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吓跑了刘牢之(2 / 2)

晋末高门 一眼云烟 1732 字 26天前

这时代的女子,没什么守节的要求,就如历史上,原主被杀之后,谢月镜听从家里的安排改嫁。

而且很多士族在政争失败后被诛,妻子往往会被娘家领回再嫁,如果有合适的好人家,王氏也不会排斥再嫁。

但是桓玄那一身的肥肉让她生理性恶心,心里后悔不迭,甚至她都怀疑,王愔之是借刀杀人,早料到了桓玄如此不堪。

却是没有回头路了。

王愉留意到桓玄那淫邪的眼神,忙道:“舍妹遭逢不幸,仆先将舍妹引至庄上,再来南郡公帐下听命!”

“去罢!”

桓玄又瞥了眼王氏,依依不舍地挥手。

“仆告退!”

王愉再施一礼,唤上部曲,拥着王氏等一众妇孺离去。

桓玄转回目光,笑道:“王郎厉兵秣马,手刃仇敌,孝伯公亦可于幽壤瞑目矣。”

说着,叹了口气,又道:“孝伯公清操过人,为诛除奸佞奔波劳走,惜于大业将成之际,为宵小所趁,不世奇冤,令人愤恨难平!

我虽与孝伯公歃血为盟,举孝伯公为盟主,却势单力孤,又有殷杨二贼掣肘,是以迟至今日才举兵东向。

但其间,曾数次向朝廷上表,求为孝伯公昭雪,惜朝廷为奸人把持,致冤不能申,扫不得昭,幸奸佞已授首!”

王愔之感激的施礼:“先父生前也数次提及南郡公,颇多惊叹,常呼,桓宣武有后矣,恨不能谋面,引为忘年之交。

可叹今日南郡公来了,我父却已不在,终不能谋面矣,故而仆有一不情之请,请南郡公为先父正名,以全忠义!”

说着,竟抹起了眼泪,眼圈红红的,真的流泪了。

奴奴不禁捅了捅薛银瓶,示意快看。

薛银瓶拉住她,不愿多事。

按常理来说,给王恭追赠定谥,需要在大朝会上举行。

但桓玄全无婉拒之意,理所当然地沉吟道:“危身奉上曰忠,虑国忘家曰忠,险不避难,一德不懈曰简,一不委曲,平易不訾曰简,不信訾毁。

孝伯公可谥忠简,追赠侍中、太保,待我入朝便给主上上书!”

王愔之喜极而泣道:“南郡公有此心意,我父瞑目矣!”

……

就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东拉西扯之际,刘牢之领军上了岸,正在整肃兵马,打算与桓玄两面夹击,围攻王愔之。

“报!”

突有侦骑驰来,翻身下马。

“如何了?”

刘牢之问道。

那侦骑道:“王愔之军与荆州军相隔里许,王愔之和桓玄仅带着些亲随排众而出,言谈甚欢,仆虽未听清楚说的什么,但二人间,已隐有主臣之分。”

“谁为主,谁为臣?”

田洛急问道。

那侦骑道:“自是以桓玄为主,王愔之为臣,且两军间的氛围较为松驰,全无战起之相。”

“不好,中计矣!”

田洛面色大变。

“亏得派出探马查看!”

刘轨也一惊,转头喝斥:“狗贼,这就是你说的与桓玄合兵,共击王愔之?怕不是要与王愔之合兵共击大都督罢?

“这这这……此话从何说起啊?”

桓修一脸便溺样,分辨道:“是南郡公让仆来与大都督联络,共击王愔之的啊,南郡公岂会分不清谁是心腹大患?”

田洛冷笑道:“说实话了吧,大都督手握十万雄兵虎踞京口,桓玄岂能安寝?大都督,仆以为当立刻斩杀此僚!”

“仆……仆实不知情啊!”

桓修一听,吓的腿软了,连声哀求。

“罢了,我与桓玄并无怨仇,不好无端害桓家人性命,任其自去便是!”

刘牢之挥了挥手。

“还不快滚?”

田洛一脚踹在桓修的屁股上。

“仆告辞!”

桓修连滚带爬的起来,与几名随从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

“大都督,桓玄已不可靠,我军该何去何从?”

田洛又问道。

刘牢之沉声道:“好歹我是奉桓玄檄文而来,不好无端反玄,当下先遣密使,召回万寿,并速回京口。

我若留在建康,桓玄或与王愔之投鼠忌器,不敢火拼,若我走了,一山难容二虎,双方必起争执,届时桓玄为拉拢我,必予名爵厚禄,我暂于他帐下称臣亦是无妨。”

众将面面相觑。

这就是刘牢之的志向?

人家王愔之和桓玄,都把反字写在脸上了啊。

“若是桓玄不予呢?”

孙无终忍不住问道。

“呵,他不敢,我北府雄师岂是吃素的?”

刘牢之颇为自负的冷冷一笑,便喝道:“全军回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