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蓉儿叫他们起身,又看锦屏,“包好的红封给大家分下去,这几日吃茶吃酒都不妨碍,别误了正事就成。”
众人忙是一阵谢声。
晨起已经在萧柳钦院中领过一次红封,如今又领一次,可抵一月的月俸了。
各人还有伙计,又各自说了几句吉祥话就识趣散了。
赵蓉儿刚坐下,萧柳钦就带着钱伯过来。
“您怎么来了?”
赵蓉儿既惊又喜,忙起身迎了几步,“原说今日问问将军,看您过年在不在京城,想着给您拜年呢。”
“前两日才回来。”
钱伯精神看着不错,示意赵蓉儿坐。
“将军说你昨日在宫宴被下了药,手底下人只是暂时压制,不大放心,叫我来瞧瞧。”
“那也不必急在这一两日,大过年的……”
赵蓉儿嗔了萧柳钦一眼,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可也没有大年初一叫人来看诊的。
钱伯抬手准备搭脉,闻此言不禁失笑。
“将军这是了解我,若是等到年后,我估摸着又要出门了。”
“还要走?”
赵蓉儿这下是真坐不住了,“钱伯,我先前可跟您定下了,要认您做师父的。”
听着她紧张的语气,钱伯故意吓唬。
“怎么,想学本事还不舍得出门受苦?”
“当然不是,您若愿意收下我这个学生,我自然哪儿都去得,只是……如今我跟将军的婚事就在眼前了,您年后出去,到时间不是还要回来?”
“日子定了?”
钱伯有些惊讶,像是并不知道这事。
两人一齐看向萧柳钦。
萧柳钦面不改色。
“还没来得及说。”
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齐齐收回视线,要不是早知道并无关系,都要以为是亲爷孙了。
指尖搭在赵蓉儿手腕,钱伯的脸色逐渐凝重。
赵蓉儿连带着也紧张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不好办?”
她也只知道自己是喝了被下药的酒,具体什么药是不知道的,也就无从猜测具体情况。
钱伯又换了只手,半晌,叹了口气。
“昨日谁诊的脉,叫他过来。”
这话一出,就连萧柳钦都变了脸色。
难不成,真是什么难解决的问题?
直到那个暗卫被叫出来,还没站稳,钱伯抬手就给了他一下。
“个混小子,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暗卫连连闪躲,压根不敢还手,赔笑道:“那我也是实话实说么,却是只是让人暂时清醒,不能将药效根除。”
“还犟嘴!”
钱伯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不过是个瞌睡药,叫你说的活像是什么疑难杂症,我一把老骨头还得被拽过来!”
赵蓉儿和萧柳钦已经被钱伯话里的信息震惊,面面相觑。
瞌睡药?
“难怪,我今天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赵蓉儿喃喃。
钱伯教训够了自己没出息的学生,才将注意力放回赵蓉儿身上。
“身子的亏空还是没完全补上,我开一道药膳,这些时日左右不必再出门,就好生将养着。”
赵蓉儿无有不应。
钱伯来去匆匆,留下药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