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宿凤干笑一声:“自永嘉以来,我等北地遗民周旋于诸胡之中,予取予夺,还要献上女子,委屈求全,方才保得身家。
数十年间,未受朝廷恩德,朝廷嘉奖不要也罢,只愿今后追随使君,为这天下出一份力,虽死亦无憾矣。”
这话说的很明白了,他们压根不认晋室。
想想也不奇怪,晋室历次北伐,北方士民还是很响应的,但是有个问题,从祖逖、桓温到谢玄,都站不长。
晋军打不过胡人,尚能退走,而他们没法走,只能忍受胡人变本加厉的盘剥,久而久之,心凉了,血冷了。
今日要不看在自己有长驻北地的打算,多半也不会如此表态。
王愔之正色道:“我来了,就不会走,除非兵败身死,诸君大可放心!”
得了保证,边仇等人也是长吁了口气,又与王愔之商讨了些配合方面的细节。
王愔之本想从那五千人中,征召出一到两幢的人马,如今既有陈留豪强来投,索性就由他们来征召。
算是还回去一部分人。
毕竟他在豫州全无群众基础,要想进军豫州,少不得当地豪强的配合。
就说个最简单的,你王愔之来了,鬼知道会不会走,你拍拍屁股走了,我们怎么办?
谢玄、刘裕与南梁都曾打到过黄河南岸,可惜最终都未能长期艰守,根源便是在于缺乏群众基础。
王愔之就算攻下了豫州,当地人未必会信他,但是如有地头蛇出来帮他说话,局面会很快扭转。
固然,这样后患无穷,可江东那地方论起士族的密度,远超淮北河南,天下已经烂成这样了,不在乎多烂豫州这一块。
随即几人告辞。
王愔之也回了刺史府。
“郎君上回偷偷走了,这次可要带着兴男!”
刘兴男跳了出来,不满道。
“你去做什么,矢石无眼,万一伤着你,寄奴兄非得找我拼命不可!”
王愔之一口回绝。
刘兴男理直气壮道:“不是有郎君么,难道郎君那么多兵都护不得兴男?”
“哦?”
这话中听啊!
王愔之看了过去。
还别说,这小辣椒可能自由自在,释放了天性,面上煜煜生辉,竟然美了几分。
不禁色心一动,嘿嘿一笑:“想去也行,亲我一口!”
“呸!”
刘兴男啐了声,俏面通红。
薛银瓶也顿了顿足。
这是何其的不要脸啊。
“刘兴男,到底想不想去?”
王愔之硬纠纠道。
“我?”
刘兴男神色数变,只是想到,自己都和他私奔了,早晚是他的人,况且王愔之挺合她胃口的,从来不限制她,也不说教。
这几个月来,是她最为快乐的时光。
唯一的缺憾,是王愔之的妻妾太多了。
可这能怨得了谁呢?
怨自己平白浪费了好几年的时光。
于是猛一咬银牙,在薛银瓶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凑过去,如小鸡啄米般,嘴唇在王愔之的脸颊上一掠而去。
“哈哈~~”
王愔之顿觉情绪价值拉满,索性一把将刘兴男揽入怀里。
这可是刘寄奴的女儿啊。
“郎君,快放开我!”
刘兴男不依的挣扎。
王愔之顺势美美的吃了顿豆腐,就将刘兴男放开了。
当天夜里,王愔之再度挥师西进,这次可不是零敲碎打,而是带走了几乎全部的兵力。
计有段谷合、薛雀儿与薛根骑兵三幢,弓枪兵与鸳鸯阵各四幢,钱塘左折冲府府兵一千,及其部曲一千,虎啸营三幢、撼山营三幢与无当营,辅兵一千,匠作营与健保营一千。
义从军四千五百,七千僮仆,另有破锋营与陈留义从军一千,合计三万余人,水陆并进,浩浩荡荡。
这次还带了床弩二十副。
因着走过一回,行军稍有加快,天不亮,却抵达泡水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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