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别动手。”
宁鱼挣扎了一下下巴,看向他:“你再动手我也要动手了。”
说着,宁鱼被他逼问得烦了,气得一把推开身上的人。
原本,以她的力气,是没办法从厉时雁的手里逃脱的。
但她手按的那个位置,就非常的……
一把按在厉时雁伤口的不远处,轻而易举就能扯到伤口。
于是。
她一推,就非常顺利地把面前的厉时雁推到一边的沙发上躺着。
宁鱼坐起身来,没看他,揉了揉自己的下巴:“什么谁不要谁,还动手,狗男人脾气越来越差了。你还敢问我,你自己要跟谁跑,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和我一起,谁知道和哪个女孩子?”
厉时雁躺在沙发上,手臂上的疼痛对他来说不怎么严重。
虽然看着吓唬人一点,疼也是有点疼,或许对于正常人是挺疼的。
但他当年在拳场动不动就是伤筋动骨的事情,忍着疼痛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疼到他对疼痛的麻痹度比一般人高上不少,这种疼对他来说,倒是不算什么。
要说起来,还不如八年前疼。
她说:“小哥,其实这么多年,我和你相处得太久了。我们只和彼此相处过,也只和彼此生活过,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没有很深入地了解过,除了彼此之外的人,也没有接触过更多的异性,所以我们感知错了自己的感情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
厉时雁还记得自己那时候是怎么颤抖着嗓音打断她的:
“所以呢,所以你想说你其实从来没爱过我了吗?”
宁鱼看着他,红着眼要点头。
他才不听她那些鬼话,“是,我们认识了太久。彼此相处太久,生活太久,我们是彼此生存下去的唯一的支柱。你是老子养大的厉小鱼,你是什么人我不清楚吗?不爱我,脑子混了说什么鬼话!”
是的。
宁鱼说了违心话。
厉时雁一眼看出她说了违心话。
分手没分成。
后来,宁鱼为了逼着他分手,宁愿用碎的花瓶碎片,找准了尖利的那一头,狠狠往她自己腿上划下去。
割破血肉只需要一瞬间,鲜血淋漓地溢出来也只用了两秒。
她一边划,一边哭成了泪人。
那一瞬间,尖利的碎瓷片割破皮肉,白花花的肉沾着鲜艳的血液向卷着。
厉时雁单膝跪下她的脚边,心疼得脸都白了。
那才是真正让人痛不欲生的疼。
他颤抖着手抓住她手里的瓷片,整个人说话音调和情绪彻底失控:“厉小鱼,你疯了!”
他抓不住,宁鱼继续划。
“好,好好好,我走,分手!宁鱼,我说分手,你给我停手!”
厉时雁一把从她手里抢了碎瓷片扔了出去,看着她流着血的腿,眼睛布满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