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两人互相搀扶着没有走多远便发现了远处的灯火。
“这镇子有点不对啊!”陈凡有些疑惑道。
“嗯,确实不对,似乎有人在打着火把。”
两人刚刚说完话没多久,就突然听见马蹄声传来。
这大晚上,雪地里竟然还有奔马?
陈凡吓了一跳,赶紧将顾彻眉搀扶到路旁的林中。
不一会儿,马蹄声渐近,只见一队十多个骑手打着火把疾驰在官道上。
这些人越来越近,陈凡也逐渐看清了这些人的打扮。
只见骑手们每人背后斜插着一直白蜡杆配有精铁枪头的长枪,腰间挎着短柄铁骨朵和角弓、三眼铳。
全身身着铁鳞甲,头戴凤翅盔,臂缚、战靴一应俱全。
胯下的马更是神骏无比。
就在陈凡猜测这些人是哪里的军队时,顾彻眉惊喜道:“是铁军营亲兵,我爹来了!”
……
新坝一所地主家的院墙内灯火通明。
来来回回行走的军人,走动的甲叶碰撞声让这家原主人的奴仆们噤若寒蝉。
堂屋中,马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一身直裰的顾敞眉目含霜:“那些人有没有说谎?为什么三天了,还是没有他们的消息?”
马杰连连磕头道:“伯爷,应该没有说谎,但湖荡连绵,雪天调集船只有……有限,故而……”
顾敞烦躁的摩挲着手里的刀把:“那就先把那个苏得春砍了!省得我心烦。”
马杰浑身一抖,抬头看向勇平伯身边的苗幕友。
苗成清了清嗓子道:“伯爷息怒,小姐吉人天相,断然不会有事,且,先留那贼子几天,待找到小姐之后再行处置。”
顾敞眯着眼道:“你是怕惹了苏时秀?”
“不敢!”苗成低头道。
顾敞冷笑道:“他这个儿子教得好啊,竟然敢截杀我顾敞的女儿,我平日里被供在神龛里,还真当我是泥人了?”
房间里另外两人不敢作声。
就在这时,远处马蹄声传来。
马杰如蒙大赦道:“伯爷,有马队回来了,我去看看!”
……
很快,马杰一脸喜色的冲进堂中:“伯爷,小姐回来了!”
“小姐回来了!”
顾敞闻言“唿”的站起,神情间难掩激动,一旁的苗成拱手道:“伯爷,小姐果然是有福之人,这次得脱大难,将来必有后福。”
刚刚还满心喜悦的顾敞这时却突然坐了下来:“哼!她从出生,没少给我惹事,还什么后福,她不把我气死,我便是有福了!”
说罢,他头往外张了张,果然,自家女儿跟在陈凡身后,两人有说有笑,哪有半点想到他这个老父亲的担心。
顾敞更加郁闷了。
“伯爷!”陈凡拱手一揖。
“哼!”
“爹!”
“哈!”顾敞冷笑,“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爹?”
“爹说的这是什么话?”顾彻眉看了一眼陈凡,然后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回道。
谁知顾敞更怒了:“你看看你,还有一点女子样子,蓬头垢面,穿得什么东西,简直,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