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舆,千万莫要冲动,或有误会啊!”
孙无终劝道。
刘裕的脸色已经黑如焦炭。
东海徐氏虽然不是王谢那等高门,却是他能攀上的最高门第,而朝中,与东海徐氏门第相当的,处于不上不下地位的士族有很多。
他完全可以通过东海徐氏,逐渐结交别家,让他们投资自己。
固然单家的投资比不上王谢的财大气粗,可是是蚁多咬死象啊。
如今,全毁了。
不管是不是王愔之使人干的,与徐家联姻失败,等于断去了他一臂。
甚至他更加倾向于是王愔之干的,他本就是猜疑的性子。
但寄人篱下,不敢和王愔之翻脸。
于是道:“既出此事,我等也不好打扰了,告辞!”
“刘兄宜细思,谁会这样做!”
王愔之并不强留,点了点头。
刘兴男却是有些心虚,显然,是王愔之的‘阿母’出手了,一击毙命,直接搅黄了婚事。
不过她的内心,隐隐是欢喜的,还带着期待。
……
包括孙无终,回住处拾掇了番,便离了庄子,去王谧家暂住。
“郎君,庄上肯定没人会多嘴,可是刘寄奴住过来,外人又怎会留意,难道是桓玄始终派人盯着?”
庄里,薛银瓶不解道。
“银瓶姊姊莫要忘了,庄上就住着个外人!”
王愔之眼神微寒,转头吩咐:“去查一下,从昨晚到今早,可有王妃的人外出。”
“诺!”
王歧施礼离去。
王愔之是把庄园当作军事要塞来经营,一面临湖,三面挖有濠沟,偷偷溜出几无可能。
没一会子,王歧回来道:“天刚亮,有王妃的一名仆从出去,大概一个时辰后就回来了。”
“真是她?”
薛银瓶眉心微拧:“王妃为何要这样做?再者,她别院居住,又如何知晓刘寄奴来做客,甚至是刘兴男与徐家的联姻?”
所有人的额头上,都挂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王氏的动机无从揣磨,也没必要揣磨。
当时人可不会非要弄明缘由,知道是你就行了。
可王氏从哪里得来的情报?
要说庄子里有人与她暗通款曲,这根本不可能,王愔之也不会胡乱猜疑。
“我去找她,真当我不敢杀她?”
王愔之转身而去。
薛银瓶略一迟疑,跟在了后面。
王氏的住处位于湖边,景色秀丽,考虑到她有家仆跟随,安排了一组建筑群。
似乎早料到了王愔之会来,两名婢女候在院门处,屈膝施礼:“郎君来啦,王妃有请!”
王愔之略一点头,领着薛银瓶走进去。
婢女在前带路,绕过堂屋,进了后面的闺房。
王氏正对镜梳妆,似乎刚沐过浴,半湿的秀发搭在肩头,身着一件单薄的素色葛袍,隐见内里洁白的抹胸,以及包裹住的优美弧度。
“郎君来啦!”
王氏放下梳子,起身笑道。
“是你干的?”
王愔之沉声道。
“女郎能否回避一下,我有几句私话要与郎君说。”
王氏看向薛银瓶。
薛银瓶略一迟疑,和两名婢女退了出去,婢女还贴心的把门关上。
“正是妾所为!”
王氏面带笑容。轻迈莲步,一步步走向王愔之,浑身散发出沐浴后的清香,那颤巍巍,随着步伐年抖动,似乎在向他发出邀请。
“你想死吗?”
王愔之不为所动,一把掐住了王氏的脖子。
“呃!”
王氏骤然惊乍,却是眼神渐渐凌厉起来,充满着不屈与疯狂,心里也有了种难以言喻的刺激。
王愔之的手越来越紧,王氏的面孔渐渐胀红,舌头不自禁的伸出,可眼神是越发的疯狂,还带着挑衅。
仿佛在说,有胆就掐死妾啊!
王愔之猛然收手。
王氏后退数步,弯下腰,咳的昏天黑地,却是夹杂着咯咯娇笑。
边笑边咳!
疯女人!
王愔之大体能揣磨出王氏的心态,骤逢剧变,导致心性大变,在绝望中自暴自弃,向命运低下了高傲的颈脖。
而心里的苦闷压抑随着时间推移,堆积郁结,无从发泄,以致她性情扭曲,渐至疯狂。
王愔之不想和王氏拉扯了,与一个疯女人说不通,虽然不可能杀她,但是软禁一辈子,让她再没法兴风破浪还是不难的。
遂转身就走。
“郎君听妾一言!”
王氏唤道。
王愔之缓缓转过去,却是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王氏徐徐解开衣襟,单手掩在凶前,另一名手,将抹胸一点点地扯下来,似有些羞涩,深吸了口气,摊开了双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