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病患(1 / 2)

娇姝 甜糯 3865 字 1个月前

第049章病患

沈翊疾步如飞,进兰苑时,竹夏见他跑得这样急,还当发生大事了,正要屈膝行礼,却被沈翊擡手打断,“王妃病了?”

竹夏颔首,“是,傍晚时起了高热,已叫大夫来看过,竹秋去了煎药。”

沈翊冷着脸,语气沉得吓人,“为何不派人告知本王?”

竹夏心中一惧,少见王爷这般,慌忙说:“王妃吩咐王爷在宫中,无需惊扰。”

“下不为例,”沈翊睨着她,“日后与王妃有关之事,需得即刻来禀本王。”

“是,奴婢谨记。”竹夏屈膝应下,看着王爷急匆匆进了屋,她才如释重负的起身,王爷待旁人冷淡,唯有待王妃,像是冬日里烧得最旺的炭火,这次是她大意了。

屋内,月露坐在床沿上,旁边摆着一盆刚从冰窖中取出的冰,把帕子打湿,敷在闻姝额头,给她降热,月露正好换下帕子,就见沈翊进来,起身行礼,“王爷。”

“王妃好些了吗?”沈翊走过去,只见闻姝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嘴唇泛白,面颊却通红,瞧着十分虚弱,他伸手摸了下闻姝的额头,烫得吓人。

“暂未好转,大夫说王妃是连日劳累,又吹了冷风才会病倒,已开了药方拿去煎煮了,”月露跪了下来,“王爷恕罪,是奴婢失责,不曾侍奉好王妃。”

方才月露瞧出闻姝不对劲时,心里就慌了,闻姝已经许久不曾生病,这要是叫王爷晓得,怕是没好果子吃。

沈翊没有心软,寒声道:“你们四个人还守不住一个王妃,叫王妃吹了风,这个月的月例扣了。”

月露松了口气,幸好只是罚月例,“是,奴婢绝不敢再犯。”

“下去,药好了端上来。”沈翊坐到床沿,接替了月露的位置,拧了冰凉凉的帕子覆在闻姝的额头。

月露悄声退了下去,和竹夏她们说要扣月例的事,几个大丫鬟都有种劫后余生之感,竹夏说:“我见王爷的神色,还当要罚板子呢,幸好只是扣月例。”

月露也说:“是啊,王爷还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轻罚了。”

王妃极为大方,经常给她们赏赐,扣月例就是九牛一毛,说是罚,其实不痛不痒。

“王爷真在意王妃。”星霜极小声地说,生怕被王爷听见。

月露和竹夏纷纷点头,“王爷王妃感情好,是咱们王府的福气,何时再添个小世子就更好了。”

正说着,竹秋端了煎好的汤药回来,众人忙去端铜盆,拿巾帕,准备伺候王妃喝药。

“王爷,药煎好了。”竹秋把药碗放在床榻旁的小几上。

沈翊看了眼还冒着热气的汤药,“你们都下去吧。”

“是。”月露等人放下东西鱼贯而出,把门给合上,不打扰二人。

沈翊给闻姝换了条帕子,但摸着还是很烫,叹了一声,“小七,怎么病成这样,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闻姝这些日子没有睡好,这下借着病睡熟了,喊都喊不醒,沈翊的念叨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伤了手时,闻姝才答应他会以自己为先,这才多久,又病成这样,沈翊的眉头都要拧成麻绳了。

又换了条帕子,汤药晾得差不多,沈翊尝了一口不烫了,才用瓷匙舀着汤药要喂给她,奈何闻姝睡着,又不会张嘴。

沈翊想都没想,拿开瓷匙,自己喝了一口,倾身复上她的樱唇,将苦得发涩的汤药渡给她。

“唔……苦……”睡梦中的闻姝皱起了小脸,小舌尖推挤着沈翊的舌头往外,想把苦药吐出去。

“咽下去。”沈翊捏着她的下颌,顺了顺她胸口,逼着她吞了下去。

就这么一口一口地逼着,好半晌这碗药才算喝完,喝完药,闻姝嘴里苦,沈翊嘴苦面苦,心里更苦。

他气得轻咬了一下闻姝的嘴角,“真是不长记性!”

闻姝忽然很小声的“呸”了一下,吐出一点嘴里的苦药渣,弄得沈翊哭笑不得,真不知道她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就这么吃不得苦。

忽然想起之前她摔了胳膊,吃药时也要吃蜜饯压压嘴里的苦味,这么多年,小姑娘看似长大了,实则还是个怕苦的小丫头。

沈翊用帕子擦拭掉闻姝嘴角的药汁,拉了下铃,月露进来了,他吩咐:“去弄点糖水来,往后喝药将糖水一块备着。”

“是。”月露很快就端着一碗糖水回来,搁下碗又退了出去。

沈翊端起糖水搅了搅,自己先尝了一口,不算太甜腻,有闻姝喜欢的红枣甜香,这几个丫鬟伺候的还算尽心,这次纯粹是闻姝自己折腾的,待她好了,非得履行诺言,好好教训教训她。

沈翊一面想着要怎么教训,一面喝了糖水,用唇渡给了闻姝。

闻姝睡着好似也能分辨苦与甜,方才的药想往外吐,这次的糖水却主动咽下去,还吮吸着沈翊的舌尖,想要从他嘴里再汲取一些,比起平日里主动极了。

两条柔软的舌头缠绕着,沈翊心里那点子气全没了,化为了柔软的春情,退开后,温柔地亲着她的唇角,摸了摸她的脑袋,“磨人精。”

磨人精砸吧着小嘴,回味着糖水的甜蜜,紧蹙的秀眉也舒展开。

沈翊给她换了条冰帕子,又从铜盆中拧了热水帕子给她擦了下嘴角,见她安然睡着,沈翊起身去了沐浴。

三两下洗净,换了身干净里衣,上了床榻,侧躺看着她,时不时给她换条冰帕子,再摸摸她额头,喝过药半个时辰后,高热总算是慢慢地退了下去。

热度一退,闻姝通红的脸颊也渐渐地转为淡粉色,到最后白里透红,嘴唇再度红润起来,恢复了几分气色,沈翊终于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把闻姝额头的冰帕子取下,既已退热就无需再敷,这般冰凉的帕子,免得加重她的病情。

但她身上的里衣湿了,沈翊又去衣箱里翻出心衣和里衣,拧了热帕子,简单给她擦了下身上的汗渍,换上清爽的衣裳。

只是换个衣裳,却把小沈翊弄兴奋了,奈何沈翊此刻没有心情,就由它支棱着也不管,折腾了一场,已经是深夜了,沈翊捏了捏她的鼻尖,低声说着狠话,“等你醒了要你好看。”

屋内烛火昏暗,躺着的闻姝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沈翊最初并没有发觉异样,直到屋里静下来,他才察觉到某人的气息不对。

他咬了咬后槽牙,二话不说压了下去含住她的唇亲吻,攻城略池,舔舐吮吸,丝毫没有方才的温柔。

闻姝要喘不过气了,装不下去,只能委屈巴巴地睁开眼,小声控诉:“四哥,你欺负病患……”

沈翊幽深的黑眸睨着她,“装睡好玩吗?”

明知他担心,还要装睡。

闻姝圆溜溜的眸子转了转,“我没装睡,我才醒呢,被你……亲醒了。”

后三个字她说得很低,一副欲语还休的羞怯模样,让沈翊恨不得.亲晕她。

“何时醒的?”沈翊才不信她的鬼话。

“咳……在四哥说要我好看的时候,”闻姝到底是病着,才醒来嗓子有些沙哑,说起话来显得楚楚可怜,“四哥要怎样让我好看呀?”

“你说呢?”沈翊的手极为不规矩地拢上雪尖,长腿也压着她的腿,让闻姝动弹不得,无处可躲。

“别……”一出口,闻姝的嗓音就变为了软腻的娇吟,眨巴着羽睫哀求,“四哥,我还病着呢。”

沈翊狠狠地亲了她一口,哑声警告她:“病着就别招我。”

“你别亲呀,等我将病气过给了你。”闻姝抿着唇角。

“你的药都是我一口一口喂的,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迟了?”沈翊收回手,她还病着,他除了逞逞口舌也做不了什么,反倒小沈翊兴奋地胀痛。

闻姝的面颊又红了,不过现下是被羞得,她扒拉着被子盖住已经灼热的脸,只露出一双水润润流淌着羞怯的眸子,“我睡着了。”

睡着了,就当不知道,她才不认。

“是嘛,”沈翊挑了挑眉,戏谑道:“那明早我再喂给你,让你知道你的舌尖是怎么吸着我的舌头,舍不得它离开的。”

“啊——四哥!!!”闻姝这下是真的浑身烧着了,听着这浪荡至极的话,恨不得钻到地底去。

她才不信这会是她做的事呢!

沈翊看她有了精气神,总算放心了点,笑着扯了扯她的被子,“别憋着,饿不饿?我让人端点宵夜上来。”

闻姝噘着小嘴把被子往下挪了挪,红着脸看他,“有点饿。”

沈翊扯铃让她们准备点清淡的吃食端上来。

“起来吧,披上外衣,别又着凉了,”沈翊下了床榻,拿过厚实外皮给闻姝穿上,一边穿一边念叨,“善兰堂又不会跑,早说过别这么着急,瞧把自己弄病了,得不偿失。”

闻姝生病了理亏,只用病恹恹的神色觑着沈翊,也不说话,却让沈翊成功停了唠叨,薅了一把她的长发,“罢了,也怪我没盯着你。”

看一眼她憔悴的模样,沈翊有再多的苛责也说不出口了。

闻姝坐在床沿上,伸手圈着他的腰身,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前,听着他安稳地心跳,吸了吸鼻尖,“四哥,我没事了。”

生病了有人唠叨的感觉真不错,闻姝幼时太过孤单,兰嬷嬷也不是话多的人,她一个人甚至能和蚂蚁玩上半晌,现在有人在耳畔念叨,一点也不觉得烦,心里头只有格外的安心。

沈翊爱怜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嗯,天气转凉,要格外注意点,你的手才好,别总是让我操心,”说话到一半,他又笑,“罢了,我不操心你操心谁,谁叫你不听话,我只好多操些心。”

闻姝弯了弯唇,面颊在他怀中蹭了蹭,她真的好幸运啊,一个差到极致的起点,却遇到了四哥,做四哥的妻子,好幸福。

月露竹夏端了粥食和几碟子小菜进来,沈翊扶起她,两人坐到桌前用膳。

沈翊给她盛了粥,揶揄地看她,“要不要我来喂?”

他咬重了“喂”这个字,闻姝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是用手喂,是用嘴喂。

“才不要。”闻姝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抢过粥碗低着头自己吃。

虽然晚膳没吃,但病中没胃口,嘴里泛着苦意,只吃了小半碗她就不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