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灵有些不明所以。

“故事不错。”

李恒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

“但我有个问题。”

“一个自称跟随神邸镇压过半步化神的存在，一个仙器器灵。”

李恒的视线在器灵身上扫过，那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件平平无奇的商品。

“怎么现在，连筑基期的修为都如此勉强？”

此话一出，仿佛一根无形的针，瞬间刺破了器灵刚刚营造出的悲壮氛围。

器灵的虚影猛地一滞，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尴尬与窘迫。

他刚刚升起的那点身为仙器器灵的骄傲，被李恒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打得荡然无存。

“这……这个……”

器灵支支吾吾，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总不能说，因为灵气枯竭，自己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好不容易醒过来，发现自己虚得连个屁都放不响，只能靠着塔里残留的一点本源之力苟延残喘吧？

那也太掉价了！

看着他这副窘迫的模样，李恒心中那点疑虑更深了。

这老家伙，十句话里有八句是假的。

似乎是看出了李恒愈发不信任的态度，器灵急了。

他连忙摆手，苦笑着解释道：“前辈明鉴！非是老朽无能，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先前天地灵气枯竭了不知多少万年，老朽为了维持自身不灭，又为了镇压这棺中邪物，早已耗尽了所有积蓄，修为自然一落千丈。”

“这就像一辆神车，没了油，跑得还不如人走路快，是一个道理啊！”

这个比喻虽然粗俗，但倒也贴切。

器灵生怕李恒不信，又拍着胸脯保证道：

“不过前辈放心！老朽的根基仍在！只要有足够的灵气，不出百年，老朽便能恢复往日巅峰！”

“届时，老朽的实力，未必会比前辈您弱上多少！”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中又带上了几分自信。

身为仙器器灵的底气，让他有这个自信。

李恒听完，不置可否。

比自己弱不了多少？

这家伙还真敢说。

不过，他倒是对这器灵恢复巅峰的说法，产生了一点兴趣。

一个能恢复到至少是合体期，甚至更高层次战力的帮手，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是么？”

李恒的指节，轻轻敲击着身旁的青铜古棺，发出“笃、笃”的声响，每一声，都敲在器灵的心坎上。

“听起来，你似乎有办法恢复？”

“有！当然有！”

器灵见李恒似乎意动，精神大振，连忙点头。

“只要……只要前辈肯帮老朽一个忙。”

“哦？”

李恒停下了敲击的动作，终于正眼看向他，眉梢微挑。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