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手酸(1 / 2)

娇姝 甜糯 7434 字 1个月前

第035章手酸

“好……好了吗?”闻姝声音压得极低,但仍旧从中溢出一丝羞臊,如春日桃花花瓣上的露珠,粉而娇。

沈翊嗓音嘶哑低沉,好似强忍着的巨大压力,即将喷薄而出,“嘶……快了。”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极致的痛苦与极致的愉悦并存。

闻姝瘪着粉唇,通红的小脸蛋上带着懊悔,“四哥……手酸,有点疼。”

刚才四哥分明说很简单,可没说会疼啊,也没说她的手酸得快要断掉了。

就像是披着羊皮的狼告诉小白兔,自个家里有很多胡萝卜,然后小白兔蹦蹦跳跳地跟着他去了,结果胡萝卜没有,倒是有个掀开羊皮的狼,说要吃了小白兔。

用手都这样疼,那圆房不得更疼啊?

原本闻姝喊沈翊“四哥”是想求饶的,结果这个时候一喊“四哥”,莫名有种说不出的禁忌感,沈翊的血液汹涌着直冲头顶,要将他整个的思绪冲昏,恨不得不顾一切的对她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姝儿,再忍忍……”沈翊一手扶住她的手,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下一下地吮吸着她娇嫩的唇瓣,宛如在太阳底下晒了半晌的人,终于瞧见一块冒着寒气的冰,连忙塞进了嘴里含着。

此刻,沈翊就是那个暑热难耐的人,而闻姝是那块救命的冰。

已经开始了,又迟迟结束不了,闻姝现下终于明白什么叫骑虎难下,方才自己干嘛要提出圆房啊?是觉不好睡吗?

这下好了,不用睡了。

又过了片刻,闻姝的语气要哭了,“……沈翊,我再也不信你说的快了……”

这次她也不喊四哥了,直呼大名,可见有多气他,他都说了好几次快了,欺负她未经情事不懂嘛!

沈翊却被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逗笑了,嘴角微勾,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雪腮,“我的错,相信我,真的快了。”

到底是头一次帮他纾解,闻姝嘴上说着不情愿,还是坚持到了最后。

沈翊连忙推开她的手,拿帕子裹住,却仍旧弄脏了闻姝的里衣。

闻姝双手擡着,盘腿坐在床榻间,愣愣地眨了眨纤长的眼睫,望着里衣上湿润的某处发呆,羞得她从额头红到了脚尖,浑身泛着绯色,在太阳底下晒都晒不出这样均匀的肤色。

“四哥……呜……”闻姝这下通红的眼眶真泛起了水珠,她的里衣弄脏了,她动都不敢动。

沈翊连忙来哄,扔了手上的帕子,另拿了干净的帕子给她擦净,“不哭,方才没弄好。”

他也是头一次,难免出岔子,可纾解过后,神清气爽,要他做什么都愿意。

“擦不干净,我想换衣裳。”闻姝委屈地耷拉着眉眼,让沈翊觉得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也确实是十恶“不赦”,弄得他的珍宝都掉小珍珠了。

“四哥给你换,去洗漱一下,我给你拿干净的里衣。”沈翊先擦干净自己的手,才扶着闻姝下榻。

闻姝还真有些腿软,初次做这样的事,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幸好净室还有一些温水,不必喊人送热水来,要不然闻姝要更羞臊了。

若是圆房了喊水她没觉得怎么样,可没圆房喊水,她就觉得怪别扭的。

沈翊细致的把她每一根手指头都清洗干净,因为方才做了那事,一双白皙的小手泛着粉,似鲜嫩的杏花,将手从铜盆中拿起,沈翊逐一亲了亲,才用巾帕擦干,笑着说:“谢谢姝儿的小手,辛苦了。”

闻姝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一擦干净手就缩了回来,背在身后,十指蜷缩成拳,她的手指头都不灵活了。

沈翊拿了里衣来,想给闻姝换,闻姝却不要他帮忙,把人推出去了,自个换。

沈翊笑着退开在屏风外,闻姝却不知,因着屏风前有烛火,她更衣时玲珑的曲线皆印在了屏风上,一览无余。

沈翊滚了滚喉结,嘴角微微勾起弧度,也拿过里衣更换。

他在游学时,玩过各种各样的博吸,进过各种各样的赌坊,但玩过几把就觉得无趣,从不觉得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上瘾。

闻姝除外。

姝儿是他报仇这条漫漫苦海中唯一的甜。

“我好了。”闻姝换了干净的里衣,一双手还背在身后,一双眸秋水含波,满是未退的潋滟春情。

“嗯,夜深了,回去睡。”沈翊爱怜地上前,弯腰打横抱起她,“四哥给姝儿赔罪,抱你回去。”

闻姝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圈着他的脖颈,半羞半恼地睨他,“四哥,我发现你也挺会油嘴滑舌的。”

从前还当四哥是稳重的性子,到了榻上才晓得,哪里有什么稳重,就是个“登徒子”。

“这是夫妻之间的趣味,别人可瞧不见。”沈翊抱着她回到榻上,熄了几盏烛火。

一挨到床榻,闻姝连忙滚进了被窝,夏日里,却用被子遮得严严实实,连脑袋都不肯露出来。

沈翊哭笑不得,拍了拍被子,“你这是要把自个憋死?”

“我又不做什么了,别藏了。”沈翊手撑在枕上,支着头看她把自己裹成个蝉蛹。

无论沈翊怎么说,闻姝都不肯掀被子,直到半晌后,沈翊不说话了,闻姝才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还当沈翊睡着了,结果一转头,就见他黑黢黢的眸子盯着她瞧,一脸的好整以暇。

闻姝鼓了鼓雪腮,索性把被子踢开,也是有点热,随后把一双手伸到沈翊跟前,用极其娇怜的语气说:“四哥,手好热。”

“很疼吗?”沈翊忙握过她的手怜惜地吹着气,小心翼翼地揉着似葱白的手指。

“有点辣。”酸疼劲已经过去了,就是火辣辣的,宛如在手里攥碎了一把朝天椒,辣度随着时间的推移侵蚀到皮肉里,挠又挠不了,弄得人心痒难耐。

沈翊给她揉了会,下榻捏了块冰放在她掌心,“握一会。”

冰块倒是能缓解,闻姝好受了点,但她有点困了,连打了几个哈欠,泪珠子浸湿了羽睫。

沈翊扔开她手里的冰块,擦干净手心,“好了,睡吧,别撑着了。”

闻姝点点头,困得不会说话了,稀里糊涂的就躺下睡着了。

沈翊看她的迷糊样,忍不住又笑了,心里头胀满,就好比吃了很多很多美味佳肴,撑得走不动道了。

“姝儿,好梦。”沈翊擡手撚走她颊边的青丝,亲了亲她的眉心,也躺了下来,合眼入梦。

今夜,必定美梦降临。

闻姝次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起来一听时辰都懵了,又没圆房,怎么也累成这样。

她低眸瞅着一双手,耳垂悄悄地红了,连忙攥成了拳头,问月露,“王爷呢?”

“王爷一早便出门了,”月露把帐子收拢,“王妃饿了吗?王爷说不必等他回来用膳。”

闻姝肚子饿的都咕咕叫了,“摆膳吧。”

竹秋连忙出去吩咐了。

闻姝洗漱完,看了眼床榻上沈翊的枕头,一大早的,他去哪了?

要是她知道沈翊去了哪,怕是要初次体会到什么叫打翻醋坛子,哪里有夫君前一日才缠着哄着行那事,次日一早就去逛青楼的。

“呦,燕王殿下,稀客呀,”千留醉睡眼朦胧,斜倚在靠窗的美人榻上,打了个哈欠,“不过哪有人一大早逛青楼的,咱这都是傍晚才开门迎客。”

千留醉随手推开窗,晨光乍泄,莺鸟啼鸣,窗外就悬着一块方正的匾额,上题“千红阁”三字。

千红阁乃是遍布周、楚两国的青楼,楼中女子皆是美艳娇嫩,才情出众,色艺双绝,但千红阁只卖艺不卖身,哪怕这样,还是有络绎不绝的客人想一睹楼中姑娘芳颜。

“少主,”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娇媚女子端着茶盏进来,屈膝行了礼,“燕王殿下请喝茶。”

沈翊瞥了眼茶却没动,至于目光是须臾也没落在女子面上。

“千瑢,关上门,不得打扰。”千留醉抖了抖衣裳,终于坐直,正经了几分。

“是。”千瑢多看了沈翊一眼,退了下去。

千留醉起身靠近沈翊嗅了嗅。

沈翊嫌弃地睨了他一眼,“有病?”

“啧啧,”千留醉后退几步,单膝屈起坐在美人榻上,“丛昀啊丛昀,你知道方才为什么千瑢着意多看了你一眼吗?”

沈翊沉默不语。

千留醉笑,“一大早的,带着一身兰花香,怎能不让人好奇,就没人提醒你吗?你这是和小娘子成其好事了?”

沈翊蹙眉,擡手嗅了下身上,没觉得这气味有多大,幽淡好闻的兰花香。

“别嗅了,你和小娘子日日待在一处,早就习惯了,自然闻不出来,哦,也对,你身边跟着的都是大老爷们,自然不懂这些,我千红阁的姑娘对香气格外敏感。”灵兰族圣女自出生起就带着体香,这也是灵兰族人会被觊觎的原因之一,外界都说灵兰族中有神女。

但千留醉猜测这种体香一开始可能是因为所处的环境,到了后边成为一种母系遗传,因为灵兰族圣女一般都是母女关系。

沈翊昨晚就发觉了,闻姝越是情动,身上的香气就越是浓郁,“有法子遮掩吗?”

“无,”千留醉摇头,“若是幼时,还能吃药隐藏,到了及笄后,只能佩戴香囊遮掩两分,你总不能日日戴着香囊,也无碍,大不了别人以为你日日厮混呗。”

这个世上能闻出这香是灵兰族特有的也少,千瑢怕是也以为沈翊身上的是脂粉香。

既然无法避免,沈翊就懒得管了,只要不是靠得特别近,也察觉不到,又不是谁都像千留醉一样,在脂粉堆里长大。

沈翊说起了正事,“我来是想让你帮我开一副避子的汤药。”

“嘶?”千留醉好奇地打量他,“人人都盼着有孩子,你却要避子?”

“现下时局不稳,她有孕会成为众矢之的,待日后稳定下来,再要子嗣。”沈翊哪里会不想要闻姝生的孩子,只是瑞王还没有嫡子,一旦闻姝有孕,定会被魏家盯上,他也没有万全的把握,毕竟怀胎十月,那样漫长的一个时间,可不是儿戏。

千留醉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这是真把闻姝放心上,要不然哪能这么为她着想,说起来,灵兰族圣女当真是有本事,能让沈翊待她上心到这个份上。

“避子汤这般寻常,你们皇宫不是有,何必特意来找我要。”千留醉还没睡舒服,懒得动弹,端起茶盏喝了口。

沈翊看着他,“我想要男子的避子汤。”

“咳咳……”一口茶水呛进了喉咙,可把千留醉咳精神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喝?”

沈翊颔首,“有吗?”

千留醉抹了一把唇角的茶渍,他得收回方才的话,闻姝不是有本事,而是太有能耐了,他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听说有男子喝避子汤的。

现如今女子的避子汤药十分常见,很多人家都会用,尤其是世族里头,正妻没进门,一般不容许妾室通房有孕,避子汤必不可少。

千留醉说:“你若是要,也有法子,不过你不怕喝了往后都生不孩子吗?毕竟是药三分毒。”

“是药三分毒,我喝或是她喝,有什么区别,若损了她的身子,不也一样没有孩子。”沈翊这话说得坦荡。

他答应过闻姝不纳妾,闻姝要是不能生,他这辈子确实没孩子了。

“行,你行,”千留醉都要给他竖大拇指,一大早跑他这来秀恩爱了,“我给你开方子。”

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薄情郎见多了,尤其是在这千红阁里,十个男人里面有十个薄幸,不薄情的也不会来这地方。

痴情种倒是今日头一回见。

在当下人人将儿子当块宝,正妻生不了,还得纳妾接着生的风气下,沈翊果然是独具一格。

千留醉一边开方子,一边寻思着,恐怕也只有沈翊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灵兰族的圣女吧。

“给,行房之前喝,切记要之前,女子都是行房之后喝,但男子得之前,三个时辰之内都有效,”千留醉揶揄地笑,“三个时辰够了吧?”

沈翊面无表情地把方子塞进怀中,“走了。”

“哈哈哈。”千留醉大笑。

拉开门,沈翊忽然回头,“你在徐音尘身边安排的人可以撤了,他已经安全。”

“知道了。”千留醉还在笑。

沈翊黑着脸离开千红阁。

回到燕王府,沈翊把方子给凌盛,让他去抓药,“这次再被王妃发觉,你就自个去领罚。”

凌盛立马严肃起来,“是,属下明白!”

沈翊走了,凌盛看着方子发愁,心想下次再被王妃发现,就算主子不罚他,王妃也要罚了吧。

可真难办。

镰州干旱一事,处置了不少官员,除了原先的四个,还有镰州上上下下,基本上都换了一轮,这些人要么是追随魏宗,想讨好魏家,要么就是畏惧魏家的权势不敢说,都不是为民的好官,革职查办也不冤枉。

除了处置官员,下拨赈灾款,还有修建善兰堂也让百姓们沸腾,尤其是城外单独带着孩子的妇人,听闻这个消息当即泪流满面,孤儿寡母的,九死一生来到定都,再回镰州,只怕要死在路上,如今有个安身之所,怎能不感动。

再一听说是燕王妃提出的法子,还亲自筹办,城外流民领粥时还给王府家仆跪下来磕头,请他们转达谢意,定都百姓都夸燕王妃乃女子楷模。

“她是女子楷模,那本宫这个皇后算什么?”魏皇后半倚在床榻上,病容苍白,听得这样的回话,一把摔了崔嬷嬷手中端着的药碗,滚烫的药汁尽数倾倒在地衣上,浓重的苦药味散开。

“糊涂的东西,”崔嬷嬷训斥来回话的宫婢,“什么话都敢污了娘娘的耳,滚下去领罚。”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是无心之失。”宫婢吓坏了,不是皇后娘娘让她如实禀告的吗?怎么就成她的错了。

可没有人会为一个小小宫婢求情,她很快被太监拖下去受罚。

崔嬷嬷吩咐宫婢再去煎一碗药,又忙哄着魏皇后,“不过是一个庶女沽名钓誉罢了,娘娘不必气恼。”

“一个低贱的庶女都踩到本宫头上了!”魏皇后气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红,女子楷模本该是她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燕王妃连储妃都不是,就敢博这样的名声,岂不是半点没有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中。

崔嬷嬷收拾了地上的碗,“说到底,还是燕王得了皇上青眼,燕王妃不过是顺带的罢了。”

“燕王!”魏皇后攥紧拳头,又滚下泪来,“本宫的宗弟连全尸都没有留下,本宫迟早要把他五马分尸!”

魏宗是魏皇后最小的弟弟,因着是顺安帝的伴读,常常入宫,每次都给她带宫外好吃的好玩的,是她陪伴魏太后待在宫里最大的慰藉,魏皇后最喜欢这个弟弟,因此在大哥所出的魏慧琳成为瑞王妃之后,她就为魏宗的女儿魏慧珊向皇上请封了慧祥县主,就是爱屋及乌。

崔嬷嬷是自小跟着魏皇后入宫的,自然晓得魏皇后有多疼魏宗,也明白魏皇后心里的苦,忙给她擦着泪,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这时宫婢禀告:“娘娘,瑞王殿下携瑞王妃求见。”

崔嬷嬷仿佛瞧见了救命稻草,连忙说:“快传。”

“儿臣拜见母后,母后安康极乐。”瑞王两人行礼。

魏皇后略擦了泪,有气无力地说:“起来吧,可去过魏家了?”

瑞王扶着瑞王妃起身,说道:“母后,儿臣刚从外祖父那回来,家里已经在为小舅舅发丧了,母后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切勿过于哀伤。”

“你可瞧见你小舅舅了?当真……当真……”魏皇后说不出“死无全尸”这个词。

瑞王上前,哀痛地点点头,“那群刁民太过猖狂,小舅舅受苦了。”

那岂止是死无全尸啊,全凑一块都拼不出个人样,就是一滩肉泥骨头了,瑞王看了一眼都想吐。

一听这话,魏皇后立马又哭了起来,顺风顺水半辈子,却连最喜爱的弟弟都没能保住,“可查到是谁害死了你舅舅?”

瑞王面色难看,摇了摇头,“母后,夜黑风高,那群刁民互相包庇,连一个人都打听不出来。”

魏皇后痛不欲生,要哭得背过气去,连害死自己弟弟的凶手都找不出来,她这个皇后当得有什么劲!

“母后,您别哭,您一哭,儿臣也想哭。”瑞王妃坐在床沿上,拿着帕子给魏皇后擦眼泪。

“琳娘现下可不能哭,”瑞王忙道,“母后,儿臣有好消息要告诉您,琳娘有喜了。”

沉浸在巨大哀伤中的魏皇后听闻此消息,瞬间缓和了不少,拉着魏慧琳的手问,“琳娘,可是真的?”

瑞王妃害羞地点点头,“真的,方才大夫已经诊过脉了,一月有余。”

瑞王面带喜色,说:“方才琳娘过于哀伤,哭晕过去,传大夫来一瞧,说有喜了,母后看在琳娘腹中孩子的份上,可要注意身子,咱们一定会给小舅舅报仇。”

“好,好,太好了,”魏皇后终于有了点精神,坐起来,“好琳娘,不哭了,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她的弟弟没了,转头琳娘就有喜了,焉知不是她的弟弟重新托生在了魏家,这样一想,魏皇后就好受多了。

“母后放心,儿臣此次一定更加小心,绝不会像上次一样让琳娘小产。”瑞王拍着胸口保证。

魏皇后点点头,肃色道:“你府里的侧妃妾室也得警醒一番,若再出了岔子,本宫必饶不过她们。”

瑞王答应着:“是,儿臣会吩咐下去,让她们不许近琳娘的身。”

“母后,看在孩子的份上,您得保重身子。”瑞王妃说。

“都怪燕王,宗弟的死绝对和燕王脱不开干系!”魏皇后眼神凶狠,“就不该留下他。”

瑞王顺着魏皇后的话说:“母后说的是,宗弟的行踪怎么会突然暴露,若说没有燕王的手笔儿臣也不信,可惜如今皇上看重燕王,咱们现下不宜对燕王动手。”

魏皇后自然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沈翊,可今时不同往日,沈翊不再是从前那个无依无靠的少年,他现在是备受皇上青眼,又得百姓爱重的燕王,况且如今魏家遭此重创,承恩公夫妇还病倒在床榻上,不便再生事端。

魏皇后咬牙切齿,盯着瑞王妃的肚子瞧,心生一计,“上次闻妍是不是说章氏在燕王府安排了眼线?”

“对,她是这样说的。”这事还是瑞王妃过问的。

魏皇后看了眼崔嬷嬷,“去把断生散拿来。”

崔嬷嬷连忙去了,不一会拿着一个小瓷瓶回来。

魏皇后说:“这断生散据说是源自灵兰古国,能使女子绝孕,下到饮食中无色无味,只要每次下一点点,短期内毫无反应,等被大夫察觉时,已经来不及了。”

“燕王害死了本宫的弟弟,燕王妃又踩着本宫的脸面,本宫要他们永远都生不出孩子!”子嗣在皇宫是顶顶重要的东西,尤其是嫡出子嗣。

燕王妃不是爱做女子楷模吗?若她永远也生不出孩子,看看她还能不能做这个楷模!

瑞王看着那药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母后,这药当真有这么神奇?那灵兰古国不是早就覆灭了吗?”

“本宫也是听一个老太监说,那灵兰古国没有灭国,只是躲进了深山中,这药本宫已让人瞧过了,确有奇效。”当初柳贵妃的胎,就是这么没的。

“母后英明,那闻妍是闻家人,就算查出什么,也是她们姐妹互生龃龉,与咱们无关。”瑞王妃接过那药。

“你别碰,”魏皇后递给了瑞王,“琳娘有了身孕,得离这药远点,你让你母亲转交给闻妍,就别亲自去了。”

瑞王妃颔首应着,“好,儿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