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二四零(1 / 2)

孙不悔恭敬道:“倪老宗主请讲。”众人不解倪煌要说什么,纷纷侧头看来。今日倪煌身穿青红色衣衫,看上去颇为喜庆,由于她是老宗主所以并没有带面纱,而下位坐着的慕容玲依旧是常规的宗门青衫青纱,将周身包的严严实实。此时也满眼好奇的望着师父。

倪煌苍老的面容上露出笑意道:“孙宗主,非是老婆子占你便宜。只是想问一问,阁下当年曾与老婆子门下弟子有一段情缘,孙宗主此事是否属实?”

孙不悔一愣,不明就里下意识的瞧向宾座第三位的慕容玲。他和慕容玲的恩恩怨怨当年闹得沸沸扬扬,在座的各位大多都知晓一些。此时见倪煌来翻旧账都颇为不解。

只慕容玲一人和师父相处甚久,熟悉她的秉性。又想起这两日师父常常问自己孙郎琐碎事情,关心之意不言而喻。此时大会又来这么一出,她忽想到一种可能,顿时红晕上脸害羞不已,好在脸上有青纱遮挡,旁人也看不出异样。

孙不悔点点头道:“小辈和阿,阿,慕容姑娘年少懵懂。曾闹了些笑话。让倪老宗主见笑了。”

倪煌轻叹一声摇摇头道:“此事怪不得孙宗主,说来说去,终究是老婆子的不是。当年老婆子明知孙宗主和阿玲佳偶天成两情相悦。却碍于珊虹宗威压,不得不棒打鸳鸯,坏了一桩美事。孙宗主,老婆子在此赔罪了。”她起身下拜,态度十分恭敬。

孙不悔忙不迭的扶起身子惶恐道:“这可如何使得,倪老宗主快快请起。只恨小辈与阿玲有缘无分。实怪不得老宗主。”

韩立和韩释空忽对视一笑,笑声颇为开心。他二人父子连心,见此情景几乎猜到后面的事情了,故而一笑。

武勤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他自幼勤加修炼,于人情世故一块并不熟通。所以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倪煌握着孙不悔的手腕亲切无比说道:“孙宗主,这件事压在老婆子心中已数十年。常常为此责备悔恨。老婆子求你一件事,不知孙宗主同不同意。”

孙不悔此刻心下极乱,师父刚将剑鸣宗交给自己,重大压力可想而知。也不多思随口答应道:“老宗主请讲,小辈莫敢不从。”

倪煌大喜道:“如此老婆子就放心了。当年老婆子拆了一桩美事害得你二人数十年空相思。今日得幸剿灭了珊虹恶宗。幸得阿玲独守空闺数十年未落歹人之手。只盼孙宗主能和阿玲破镜重圆,了却老婆子这心中大事。”

一字一句落下,当最后一字入耳,孙不悔已呆立当场,纵使平日里思绪敏捷到了这个时候也如一团浆糊一样不知所措。自当年一别他与阿玲极少相遇,即使遇见也当做路人视而不见。只在前不久二人才重新相交。他见阿玲仍如当初那般动人体贴,心中情谊已然复起,只是当时比武将至,事关重大儿女情长便放在了一边。

尔后岂知二人竟在比武擂台上相遇,机缘巧合之下又发现阿玲手上带着昔日定情的信物。那一刻他心情泉涌恨不得当场拥阿玲入怀。只是比武未结束,最终不了了之。随后珊虹宗柳宗庆暴乱,各宗门损失惨重,他醒来后忙于处理宗门事务,暂将阿玲忘了,后来听流青宗宣布阿玲成了新一任流青宗宗主,他心中为此暗喜,同时也不由情伤,阿玲已是流青宗宗主,自己属于剑鸣宗弟子,不说身份地位,单是宗门之隔,这情便难再续。每每思到此常常心伤。只道: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只是万万没想到,倪煌竟会上门提亲。他脑袋团在一起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座下韩立笑道:“恭喜恭喜啊。珠联璧合,郎才女貌。实在是人生一大喜。孙宗主可有福了。”此言一出众人哄笑一阵。慕容玲直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虽年过四十,但修行之人,年过四十并不显老,况且她未做人妻尚是黄花大闺女,哪里经得起这般玩笑话。青纱之下隐隐透露出红晕。若不是师父还在那,只怕早就羞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