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事件中,最受池鱼之殃的便是王大家。
她本来在金陵受万人追捧,因陈凡托秦妙音所央,最后答应帮陈凡引苏得春入觳。
谁知……
当听说王月生没死的时候,陈凡心中激动无比。
“但她被苏得春那群人J污,身体损伤颇大,这一辈子恐怕……”引路的马杰一边走,一边道。
“吱呀!”木门被推开。
房间里的油灯,让不远处的床铺很昏暗,陈凡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人躺在床上。
“我在外面,有事叫我!”马杰轻声道。
陈凡点了点头,朝屋里走去,床上的人一点似乎没有听到动静一般,依然直挺挺的躺在那里。
走到床边,陈凡小声道:“王大家!”
“王大家!”
依旧没有动静。
他凑到床头一看,却发现王月生双眼睁开,空洞的看着屋顶。
原本姣好的脸上,瘀痕与伤口已经好了不少。
“王大家,我是陈凡呐,对不起,是我让你受罪了!”
听到“陈凡”这两个字,王月生缓缓转过头来,神色中渐渐有了表情:“解元公?”
“是我!”
“太好了!”
“什么?”
“唔……”一阵压抑的哭声不期而来,瞬间洪涛汹涌,波浪袭天,变成肆无忌惮的大哭。
陈凡看到哭成泪人的王月生,心中歉疚无比:“王大家,你放心,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渐渐,大哭再次变成呜咽,几天以来的痛苦和压抑,终于得到了释放。
她越是如此,陈凡越是自责:“都怪我,就不应该将王大家你牵扯到这件事中来的。”
王月生摇了摇头:“是我不小心,苏家的人太狡猾了,用整个江西的加盟权为饵,吊着顾家和黄家的管家,最后我没忍住,出面跟他们相商,两位管家劝了我几次,但我以为没事了。”
“我原以为能让天下像我这样的苦命人,将来放归时能多个吃饭的营生。没想到还是被他们……”
看着痛苦的王月生,陈凡道:“王大家不要伤心,事情已经过去了,陈凡在此立誓,从今往后绝不会让人再伤害到你!而且将来那么多人还等着王大家给她们一条活路呢!你可要快点康复啊!”
王月生凄然一笑:“我,我被那些歹人……”
说完,她歪过头去,觉得像她这种经历的女人,甚至继续留在茶颜观色都会让众人嫌弃。
看着痛苦的对方,陈凡温声道:“王大家,伤害你的是禽兽,该羞愧的是他们,不是你。你帮过的那些姑娘们,谁不是因你的帮助才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他们,包括我都不会因此瞧不起你啊!”
“古时蔡文姬被掳胡地十二载,归汉后仍著《悲愤诗》传世;梁红玉曾沦落风尘,却助韩世忠抗金成巾帼英雄。你今日之痛,未必不是他日渡人之舟。”
听到这话,王月生缓缓转过头来:“陈解元,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陈凡温柔一笑:“当然,其实我过来是有一件事想对你说。”
“嗯!”
“从今天开始,你我结为姐弟,认一门干亲如何?我家兄弟三人,母亲从我小时就始终抱怨没有个闺女!还请王大家成全。”
听到这话,王月生满脸不可思议地愣住了,随即连连摆手:“不,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