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正式接管了议和一事,鸿胪寺卿张玉第一时间就来拜见,询问何时恢复议和之事。
结果凌风却淡淡地道:
“议和是北真自己叫停的,我们急什么?”
“正好本宫最近事务繁忙,老张啊,你别皇帝不急太监急,好好休息几天就是。”
这鸿胪寺寺卿张玉,之前北真国师郝林作为北真使团大使来访的时候,便和凌风打过交道。
所以他一听凌风的话,就知道这议和的日子怕是遥遥无期了。
他不由得苦笑一声:“殿下,可若是陛下问起议和进度,下官又该如何回答?”
“笨!就说那什么耶律齐不愿意议和就是。”
凌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没什么事别来烦我啊,我忙得很。”
说罢,凌风便离开了鸿胪寺馆。
几日后,鸿胪寺馆内。
“砰!”
北真三皇子耶律齐一拳狠狠砸在身旁的花梨木茶几上,震得杯盏乱跳。
“凌风!竟然是凌风!大景皇帝是老糊涂了吗?!”
“派那个疯子来主持议和?他是在羞辱我!羞辱我们整个北真!”
耶律齐的怒吼声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他那张原本还算英武的脸,此刻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尤其是想到几天前被凌风当街暴揍的惨状,脸颊上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
派一个刚刚痛殴过对方使臣的人来谈判?
这在外交史上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奇闻!
耶律齐感觉这不是在议和,而是在他和他国家的脸上反复抽耳光。
“殿下息怒!”
一名随行的北真老臣连忙上前,压低声音劝道:
“大景如此嚣张跋扈,分明是没把我北真放在眼里,既然他们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
“依老臣看,我们不如就此称病,将这议和之事再拖上一拖,看他们急不急!”
这本来是一条老成谋国的毒计。
拖,本就是外交场上常用的手段,谁先沉不住气,谁往往就先露出破绽。
然而,耶律齐闻言,脸上的怒容却瞬间被一种憋屈和焦虑所取代。
他猛地一摆手,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拖?不能再拖了!”
他咬着牙,极其憋屈地低声道:
“本宫花了大价钱,买到了一些消息。”
“如今国师郝林和乌鲁克统帅已经从大牢调离,被派去了一个叫做苍狼山的地方充当挖矿的奴隶。”
“我们每拖延一天,国师和统帅就要多受大景一天折磨,这让我于心何忍?”
郝林和乌鲁克以及其他五万北真士兵已经有将近一万人被怒意,而且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天刀的,挑选奴隶的时候,竟然是从军职最高的选起。
耶律齐的脸上肌肉抽搐,狞声道:
“据说此事便是那六皇子凌风安排!国师和统帅那是何等尊贵的人物,可这个杀千刀的浑蛋,竟奴役他们天天抡着铁镐挖矿!”
“吃不饱,穿不暖,动辄还要挨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