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2章:献酒毒谋(至元四十八年冬脱欢联窝阔台系炼毒酒贺功行刺)
至元四十八年冬的中都北城,戌时的寒风卷着雪粒,拍打在“也速台旧宅”的朱漆木门上。宅内西厢房,烛火被风影晃得明暗不定,脱欢(察合台系残党)与也速台(窝阔台系贵族,被削去万户兵权,仅留虚职)相对而坐,案上并排放着两枚信物——脱欢的察合台纹铜牌,也速台的窝阔台系玉符。
也速台指尖摩挲着玉符上的磨损痕迹,声音低沉:“萧虎平叛后,我窝阔台系的封地又减了百里,兵权尽失,这口气我忍了三年,但若仅靠你察合台的五人,难成大事。”脱欢推过一只锦盒,里面是半瓶深褐色的西域毒草汁液:“此乃‘腐心草’,溶于酒中,饮之片刻心腹剧痛而亡,状似暴疾。下月初三萧虎赴北城驿馆受贺功,你以‘旧贵族贺礼’之名献酒,我安排人手接应,事成后,你复兵权,我复察合台故地,岂不两全?”
也速台掀开锦盒,指尖沾了一点汁液,凑到鼻前轻嗅——无甚气味,只余一丝草木涩味。他抬眼看向脱欢:“驿馆护卫森严,献酒需经检查,如何确保毒酒不被察觉?”脱欢从怀中取出一只青铜酒壶:“此壶内胆分两层,外层盛普通酒,内层藏毒酒,献酒时按暗扣切换,护卫查外层,必无异常。”说着,他按下壶底暗扣,内层毒酒缓缓流入杯盏,色如琥珀,与寻常佳酿无异。
窗外传来巡夜禁军的梆子声,也速台迅速合上锦盒,将酒壶推回脱欢:“三日后,你带炼酒工匠来我宅中地窖,需将毒草汁与‘烧春酒’融合,莫留半分破绽。”脱欢点头,起身时将铜牌与玉符并置案上:“两系合心,此事必成,萧虎一死,中都必乱,咱们的机会就来了。”烛火映着两人眼底的怨愤与野心,一场借贺功之名的毒谋,在风雪夜的旧宅中悄然成形。
也速台本是窝阔台系的万户,掌漠北东部兵权,三年前因“私调部落兵”被元廷削权——兵权收归枢密院,封地缩减百里,仅留“闲散贵族”虚职,迁居中都北城旧宅,虽仍享俸禄,却无实际权力,心中积怨已久。他常与旧部私下抱怨:“元廷重察合台(早期)、托雷系,我窝阔台子孙反倒成了旁支,这天下本是我先祖打下的!”
脱欢在中都潜伏时,早已通过西域商栈打探到也速台的境遇——知道他与萧虎有旧怨(萧虎当年正是奉命收缴也速台兵权的将领),知道他暗中联络窝阔台系旧部,却因无实际力量,始终不敢异动。脱欢认为,也速台是“最佳盟友”:既有贵族身份,可接近萧虎;又有怨愤,易被煽动;且窝阔台系旧部散落草原,事成后可号召复起,比自己的五人小队更有号召力。
首次接触选在北城“西域酒肆”,脱欢伪装成“西域商人”,以“求购窝阔台系旧物”为由见也速台。他先递上察合台纹铜牌:“也速台大人,察合台与窝阔台本是同宗,如今却同遭元廷打压,大人难道甘愿守着虚职过一生?”也速台初见时警惕,见铜牌后眼神微动,却未接话,只道:“商人少管贵族事,我窝阔台系的事,不劳外人费心。”脱欢知他试探,便不再多言,留下一枚刻有“复权”二字的木牌,起身离去。
三日后,也速台派亲信帖木儿(窝阔台系旧部,现为也速台管家)赴西域酒肆,带回木牌,附言:“若有实策,可在我旧宅西厢房见,需带能证你身份的信物。”脱欢明白,也速台已动心,只是仍存提防——窝阔台系虽失势,却也不愿被察合台系利用,需用“共同利益”打消其顾虑。脱欢遂准备了西域毒草样本、贺功宴的初步情报,作为“实策”的证明。
二次见面时,脱欢将毒草样本与情报递上:“萧虎下月初三赴北城驿馆受贺功,这是他的行程;此乃西域‘腐心草’,毒发快且无迹,你以贵族身份献酒,必能近身。事成后,我联络察合台旧部,你号召窝阔台系,咱们共掌草原,元廷无萧虎,必难应对。”也速台翻看情报,指尖在“萧虎”二字上用力划过,沉默片刻后道:“我可助你,但献酒的人手、毒酒的炼制,需由我掌控,我不做你的棋子。”脱欢见状,知道联络之事已初步敲定,双方的权谋博弈,自此开始。
脱欢与也速台的联络,始终在“试探-让步-制衡”中推进,两人都深知“盟友非心腹”,既需借对方之力,又需防对方反噬,每一次见面、每一次传递消息,都暗藏权谋,避免暴露的同时,也要确保自身主导权。
联络信物的“双重认证”:除了察合台纹铜牌与窝阔台玉符,两人还约定“以诗为暗号”——脱欢送信时,需在信末题“草原风劲,故地思归”;也速台回信时,题“寒夜酒冷,何日同温”,此诗是窝阔台与察合台早年饮酒时的旧作,外人难知,既显两系渊源,又可防元廷截信后识破。一次,帖木儿送信时,因紧张漏题诗句,脱欢当即退回,道:“无诗无信,你家主人该知规矩。”帖木儿回去复命,也速台只得重写,附诗后才被接收——这一细节,显露出脱欢的谨慎,也让也速台更清楚,脱欢非易控之人。
联络地点的“频繁更换”:初期在也速台旧宅西厢房,后因也速台担心“旧宅易被监视”,改在北城的“废弃毡坊”(窝阔台系早年的手工坊,现已闲置,地处偏僻,少有人至),再后来又改在西域商栈的地窖——每次更换地点,都由也速台提前勘察,脱欢需按也速台派人传递的“路线图”前往,且需在辰时或戌时(人流最少的时段),避免被禁军或缉捕司察觉。也速台对此解释:“中都耳目多,谨慎为上。”实则是想掌控联络的主动权,让脱欢处于“被动跟随”的位置。
联络内容的“逐步深入”:起初只谈“共同怨愤”,脱欢诉察合台系被平叛之苦,也速台说窝阔台系被削权之恨,互相试探对方的底线;随后谈“行刺目标”,确认以萧虎为核心,因萧虎既是平叛主力,又是收缴也速台兵权的将领,是两人共同的仇人;再后来谈“具体步骤”,从毒酒炼制到贺功献酒,逐一敲定——每一步内容的深入,都需一方先让步,比如脱欢同意毒酒炼制由也速台主导,也速台才同意献酒时由脱欢安排接应。
联络中的“信息把控”:脱欢始终未告知也速台“自己的全部人手”(只说有五名旧部,隐瞒了在禁军、驿站的内应),也速台也未透露“窝阔台系旧部的具体数量”(只说“散落草原,可号召”,不提实际能调动者不足百人)。双方都留有余地,避免将底牌完全亮出——脱欢怕也速台知晓实力后反水,也速台怕脱欢利用完窝阔台系后卸磨杀驴。这种“信息不对称”,是两人联盟的微妙平衡。
联络的“心腹传递”:脱欢的消息由巴图(旧部,伪装车夫)传递,也速台的消息由帖木儿传递,两人的亲信从不直接见面,只在约定的“交接点”(如毡坊门口的老槐树下、商栈地窖的石板下)交换信件或物品。一次,巴图与帖木儿在老槐树下交接,恰逢禁军巡逻,两人立刻假装“买卖羊皮”,将信件藏在羊皮卷中,躲过检查。事后,脱欢与也速台都叮嘱亲信:“若遇巡查,可弃信,不可暴露。”
毒酒是行刺的核心,脱欢与也速台深知“毒酒需无迹、易携带、能通过检查”,遂决定“以西域毒物融中原酒艺”——既利用西域毒物的隐蔽性(元代西域毒物经丝绸之路传入,中原人多不熟悉),又借助中原酒的醇厚口感掩盖毒性,还能通过“贵族献酒”的礼仪,规避护卫的严格检查。
毒物的“选定与获取”:脱欢最初提出用“三日醉”,但也速台认为“毒发太慢(三日),若萧虎中途离席,或被太医察觉,难成大事”。两人商议后,选定西域“腐心草”——此草生于撒马尔罕荒漠,汁液需经三个月提炼,毒发快(饮后一刻内发作),且毒性集中于心脏,死者外观无明显异常,仅心腹处有细微黑斑,需剖检才能发现,寻常太医难辨。脱欢通过西域走私商哈立德,以“三百两银子”购得半瓶提炼好的腐心草汁液,用羊肠包裹,藏在西域地毯的绒毛中,运回中都——地毯是也速台向元廷“申领”的“西域贡品”,过城门检查时,因是贵族物品,护卫仅粗略翻看,未发现异常。
酒品的“选择与适配”:也速台提出用“中原烧春酒”——此酒是中都名酒,醇厚浓烈,酒色琥珀,适合贵族宴饮,且酒精度高(可更好溶解毒性),口感烈可掩盖毒草的涩味。也速台以“冬日暖身”为由,从北城“醉仙楼”订购了十坛烧春酒,存于旧宅地窖——醉仙楼是中都老字号,常为贵族供酒,护卫对其酒坛检查宽松,且也速台的贵族身份,让订酒之事更显合理,不易引人怀疑。也速台对脱欢道:“烧春酒是萧虎常饮之酒,献此酒,他必不疑;且酒坛可做手脚,方便藏毒。”
毒酒融合的“技术难点”:腐心草汁液有微涩味,直接混入烧春酒,若萧虎味觉敏锐,可能察觉;且汁液遇冷易凝结,需控制温度。也速台遂找来旧部中的“酒师”帖木格(窝阔台系旧人,曾为蒙古大汗酿过酒,现隐居中都),让他调试“去涩融毒”之法。帖木格尝试多种方法:先将腐心草汁液与蜂蜜同煮(去涩),再按“一钱毒汁兑十斤酒”的比例混入烧春酒,反复调试三次,终于让毒酒“入口醇厚,无涩味,酒色如初”。调试时,用流浪狗试毒,狗饮后一刻内倒地,心腹处有黑斑,外观无异常,两人见状,均觉可行。
酒器的“特制与伪装”:为确保毒酒能通过检查,也速台命帖木儿找铁匠打造“双层青铜酒壶”——壶身外层可盛普通烧春酒,内层藏毒酒,壶底有暗扣,按动暗扣,内层毒酒可流入杯盏,外层酒则无法进入内层。酒壶外层刻有窝阔台系的“虎头纹”(贵族标识),壶嘴镶嵌小块绿松石(显贵重),整体看似“贵族常用的饮酒器”,无任何异常。铁匠打造时,也速台特意叮嘱:“暗扣需隐蔽,壶身需厚重,不可让外人看出双层。”打造完成后,也速台让帖木儿用普通酒试了三次,确保暗扣灵活,无酒漏出,才放心使用。
毒酒的“试毒与确认”:调试完成后,也速台与脱欢在窖地进行“最终试毒”——找了一只活鸡,喂其半杯毒酒,鸡饮后片刻倒地,查验时仅心腹有黑斑;又找一名“死囚”(也速台通过黑市买通狱卒,带出一名即将处斩的盗匪),骗其“饮此酒可免死”,盗匪饮后一刻内腹痛翻滚,不久身亡,太医(也速台私下请的退休老医)前来“诊治”,只道“似突发心病,难救”,未察觉是中毒。也速台对脱欢道:“毒酒已成,无人能辨,只需按计划献酒即可。”
行刺需“合理由头”,脱欢与也速台选定“萧虎平叛后北城贺功”为契机——元代有“边将平叛归,地方官设宴贺功”的惯例,萧虎作为平叛核心,元廷准北城官员在驿馆设贺功宴,邀请中都贵族、官员参加,这一公开场合,既便于也速台以“贵族身份”出席,又可借助宴饮礼仪,让献酒显得自然,不易引起护卫怀疑。
萧虎平叛后,元廷虽已在太庙献捷,但北城作为中都的“军事重镇”,地方官员(北城万户、驿馆总管)仍需单独设宴贺功,日期定在至元四十八年冬月初三,地点在北城驿馆的“聚贤厅”——驿馆是元廷官方场所,守卫虽严,但因是贺功宴,需兼顾“礼仪”与“安全”,对贵族献酒的检查会比“朝会”宽松。也速台通过旧部(北城驿馆的杂役),获取了贺功宴的详细情报:“萧虎辰时到驿馆,巳时入宴,午时献贺礼,宴中有‘贵族献酒’环节,每人可献酒一杯,护卫仅检查酒器外观,不尝酒。”这些情报,让两人确定“午时献酒”是最佳时机。
也速台以“窝阔台系贵族”身份,向北城万户“主动请缨”:“萧大人平叛辛苦,我虽无兵权,却也愿以薄礼贺功,略表心意。”北城万户因也速台是“宗室贵族”,虽失势却仍需礼遇,遂同意其出席,并将其“献酒”列入宴会议程——这让也速台的献酒行为完全“合规”,避免护卫因“无邀请”而阻拦。也速台还特意准备了“贺礼”(一柄蒙古旧刀,说是窝阔台系的“传家之物”,贺萧虎平叛有功),与毒酒一同携带,让献酒更显“诚意”,掩盖行刺意图。
:两人商议后,定献酒流程为“三步骤”:第一步,也速台持贺礼(旧刀)与酒壶,在宴前递“献酒帖”,护卫检查旧刀(确认非凶器)、酒壶外观(双层壶看似普通),放行;第二步,巳时宴中,待“贵族献酒”环节,也速台上前,先献旧刀,说“此刀赠萧大人,愿大人再立战功”,吸引萧虎注意力;第三步,趁萧虎接刀时,也速台按动酒壶暗扣,将毒酒倒入杯盏,双手递上:“此乃小臣珍藏的烧春酒,敬大人一杯,贺大人平叛成功。”若萧虎饮下,行刺即成功;若萧虎推辞,也速台便说“大人不饮,是嫌小臣礼薄”,以“贵族礼仪”逼迫其饮下。
也速台知道萧虎身边有四名贴身护卫(元军精锐,负责宴中安全),遂提前买通驿馆的“传菜小厮”(张三,贪财,也速台给了五十两银子),让他在献酒时“故意冲撞护卫”——张三端着菜盘,在也速台上前时,假装脚滑,撞向左侧护卫,吸引护卫注意力,右侧护卫因“贵族献酒”的礼仪,不会贸然上前阻拦,给也速台递酒争取时间。也速台还叮嘱张三:“若冲撞不成,可将菜盘打翻,拖延片刻即可,不可暴露。”
也速台以“提前查看献酒位置”为由,在宴前一日来到聚贤厅,帖木儿随行,假装“商议贺礼摆放”,实则勘察场景:确认献酒时的站立位置(距萧虎约三尺,可顺利递酒)、护卫的站位(左右各两人,中间有空隙)、逃生路线(聚贤厅后门通驿馆小巷,巷口有也速台的旧部接应)。也速台还注意到厅内有“屏风”(位于献酒位置左侧,若遇突发情况,可躲至屏风后),遂在心中补充:“若献酒后萧虎即刻发作,可借屏风遮挡,从后门脱身。”
脱欢的察合台系旧部(五人)与也速台的窝阔台系旧部(十人),虽目标一致,但因“两系渊源”与“权力诉求”,需明确分工——既发挥各自优势(脱欢有情报网,也速台有贵族身份),又避免权力重叠引发矛盾,确保行刺、接应、善后各环节顺畅。
也速台主导“献酒行刺”——因他有贵族身份,可接近萧虎,且献酒需借助其与元廷的“贵族礼仪”,脱欢的西域商人身份无法做到。也速台负责:携带毒酒与贺礼出席贺功宴、按流程献酒、行刺后从驿馆后门脱身;脱欢则协助:提供毒酒汁液、指导酒壶暗扣使用、提前向也速台传递萧虎的宴中动态(如萧虎是否饮酒、护卫是否有异动)。也速台对脱欢道:“献酒是我的事,你只需确保情报准确,别让我在厅内陷入困境。”脱欢点头,却暗中安排巴图(旧部)伪装成“驿馆杂役”,在厅外观察,若也速台未按计划脱身,便设法接应——这一安排,也速台并不知晓,是脱欢留的后手。
脱欢主导“情报收集”——他的旧部中,有在禁军当杂役的(负责探听萧虎的护卫安排)、在驿站当驿卒的(负责传递贺功宴的流程变动),可实时收集中枢与驿馆的情报;也速台主导“内部联络”——他的旧部帖木儿负责传递指令(如通知接应人手到位、告知脱欢献酒时间),帖木格(酒师)负责毒酒的最终调试与保管。两人约定:宴前一日,脱欢将“萧虎护卫的最终安排”告知帖木儿;宴前一个时辰,也速台将“献酒的准确时间”告知巴图;宴中,巴图通过“咳嗽”(一声为正常,两声为异常)向脱欢传递厅内情况。
脱欢与也速台各安排“接应人手”,分“驿馆内接应”与“巷口接应”:驿馆内接应由脱欢的旧部负责——巴图伪装杂役,在厅后门等候,若也速台顺利脱身,便引其走驿馆小巷;若遇护卫追捕,巴图则点燃事先准备的“烟雾弹”(西域特产,燃烧后产生浓烟,可阻碍视线),掩护也速台撤离。巷口接应由也速台的旧部负责——帖木儿带五名窝阔台系旧部,在小巷口备好三匹快马,也速台脱身至巷口后,立刻上马,沿北城城墙根逃往也速台的旧宅地窖(暂避处)。脱欢还安排驿站的旧部,在巷口设置“路障”(如倾倒的木桶、断裂的木杆),延缓护卫的追捕速度。
行刺成功后,脱欢负责“销毁证据”——巴图需收回毒酒壶(若也速台顺利带出),将其投入北城的护城河(壶身重,可沉入河底);脱欢则烧毁与也速台的所有信件、信物,将腐心草汁液的剩余部分倒入地窖的污水沟。也速台负责“掩盖行踪”——他回到旧宅后,立刻换上普通布衣,让帖木儿将十坛烧春酒(未下毒的)赠予北城官员,假装“贺功后心情好,分享美酒”,制造“未离开旧宅”的假象;若元廷调查,也速台可推说“献酒后便返回,不知后续之事”,利用贵族身份搪塞。
两人还制定“应急方案”,若行刺失败(如萧虎未饮酒、毒酒被察觉),脱欢的旧部负责“断后”——禁军杂役的旧部可故意“弄错巡逻路线”,延缓护卫对脱欢的追捕;也速台的旧部负责“掩护脱欢撤离”——帖木儿带人手在商栈地窖接应脱欢,再从城墙小洞送其出城。脱欢与也速台约定:“若失败,你我暂时断绝联系,待风声过后,草原再会。”这一备选方案,既是为应对突发情况,也是两人“互不信任”的体现——若一方被抓,另一方可及时脱身,不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