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进站在了望台上,目光如炬,冷静地指挥着每一处防御:“一连长!东南角敌人太多,调五十人过去支援!二连长!把西侧的连弩调两具到城门上方,盯着他们的火油罐!三连长!让百姓们加快递石灰弹的速度,别断了补给!”
“是!”各连连长齐声应道,迅速调动兵力。一连长带着五十名士兵冲向东南角,手中的墨刀上下翻飞,将爬上城墙的南境士兵一个个砍下去,鲜血溅满了他们的铠甲,却没人停下;二连的连弩手费力地挪动连弩,调整角度后立刻射击,铁箭精准命中抱着火油罐的敌军,火油罐在城外炸开,只留下一个冒着黑烟的大坑;三连长则组织百姓们排成队伍,将石灰弹从城墙下往上运,像一条源源不断的传送带。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是汗的斥候从北面城墙方向跑来,膝盖重重砸在城砖上,气喘吁吁地禀报:“杨校尉!北面城墙发现敌军!大约一千人,带着弓箭和攀岩绳,正在尝试攀爬城墙!守将说能守住,无需支援支援!”
几乎是同一时间,南面城墙的斥候也跑了过来,声音带着急促:“杨校尉!南面也有敌军!人数差不多一千,拿着朴刀和盾牌,也在用攀岩绳攀爬城墙!暂时还能顶住,无需支援!”
三面受敌!城墙上的士兵们顿时有些慌乱,陈刚握着墨刀,指节泛白,急声道:“杨兄!南北两面都有敌人,那边的兵力不多,再不调人过去,怕是要被突破了!”
杨进却异常冷静,他看着东城墙下依旧疯狂冲锋的敌军,沉声道:“不能分兵!东城墙是主力,一旦调兵,这里就会被突破!南北两面的城墙虽然只有各三百人,但咱们的铠甲和武器占绝对优势,而且敌军没有重型攻城器械,守将说能守住,就一定能守住!传我命令——让南北守将坚守阵地,利用连弩和滚木消耗敌军,若真有突破风险,再派人来报!”
“是!”传令兵不敢耽搁,立刻转身朝着南北城墙方向跑去。东城墙的士兵们听到杨进的部署,原本慌乱的心情顿时稳定下来,更加奋力地抵抗着眼前的敌军。
北面城墙处,守将李锐正指挥士兵们抵抗。南境士兵们用攀岩绳勾住城墙垛口,试图往上爬。李锐手持墨刀,站在城墙边,看到一个士兵刚爬上来,立刻挥刀砍去,连人带绳一起砍断,那士兵惨叫着摔下城墙。“都给我盯紧了!他们的攀岩绳经不起砍!”李锐大喊着,又砍断了一根攀岩绳。
士兵们纷纷效仿,用墨刀砍向攀岩绳,有的甚至用长枪将攀爬的敌军捅下去。南境士兵们爬了一次又一次,却始终无法在城墙上站稳脚跟,反而摔死、捅死了不少人,尸体堆在城墙下,散发出刺鼻的血腥味。
“弓弩手瞄准了射击,先射杀抛攀岩绳的敌人和弓箭手。”李锐再次下令道。
南面城墙的情况也大同小异。守将赵虎让士兵们将滚木堆在城墙根,等南境士兵架起攻城梯,就推下滚木将梯子砸断。“砰!”一根滚木砸在攻城梯上,梯子瞬间断裂,上面的士兵摔下去,被南境士兵们徒劳的进攻,冷笑道:“就这点本事,还想破城?”
江面上,张猛站在战场后方,看着东城墙下堆积如山的尸体,心中像被刀割一样。他的士兵越来越少,原本一万多人的队伍,正面战场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千人,南北面还不知道具体啥情况。此时有的士兵甚至趴在地上,任凭督军怎么砍杀,都不肯再往前冲。“往前冲!谁不冲,就是这个下场!”张猛举起长剑,亲自斩杀了一个试图逃跑的士兵,鲜血溅在他的脸上,眼神里满是疯狂的决绝。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杜飞骑着马跑过来,铠甲上满是鲜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咱们的士兵已经快撑不住了,华夏军的武器太厉害,咱们根本打不过!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
李华也跟着劝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先撤,等日后联合其他势力,再回来报仇!现在硬拼,只是白白送死啊!”
张猛苦笑着摇头,眼神里满是绝望:“撤?往哪里撤?我私自调动大军,耗尽家产,要是破不了城,周勤会剥了我的皮,华夏军也不会放过我!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