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雁说完,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笑。
但听着不太像女人的声音。
他皱眉转身。
果不其然,程修明站在门口听了个大八卦,正笑得乐不可支:
“厉大医生,我算是知道你怎么追不到人了,就你这张嘴,你都是这么和宁鱼说情话的?”
厉时雁:“……你鬼上身了?敲什么门??”
程修明被他说得一愣,大呼冤枉:“不是,拜托,明明是上次你和宁鱼吵架吵得个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我不小心打扰你们俩了,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警告我下次进来必须敲门吗??”
厉时雁:“……”
程修明笑着走过去打趣:“不过我说你啊,这个语气真得改改了。我刚才上来的时候在电梯撞见厉柔了,人家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我瞧着都不忍心。一想就知道又是被你骂哭的。人好歹给你求了个佛珠,那西山寺的佛珠可不好求,听说要跪上千级台阶才能求来的。虽说你对别人没意思吧,但人家对你这份心也算得上是可歌可泣了吧??加上上次你那车祸,虽然说不明白到底起没起作用,但说不定也是我佛保佑你,上次让你醒了,这次让你受了个不太重的伤,好歹说起来沾点恩吧…你好歹对人家温柔点,再说了还算是你名义上的妹妹呢?”
厉时雁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
“我对她够有耐心了,我在厉家护了她八年还不够?早就说了,只要她想,不管是海城还是京城,哪家的公子我也能给她做主结亲,是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心存妄想。”
“是是是,是人家非就满心满眼只有你,那有什么办法?”
程修明感叹一句:“不过…你就真的是用这种语气和宁鱼说情话的。”
厉时雁睨了他一眼:“你有意见?”
“没有。怪不得上次周运鸣说,宁鱼夸你是个变态。”程修明哼笑。
“夸?”厉时雁不咸不淡:“原来左棠棠都是这么夸你。”
程修明啧了一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哪儿有,棠棠她一向都夸我是个无赖。”
厉时雁:“……”
“有什么事儿,直说。”
厉时雁坐回床上。
“也没什么,本来就是夜班好不容易出来休息一会儿,谁知道刚出来就听见咱们厉大医生在这儿一个劲儿地吃一些莫须有的醋。”
程修明也是淡定坐下,看了看柜子上的水果,翻来翻去也就一个枣是洗过的,随手拿了一个。
他刚想塞进嘴里,就听见厉时雁凉飕飕的声音:
“两百五十万一个。”
吓得程修明赶紧放回去:“不是我说,两百万就两百万,还非得两百五十万,来这儿挤兑我呢?再说了,那就是金子做的,也就是个枣,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厉时雁自己拿起一颗塞进嘴里:“不一样,这是甜枣。”
程修明沉默两秒:“…甜枣就甜枣呗,枣不甜还吃它干什么。”
厉时雁嫌弃地看了一眼程修明:“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就你这脑子还想左棠棠,下辈子吧。”
程修明这就不服了:
“厉时雁,你这话我就不服了,什么叫我这脑子,我这脑子怎么了?我这脑子在谈恋爱这方面比你强多了。自己还搁哪儿吃莫须有的干醋呢,人宁鱼是棠棠给送来,又送回去的,也不肯问人家,还不解释。”
程修明不服气地从果篮里扒拉出来一个苹果,也懒得洗了,就着就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