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内弥漫着血腥与一种莫名气味混合的浊气,残烛将熄未熄,在地上投下难以名状的暗影。床榻上,锦被凌乱地堆在一起,沾染着斑驳的血迹与浊液。
慕容世伏系着腰带从床榻起身,带扣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寝宫内显得格外刺耳。
他俯视着如破败人偶般瘫软在锦绣堆中的冯翊公主,喉间滚出餍足的叹息。
昔日金枝玉叶的公主此刻云鬓散乱,头上的步摇早已不知落在何处,长发铺了满榻,与散落的珍珠发饰纠缠在一起。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冲刷得斑驳不堪,胭脂晕染在脸颊,让人望而生怜。
床榻边的铜镜倒映着这一幕,镜中公主身上的外衣被胡乱扔在床下,杏色寝衣也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勉强挂在肩头的残片浸透冷汗,隐约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牙印。胸前素白细腻的肌肤上布满淤青和咬痕,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光泽。
慕容世伏俯身拾起落在脚踏上的贴身小衣,放在鼻尖深深一嗅,喉结滚动间将织物收了起来。
“长安贵女的滋味,果然比草原上的母狼细腻。”
说着,他捏起冯翊公主的下巴,粗暴地抹去她唇边血丝。公主空洞的目光穿过他,望向屋顶上的彩绘,以往顾盼生姿的的眸子映着残烛,变成了两潭将涸的泉。
慕容世伏见她这等神情,突然暴怒地掐住那截纤细脖颈:
“还装什么贞洁烈妇?”
说着,他拽起冯翊公主右足。素罗袜早已经被扯落,足上红绳犹在,足弓因剧痛弯弯绷紧。
他肆意地摩挲着对方脚踝:
“等到了伏俟城,给你这里也纹上我们慕容家的徽记……”
话音戛然而止,始终如木偶般的冯翊公主突然转过头,一口血沫啐在他脸上。
慕容世伏不怒反笑,舌尖舔去溅到唇边的血渍。粗暴地扯过床幔上垂落的金丝绳。
他手法娴熟地将对方双足并拢捆缚,绳结深深勒进皮肉,在雪肤上刻出狰狞的红痕:
“性子越烈越好,”
慕容世伏眼中闪烁着征服者的兴奋:
“我就喜欢这等桀骜不驯的野马!”
绳子越收越紧,冯翊公主终于抑制不住地战栗起来,脚趾因缺血渐渐泛红。
这种反应极大取悦了施暴者,慕容世伏松开手,欣赏着艺术品般的杰作——雪肤上交错的红痕像是最艳丽的纹饰,与被褥间散落的珍珠发簪构成一幅别样的图景。
窗外,此起彼伏的惨叫穿透窗户。一个侍女正被几名吐谷浑士兵按在栏杆,素色裙裾如残破的蝶翼飘落池中。
慕容世伏系好腰带,临走前突然回身,将染血的帕子扔在冯翊公主脸上,又对门外的亲兵吩咐:
“找几个婆子把她洗干净,换上干净衣服。”
亲兵领命而去,不多时,两个粗使婆子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她们佝偻着身子,低垂着头,不敢多看床榻上那位衣衫凌乱的贵人一眼。
其中一个婆子偷偷抬眼,瞥见冯翊公主白皙肌肤上的淤青和咬痕,吓得立刻缩回目光,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抽气声。
“夫人……请、请随老奴去沐浴。”
婆子声音发颤,像是怕惊扰了这位饱受摧残的贵人,又像是怕惹怒那些凶神恶煞的吐谷浑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