小倌,她何需费这么多的心力,直接将人给包圆了,以后跟着她吃吃喝喝长命百岁。

她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做了个梦。”

“奴婢昨晚上也做了一个梦。”黄粱揉着还有些发僵的脖子,“奴婢梦到一个怪人,极其的厉害,一招就砍了奴婢的脑袋。”

南柯“啐”了一声,嫌这梦晦气。

两人伴着嘴,手上的工夫却是不停。

天气已经热起来,顾荃也换上轻薄的春衫。

对镜梳妆时,竟有些微的恍惚,犹记得前些日子她还是面色惨白无血色的将死之人,如今却是气色红润朝气蓬勃。

“姑娘瞧着,应是好了。”南柯替她梳发时,由衷地为她高兴。

镜中的美人少了几分病弱,多了几分血气,如同将要枯萎的花重新焕发生机,白里透着粉,粉里透着红。

一番收拾妥当,用过早饭后,顾昀来找她。

梅台书院每隔十日放假一天,称为旬假,顾昀今日正好休假,特意来找她,说是要带她去一个好地方。

裴郅那边收到信后没有动静,她觉得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指不定人家正准备聘礼,筹谋着如何上门来提亲。

她现在身体大好,且很快就要傍上长期药票,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活不长。与其在家中干等着,还不如出去散散心,

兄妹俩向家中长辈请示过后,共乘一辆马车出门。

等到了地方一看,居然是在长舟书院附近。

顾昀神神秘秘地指着一间新开的铺子说,“四妹妹,这家店可是南安城的头一份,别的地方都没有。”

顾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着那铺子匾额上写着四个字:书香茶韵。

铺子不小,因为窗户极大而显得光线尤为好,一列列的书架,书架地摆放着各类的书籍,一排排地码放着,并标明类别。

两位中年掌柜,一男一女,看着都是精明能干之人。伙计也有两位,同样是一男一女,衣着面貌都十分干净利索。

位于南角的地方,一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正抚弄着琴弦,清越悠扬的音律缓缓流泄,萦绕在整间茶室中。

每列书架前都安放着一排长桌凳,学子们看着书,不时小声议论着什么,他们面前有的是茶水,有的是饮子,并各种各样的点心。

这种茶室布局新颖又私密,隐约有几分后世茶书吧的样子。

顾昀要了点心饮子,与顾荃坐在最后一列的书架前。

点心是她熟悉的,是金玉满堂的老招牌金玉蛋糕。饮子她也很熟悉,牛乳与茶混烤而成,茶香奶香都十分浓郁。

“四妹妹,这地方是不是极为特别?可以看书,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可以喝茶水饮子,还有点心吃,还能听曲,若是得闲,静坐一天也使得。”

顾荃点头,“当真是个好地方。”

她垂眸喝着乳茶,若有所思。

又有几位长舟学院的学子进来,恰好坐在他们隔壁的书架间,因书架横亘其中挡着,彼此不得见面。

“你们看到没,杜世子成了个婚,像是被吸干了阳气似的,成日里阴沉个脸,垂头丧气的,也不知是为何?”

“还是如何?必是对新娶的夫人不满意罢了。”这说话的人压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晦涩,“上回斗春雅会,顾家几位姑娘我等都见过,若论貌美,当属那位四姑娘。我若是杜世子,岂会放着那四姑娘不选,而娶那相貌最不出彩的二姑娘?”

“娶妻娶贤,顾二姑娘有才在外,与杜世子最是般配,如何不选?”有人反驳道。“何况顾四姑娘虽貌美,身子骨却不太好,我听人说……说她命里带恶,活到今时今日,一是顾二夫人四处求神拜佛,二是吸取了她父亲小顾大人的官运……”

此言引得一阵惊呼,议论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