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觉得该学的东西就要学,所以还是很认真。
后来范斯看不下去了,好说歹说把孩子劝下来了。其实真不用,难道维尔西斯在家里会帮楼双信管楼家的公务吗?当然不会,雌虫自己工作就忙。
塞缪尔闲不住,但是他在这里确实也影响范斯的效率,所以干脆去锻炼了,范斯自己有健身房,肯定是比不上军雌的日常训练强度,但是调整一下数据,热个身出点汗还是可以凑合的。
晚上的时候他们还是去了展馆,再怎么说名义上他们各有各的职位,也不能有虫接手就完全不去了。
范斯明目张胆地牵着塞缪尔进去了,本来在正式展览前能来的不是工作虫就是要参展的贵族,看到这个场面都处于一个大脑宕机、不敢盯着看但根本忍不住的状态,全都变得贼眉鼠眼。
塞缪尔很少被这样行注目礼,只能假装无事发生,等看到迪兰以后才借着正事赶快跑走了。
“太牛逼了。”迪兰已经词穷了,“我从没有想过你会以这么拉风的姿态登场。”
“特别显眼吗?”塞缪尔搓搓自己的脸。
“你说呢?那群贵族老爷刚才看你的眼神都跟见鬼了一样。”
塞缪尔抿唇。他真的很不适应,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他真的跟范斯结婚那迟早要习惯这种情况,应该有很多虫都很好奇他吧。
贵族的婚姻还是太复杂了,即使只是明面上的身份,塞缪尔这个所谓的特使也是虫皇特派的,某种程度上,大部分贵族应该会把他们的关系当做一种政治选择。
选择了一位没有特殊家世背景,完全为虫皇所用的雌君,谁能说这不是对虫皇陛下的表态呢?
塞缪尔能感觉到,那些贵族看他的眼神不是那种所谓的调侃或者什么对待爱情的惊讶,更多的是一种评判和探究,大概在思考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站在范斯身边的雌虫,目前是一个什么地位,会有多大的价值。
这种固有认知非常难改变,就算之前楼双信都那个德行了,还是有虫固执地认为楼双信看重的是坎贝尔家而不是和维尔西斯的感情本身。
所以范斯也不指望其他虫对他的婚姻有什么认知。如果贵族只认利益,那他给塞缪尔最多的筹码就可以了,不论别的虫信不信爱情这种浪漫的论调,反正其他虫对待他的雌君的态度,很大部分都来自于他的态度。
很难不操心啊,范斯看着塞缪尔的方向若有所思,说,“有虫问你,你就提点一下。尽量少一点蠢货冒出来。”
楼双信耸肩,“聪明的从一开始就不会去惹麻烦,脑子有病的你说了他们也听不懂。”
也对,这个世界上傻逼真的很多,还得以后慢慢敲打,范斯稍微有点烦这事儿。
“其实我觉得你不用太担心这个。”楼双信指了指,“小塞同学现在这个工作性质,很难有虫能给他找不痛快。咱们小塞还是很不好欺负的。”
楼双信觉得自己说得很含蓄了,上一个赫斯廷那么大的官,现在已经失去了一些比较珍贵的东西。楼双信白天见过他一次,赫斯廷看起来非常阴沉,据说他家族里有虫最近生病在找私虫医生,别的虫可能听完就过去了,但楼双信知道他生的什么病。
那很遗憾了,其实咱们楼家的医学也是特色产业,楼双信还特意去给他发了张名片。
赫斯廷脸都快气绿了,但是他又没法确定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虽说嫌疑最大的就是塞缪尔,再然后就是范斯,但是一点证据都没有,而且说实话,那两只虫实在是不像能干出这种事的样子。
而且做了这种违法乱纪的事肯定不敢往外说,赫斯廷谨慎地判断了一下,楼双信肯定不知情,估计就是单纯想发个名片打个广告吧,古东极医学确实也是个可以参考的方案......所以最后名片他还是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