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县令一拍桌子,茶水溅了出来,“周安现在好歹是个举人老爷,说话注意些。”
宁夫人不以为然地撇嘴:“举人怎么了,咱们清逸嫁的可是知府公子...”
正说着,师爷慌慌张张闯进来:“老爷,大事,”
宁县令“腾”地站起来:“怎么了?”
师爷气喘吁吁,挥舞着盖红印的公文:“驿站急报,周安老爷会试高中。”
“什么?”宁县令一把抢过公文。
宁夫人的手帕“啪嗒”掉在地上,脸色满是不可置信。
看过公文后,宁县令哈哈大笑,转头看面如土色的宁夫人:“听见没,二甲,虽然殿试还不知会怎样,那也是贡士老爷,而且殿试不会罢黜人,板上钉钉的进士。”
宁夫人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她瞧不上的乡下人,竟真的一步步往上爬。
但还是嘴硬道:“不过是二甲,说不定成了同进士。”
没有理会宁夫人的酸言酸语,“还愣着干什么?”宁县令意气风发地吩咐,“快去准备迎接报喜差役,张灯结彩。”
宁夫人看着丈夫匆匆离去的背影,喘气声都重了不少。
屋里下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片刻后,宁夫人咬着牙尖声喊道:“来人,把给竹茹准备的添妆礼单拿来,再加两匹妆花缎,一对赤金镯子。”
既然要做面子,就做足了。
圆姨娘躲在廊柱后面,捂着嘴直掉眼泪。
她的竹茹,总算熬出头了。
前衙书房里,宁县令正哼着小曲批公文。
宁安在旁边说道:“爹我的眼光好吧,我就说周伯父是可造之材。”
宁县令放下毛笔:“这还没过殿试。就算过了殿试,周安没有人脉没背景,要想有多大的发展,根本不可能。”
宁安一甩折扇反驳道:“爹,周伯父可跟苏大人交好。”
宁县令没了声音。要不是看在周安跟苏瑾然关系好的份上,他也不会对周安抱有这么大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