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手忙脚乱地回了几条信息,主要是表达自己没被杀猪盘,也没有危险没被欺负,这个家还是要回的。
结果其他虫看到他真吃上好菜了,又让他别急着回了。据说迪兰他们已经跟楼双信那边全面交接了一下工作,两只虫相见恨晚,针对展馆改造和如何反制等等问题聊了许久。
他们最后想把机甲的内置弹药改成大呲花,到时候对着赫斯廷开炮,这样既喜庆,具备表演性质;第一时间又混乱,能让敌方误以为自己得手从而行动,实际上烟花炸完啥事没有;当然主要是觉得这样好玩。但是佩顿上将还没有松口,不知道能不能批下来。
塞缪尔趴在床上,对着光脑有点懵住了,不对啊,我不是回来上班的吗,还是特别重要的任务,事关陛下声誉还有范斯阁下的前途啊,我不是队长吗,为什么现在我先收工了?
身家性命都挂在这件事上的范斯阁下此刻侧躺着,手撑着头支起半个身子,从他的视角看塞缪尔,一脑袋红毛都睡炸毛了,顶着个红红草窝趴在那里一脸茫然地眨眼睛。
这事儿确实很大,但是楼双信接过去之后范斯就开摆了。他信任楼双信的能力,而且楼双信一旦出手,之后的事情会怎么发展就跟别的虫没关系了,信不信任都不重要,反正你又管不住,那还不如直接开摆。
卡尔文也发了几句消息,大概就是简单的祝福以及让他好好休息之类的。这就是楼双信的魅力,他一站出来,大家就会紧绷,但也会因为紧绷起来毫无作用,最后反而变得松弛。
“那,那我们还是要过去的吧?”塞缪尔很迷茫,一时间闲下来他突然觉得浑身刺挠。
“晚上稍微去看一下。”范斯说,“完全不去也不合适。”
塞缪尔没事是真就没事了,但对范斯来说不太一样,一位正儿八经的贵族家主工作永远做不完,就连楼双信在家也要干活。他们起床吃了个饭,范斯就去书房了,让塞缪尔想干嘛干嘛。
塞缪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他的娱乐本来就很匮乏,更何况这还不是在自己家,随便乱走不太好......但是想了想如果他们会结婚的话,那好像某种情况下也是自己家?
这么想又不好意思了,塞缪尔自己转了两圈,就跟着范斯去书房了,说话又怕打扰,就只安安静静的。
小尾巴一样,范斯报告还没看多少,先被弄笑了,干脆对塞缪尔招招手,“过来吧。”
塞缪尔走过去,还在想是不是自己在这有点打扰,结果还没等他开口,范斯把椅子稍微往后挪了一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
一个字让塞缪尔原地定住三秒钟,范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定在那里,像一键填充一样迅速变红了,很厉害的构造,他每次看到塞缪尔这种毫不掩饰的害羞都觉得很有意思。塞缪尔左看右看,挣扎了一下,“那边有沙发......”
“离我有点远。”
“我,我去拉个椅子?”
“没有别的椅子。”
范斯觉得自己搞对象以后胡说八道的频率急速增加了,但是说什么塞缪尔信什么,也可能是塞缪尔的大脑根本就不处理他的话,不管离不离谱都根本不过脑子就当真了,红着脸挪了两步,被范斯拉了一把,才真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