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
黄月英,蔡氏眼中满是惊悚。
黄承彦身体紧绷,沉声道:“庞德公吗?”
“不。”
沈间淡笑道:“吾主说了,黄公数年前不告而别,希望襄阳破时,可以见到黄公能够担任荆州学府的祭酒,同样也希望月英小姐能够前往大兴学府公输学就读。”
“宁有道。”
黄承彦拳头死死握住。
沈间目光扫过内堂的弩弓,递上一枚大兴符传,说道:“希望黄公可以深思,大兴极少征召外人,同样也不会在一个人身上出现第二次征召。”
“符传。”
黄承彦捏着大兴符传。
等他再度抬头时,府门前已经空无一人。
好似,沈间从未来过,自己手中鬼魅般就多了一枚符传。
“大兴。”
黄月英眼中多了几分莫名的意味,说道:“大兴申猴使,这襄阳到底有多少大兴的细作,又有多少人被大兴说服,襄阳早已千仓百孔了。”
“呵。”
黄承彦捏着手中的符传,自嘲道:“大军压城,利益引诱,难道宁有道真的以为荆州男儿不如他大兴吗?”
黄月英劝说道:“让水师入城,只会腾出船坞,决水而攻失败了又如何,他们还可以借助船坞而攻城,那时死的人更多。”
黄承彦踏步走出府门,沉声道:“有些事不可为,有些事不得不为。”
“父亲。”
“你会失望的。
黄月英摇了摇头不在言语。
黄承彦此去州牧府,未必能见到刘表。
而且,大兴已经给了他机会,去州牧府将会彻底失去被大兴重用的机会。
黑夜临近。
大雨滂沱而至。
大道上的行人不在,巡卫将士都停歇了下来。
“马伯常。”
黄承彦还未走出家门百步,就被人拦再了前方,难以置信道:“你马氏可是荆襄大族啊。”
“是啊。”
马伯常举着油纸伞,淡笑道:“正是因为大族,所以才会来到此地,等候黄公前往州牧府!”
黄承彦面色发冷道:“大兴许你何位?”
“没有。”
马伯常平淡道:“并未许诺什么,只是告诉我黄公想去州牧府而已,当年诸葛玄惨死之时,就已经注定了今日,不是吗?”
“何意?”
黄承彦脸色阴沉无比。
马伯常侧开身子,沉声道:“黄公若是愿去,自可前行。”
“马氏五常。”
“无一节骨矣。”
黄承彦踏步朝前方而行。
“哎。”
马伯常眼中满是叹息。
“啪嗒。”
“啪嗒。”
踩水声沉重,似乎传遍整个襄阳。
黄承彦挺直脊梁,快要行至州牧府时,前路被两个人拦住。
“黄公。”
向朗,习询作揖道。
黄承彦瞳孔一凝,复杂道:“大兴破城,尔等可以降,可现在大兴还未破城,何故阻拦我前路。”
向朗复杂道:“黄公此去,就是想让我等夷族而亡。”
“要阻我吗?”
黄承彦含怒大喝道。
“请。”
向朗侧身而引。
曝露出百步外的州牧府。
同时,也让蒯良,蒯越二人的身影映现眼前。
“怎么可能。”
黄承彦眼中满是震惊。
庞马黄向习,这可是襄阳的五大士族。
庞氏一族,在庞德公的作用下,全部迁徙去了大兴,现在剩下的三家,都在阻止他前往州牧府。
可怕的是,蒯良等人被州牧府奉为上宾。
向朗更曾被司马徽举荐为大兴学府之师,却婉拒前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