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王愔之神清气爽,穿越以来的夙愿终于实现了。
谢月镜却是带着股怨气,虽然是她自愿的,可心里的羞耻却总是挥之不去。
完了!
自己堂堂陈郡谢氏的嫡女,竟沦落到以色相娱人的地步,好在夫郎已经答应她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不对!
男人尝到了腥味,还能不偷腥么?
谢月镜不禁瞥向了女史和归荑,让她们俩来也是可以的。
二女顿时俏面通红,她们是贴身婢女,负有暖床之责,谢月镜与王愔之欢好时,从来不避着她们。
如今天气渐热,那事又是大体力活,有时大汗淋漓,身上不舒服,还得她们从旁打扇子,或者擦汗呢,昨晚是真真目睹了全程。
女郎这一眼,是要自己献上樱桃小口啊。
羞死人了!
“我们先去给母亲请安,然后去庄子。”
王愔之笑道。
“嗯!”
谢月镜轻点螓首,半垂着脑袋,不敢去看夫郎。
……
照例给郗氏磕头请安,又陪着说了会话,有婢女奉上饭食,吃过饭后,夫妻俩便回了房,谢月镜更换上一袭胡服,因着要骑马,那些乱七八糟的发饰都去掉了,只把及腰秀发盘起来,以一根钗子定住。
倒也呈现出一种别样美态。
谢月镜很满足于王愔之的眼神,还挺了挺凶。
嗯!
虽然不甚雄壮,可自己才十六岁,初承恩泽,身子骨还没长开呢。
夫妻俩一起做事,感情越来越好。
女史和归荑也换了胡服,女郎学骑马,她们自然也是要学。
来到庄上,王愔之把三女交给薛银瓶,就带着部曲继续训练,薛家子弟对鸳鸯阵很感兴趣,于是跟着一起操演。
三日后,何会押送第一批左伯纸和饴糖来了庄子,有了原料,继续开工,又过两日,王愔之把货分成两半,一半给谢家,一半着人送往京口何家,再顺带着筹措一批原料回来。
而在训练之余,王愔之兑现承诺,教薛氏少男少女们读书识字。
渐渐地,走上了正轨。
这日,包括谢月镜主仆,所有人齐聚于校场一角,庄里的工匠已经按王愔之设计,搭起了一座砖窖,方方正正,长宽各一丈,上下各有一只烟道,上面的烟道通向水池。
边上还有一堆发黄的铁矿石,这是黄铁矿,另有硅藻土数筐。
硅藻土是远古时代硅灌的遗骸构成,呈沉积岩状态,广范分布于中国中东部,非常好找。
而黄铁矿来自于姑孰附近的矿场,现代的马钢就在那里。
“这是什么啊?”
奴奴好奇的问道。
王愔之神秘的笑道:“这叫燃烧室,奴奴你看着便是,和你说也未必能听懂。”
“哼!”
奴奴不愤地哼了哼。
谢月镜缩袖里的手,紧紧绞在了一起!
其实薛家女郎们,除了皮肤较粗砺,相貌还是不错的,虽然夫郎和薛家诸女并无越界之处,却是混熟了,时不时打趣几句,还能说些不知从哪儿听来的笑话,逗的诸女格格娇笑。
这让她越发的有危机感。
王愔之转头唤道:“来人,把黄铁矿取一部分搁在上层,硅藻土分层放在烟道筛孔附近,要均匀,不要太紧密,确保让烟通过,底下以炭火培烤。”
“诺!”
匠人们一阵忙碌,按王愔之的要求布置好。
透过通风孔可以看到,燃烧室里升起了黄绿色的烟雾,由于燃烧室上层几乎密闭,烟雾只能顺着上层烟道溢入水池。
每个人都是满脸的不解之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