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那也是本事!”阎埠贵干笑了两声,眼睛还是死死黏在鱼身上,“柱子啊,你看这鱼这么大,你们一家三口一顿也吃不完吧?不如……”
话还没说完,一个尖利的声音就插了进来,带着理所当然的蛮横:
“就是!何雨柱!你这么大两条鱼,吃不完放着多浪费!”
贾张氏像一颗炮弹似的从自家屋里冲了出来,几步就窜到何雨柱面前,三角眼瞪得溜圆,贪婪地盯着那两条鱼,口水几乎要沿着嘴角淌下来。
“我们家东旭在轧钢厂当学徒工,天天抡大锤,累得跟什么似的!他得多吃点好的补补身子!你赶紧拿一条过来!反正你也吃不完!”她说着,手就朝何雨柱手里的鱼伸了过去,那架势,仿佛这鱼已经是她家的了。在她看来,何雨柱一个小子,又能拿回这么多好东西,肯定占了什么便宜,分她家一半是天经地义。
何雨柱脸一沉,手臂一扬,轻松躲开了贾张氏的“魔爪”。他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扫给她,仿佛面前吵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恼人的苍蝇。他鼻腔里轻哼了一声,带着十二万分的不屑和鄙夷,直接给了贾张氏一个巨大的白眼!那白眼翻得极其彻底,眼珠子都快翻到后脑勺去了,意思再明白不过:你算老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无视!赤裸裸的无视!
何雨柱连一个字都懒得跟她费唾沫星子,绕过伸着手臂、一脸错愕和羞怒的贾张氏,径直大步流星地朝自己家走去。
“哎!何雨柱!你聋啦?我跟你说话呢!你个没良心的!街坊邻居的,要点鱼怎么了?东旭那么辛苦……”贾张氏被这彻底的无视气得浑身发抖,在原地跺着脚,声音陡然拔高,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猫,尖利的斥骂声瞬间响彻全院,
“你个没爹教的傻柱!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活该傻了吧唧的!有好东西藏着掖着,抠门死你得了!我呸!”
污言秽语像污水一样泼洒出来。院里看热闹的人更多了,有人摇头,有人撇嘴,也有人觉得贾张氏过分,但更多的是抱着看戏的心态。
何雨柱的脚步连顿都没顿一下。这些话,从他年少时,他听得太多了。贾张氏这张破嘴,除了撒泼打滚、占便宜没够,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他早就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唾面自干的本事。跟这种人计较,掉价!他只当是疯狗在吠,连回头看一眼都觉得浪费眼神,难道狗咬你一口,你也还口不成,做个人吧!
“砰”的一声关上自家屋门,把那些聒噪彻底隔绝在外。
贾张氏见何雨柱油盐不进,自己骂得再凶对方也当放屁,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坐在院子里捶胸顿足地哭嚎起来,无非是老一套的“孤儿寡母被人欺负”、“何雨柱不是东西”之类的陈词滥调。可惜,何家,大门紧闭,连窗户都关上,不留一条缝。不然这贾张氏这狗嘴要吐舌头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