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荀攸恭敬道。
“主公。”
鲁肃起身道:“既然交州归治,肃恳请辞去大兴都督一职。”
“准。”
宁辰神情不变,沉声道:“军议司拟策书,还鲁子敬西阁祭酒职,迁鲁子敬为兵部尚书,位在左右侍郎之上,为六部封顶。”
“谢主公。”
鲁肃躬身一拜道。
“兵部尚书。”
“果然,侍郎非尽头。”
这一刻,张昭,诸葛瑾,王朗等人眼中满是羨慕。
兵部尚书,六部封顶官职,日后大兴立国开朝,也只有六人而已。
“诸位。”
宁辰起身看向一众文武,铿锵有力道:“大胜,亦是大哀,希望我等能铭记此战,再也不会有如此惨烈的战损。”
“喏。”
众人躬身应喝道。
“十月初十。”
宁辰扶刀走向堂外,沉声道:“我希望诸位不论多么繁忙,亦是能够身着大兴官服,出现在英烈碑前,祀祭英灵,以大兴军旗为引,呼唤我大兴埋骨他乡的英烈回家。”
“喏。”
众人作揖成立,言语中满是沉重。
祭祀英灵,军旗为引,呼唤儿郎回家,可为悲戚啊!
献捷。
大胜,亦是大哀。
宁辰一言为这几日的大兴定性。
往日热闹的大兴城,多了几分哀伤与大志长存。
他们哀伤出征将士的阵亡,立世大兴日后不在有如此惨烈的战损。
进入十月。
从各郡而来的人不少。
这些人都是自发前来祭祀阵亡英烈的家誉。
亦有人远在他乡,无法赶来参与祭祀,但都凝望着大兴方向。
十月初五。
工部在英烈碑前筑下平台。
木制的台子,不过两三寸之厚,远远不及数丈之高的英烈碑,乃至还没有它的基座高。
这是大兴给予英烈的尊重,祭台不可与碑同齐。
英烈碑。
矗立于淮南之战。
从江东军开始阵亡的将士,上面皆有其名。
这一次,连苏飞,李璧这样的存在都被铭刻了上去。
同时,也是大兴第一次有校尉级别的战损,令各大军团为之骇然。
大兴城楼。
宁辰俯瞰着城外忙碌的工匠。
“主公。”
鲁肃站在旁边,恭敬道:“苏飞将军勇武,在征伐交趾时,已经碰到了士燮的抵抗,故而他为第二军团先锋,冲杀上渡口,为大军拖住了登陆的时机,而他也身中十余箭,临死时回望了眼大兴!”
宁辰沉声道:“我大兴之将,当得勇武。”
“是啊。”
鲁肃目光苍茫,说道:“李璧将军,早年追随主公于天岳山,后来因战功而升任第一军团的校尉,登陆交州之后,他率军五千征伐百越,在回营时被人用吹箭毒害,至死之时还下令让大军折返大营,廖化将军领军踏灭了那座部落,忤逆了军令。”
“不必再罚。”
宁辰目光锋利道:“我大兴的每一个,都比他们要重要,愿意归治则教化,不愿意则踏灭,对外只有铁血。”
“喏。”
鲁肃恭敬道。
“陈元如何?”
宁辰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
交州,极为驳杂与偏远,他怕陈元震慑不住。
“主公勿忧。”
鲁肃极为自信道:“陈元刺史,杀伐果断,惠及民里,不过数月时间,便震慑了交州各郡,陈到将军也悍勇无双,二人可镇交州。”
“那就好。”
宁辰心中担忧散去。
周进,陈元,他对二人寄予厚望。
同时,大兴新治二州,也是以二人敢为先。
又数日。
赶来的百姓越来越多。
由兵部,军议司协力合作,将他们安置在城内暂住。
十月初十。
已正,大荒落。
大兴祭祀英灵的开始。
一夜时间,大兴城内满城素镐。
骄阳炽热之时,无数百姓与将卒林列在英烈碑前。
内政六部,军议司文武,司天监监正,五院灵台郎,无不是身披大兴玄色官服,列于高台前方,神情肃穆而哀伤。
高台上下,遍地插着大兴的战旗。
英烈碑前,祭祀之鼎横陈,燃烧着態態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