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布过去的事毫无意义,范斯不想雌父变成那些贵族的饭后谈资和蒙德的风流韵事,也不想给别的家族戳他们痛脚的机会。
塞缪尔看了看他,感觉到范斯的情绪不是很好,手捏了一下他的衣服,然后慢慢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那就已经结束了。”
范斯笑了一声,“你都不知道发生了就结束了?”
“他死了就结束了。”塞缪尔很认真地看着他,“肯定是他跟其他那些雄虫一样做了很恶心的事情。”
他跟其他雄虫一样,范斯抓住他的手,揉了揉他的手心,“他和其他雄虫一样,但我和他也很像。虽然我过去催促你杀死自己的雄父,但是我自己远没有那么干脆。
他因为自己扭曲的感情折磨了雌父和我们很多年,同样我也折磨了他很多年。其实他确实身体早就坏了,我想尽各种方法留注他的命,就为了让他能够清醒地痛苦下去。如果没有你,我会和他耗到他的最后一口气。”
当然范斯是完全不后悔的,重来一千次一万次他也会这么做,不然他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弟弟们,对不起雌父。不清楚他们家的仇恨的虫没资格对他指手画脚,但他现在只在乎眼前这一只虫的看法。
他可以不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但范斯最后还是说了。他对在乎的虫一向都相当慷慨,不管是给物质还是给感情,如果他能够面对爱情和盘托出,那爱情是否能给出他所期待的更多更多呢?
塞缪尔皱了一下眉头。他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但是不应该是这样,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拽了一下他的衣服,“哪里像了?你和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哪里一样?”塞缪尔难得在他面前固执,他是真的不赞同,这是一回事吗?他想了想,又说,“你那么做是应该的呀。你......你真的很好,而且没有虫能比你做得更好了。”
“你是这样想的吗。”范斯靠了靠他的脑袋,“那如果有一天我让你感到不舒服了,要告诉我。”
塞缪尔小心地蹭了蹭他。他甚至都想不出会有什么让他感到不舒服的情况,至少这几天就像梦一样,能够认清心中对恶的骚动已经很困难了,能像范斯一样负担一切又消化一切的更是万里挑一,这怎么能是值得担忧的地方呢?
塞缪尔想了一会儿,轻轻扯了一下他的领子,范斯有点疑惑的嗯了一声,就被塞缪尔凑过来贴了一下嘴唇。
亲完塞缪尔就缩回去了,倒是范斯眨了下眼,像是在消化这个情况,然后才摁着他的后脑拉回来。
塞缪尔也没躲,被亲得迷迷糊糊的,亲完突然又想起什么,猛地一激灵,没用力地推了他一下,“我好像已经忘了。”
“什么忘了?”
“刚刚记的东西,你教我的。”塞缪尔勃然小怒,腻歪一下脑袋清空了,好绝望,“本来我就记不牢......”
范斯先是顿了一下,随即直接笑出声来了,额头靠在塞缪尔的肩膀上笑,于是塞缪尔的耳朵热起来,那一点点小懊恼瞬间全部消失了,“不要笑我了。”
“没笑你。”范斯亲吻一下他的侧颈,“记不住也没关系,不好学就不学,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