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会(20)(1 / 2)

塞缪尔的心怦怦跳,但是又不敢走神,因为要记的东西真的很多。范斯的审批和留注已经有一套完整的习惯体系,不同的事务也有不同的分类标识,红的是风险相关;蓝色是预算或合同;绿色有关安抚与民生;黑色涉及法律边界与问责线,这还是最粗略的分类。

还有各种不同的符号,名义同意实质否、同意但需复核诸如此类不同的回应都有不同的符号,这些东西有时候不能直接文字留痕,所以很多都是用一些家族内部的符号表达。

还有左右上下的折角都代表什么意思,不同口令词的含义......塞缪尔看到后面已经想不起来要害羞了,脑袋瓜嗡嗡的,上次这么上课还是他刚进特种任务部队接受新兵培训。

“这个三色签的名录你应该清楚一些,不知道你们的情报网里有多少,应该有重合。这里大多都是和坎贝尔家关系不太和谐的贵族。嗯,这

“嗯。”

“这个比较重要,大多都是对别家的监控......你先记住三件事:钱流向、虫站位、风向图。看任何局势都这么看。实力与下注、派系与阵营、叙事与舆论,三个分析局势最核心的切口。如果你感兴趣,之后我会慢慢教你。”

“嗯嗯。”

“这三份也是你来签。这是印鉴盒,你也可以盖。”

“嗯嗯嗯。”

范斯偏头看了塞缪尔一眼,还好,眼神没有涣散,看起来确实是在听,表情和参军宣誓一样严肃。

范斯点了一下光脑屏幕,“还有一件事。”

“嗯嗯,什么?”

“我雄父的后事。”

塞缪尔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他。

“前两天,我杀了他。”范斯语气很平淡,“本来尸体丢到哪里去都无所谓了,但是他毕竟是前任家主,多少我要给

书房里安静了一瞬,只有屏幕上文档翻页的光影在晃动。过了一会儿塞缪尔在他怀里动了动,说,“那就这样。”

范斯又去看他的表情,塞缪尔看起来欲言又止,“你想问就问。”

“也没有什么......”塞缪尔抿唇,“就是,没想到是你自己动手。”

“没办法。”范斯的手顺着他的头发,“他留在我身上的东西,乃至他的生命,都只能由我亲手结束。”

塞缪尔并不太清楚坎贝尔家的故事,这个帝国没有几只虫清楚,尽管大部分虫都有猜测是范斯和蒙德不合,蒙德的隐退绝对不是单纯的身体不好,但是谁会去找范斯的晦气?反正现在当家做主的是谁,谁的话就是事实。

但塞缪尔知道范斯和蒙德的关系很差,毕竟在这方面他们有过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