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小风波平息了,收编工作继续有序进行。
医疗部部长陈超是个白面书生,穿着月白色长衫,带着五个背着药箱的郎中走到队伍旁。他没带兵器,手里拿着个脉枕,笑容温和:“有受伤的、生病的往前站一步。咱们有药,免费治,别害怕。”他看见王大山的断腿,眉头微微一皱,对身后的郎中说:“先给他处理伤口,感染了就麻烦了。”
郎中们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解开王大山腿上的破布,露出化脓的伤口。王大山疼得龇牙咧嘴,却咬着牙没吭声。郎中先用烈酒消毒,疼得他浑身发抖,接着敷上草药,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这药一天换一次,过几天就好了。”郎中笑着说,“到时候我教你几个复健的动作,保证不影响走路。”
王大山眼眶一热,哽咽着说:“谢谢……谢谢官爷……”在南境,像他这样的伤,只能等死。
礼部部长尚礼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穿着青色官服,站在一个高台上,手里拿着一卷《华夏礼训》。“父老乡亲们,”他声音慢悠悠的,像春风拂过,“欢迎来到华夏国。咱们华夏讲究‘礼义廉耻’,邻里之间要互相帮衬,见了长辈要问好,见了官爷要行礼……”他一边说,一边示范着拱手礼,动作标准流畅,“大家跟着我做——双手抱拳,举到胸前,微微弯腰,这样就是行礼了。”
灾民们笨拙地跟着学,有的手没抱对,有的腰弯得太低,引得一阵善意的笑声。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教育部部长刘秀才,戴着华夏国生产的老花眼镜,正带着下属登记适龄儿童。“赵柱,十岁?正好可以上学。”刘秀才在册子上记下他的名字,“等安顿好,就让你爷爷送你去学堂,管吃管住,还教你读书、写字、算术。”
“真的能上学?”赵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南境,只有地主家的孩子才能上学。
“当然。”刘秀才推了推眼镜,“咱们华夏国的孩子,不论贫富贵贱,都有书读。”他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新盖的房子,“看见没?那就是学堂,有十几个先生呢,都是从华夏城来的饱学之士。”
赵柱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片整齐的房子,门口挂着块牌子,上面写着“永夏寨学堂”五个字。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读书。
建设部部长赵宽是个瓦匠出身的汉子,正拿着图纸,在登记的灾民中挑选有手艺的人。“马强,你会打铁?”赵宽眼睛一亮,“太好了!咱们正缺铁匠,城东门的铁匠铺缺个掌锤的,你去正好!完成每月任务,每月能领三十斤粮食,六十个积分,如果干得好超量还能获得更多奖励和积分!”
马强激动得说不出话,连连点头:“俺去!俺去!俺还会砌墙,能帮着盖房子!”
“那更好!”赵宽拍着他的肩膀,“等你腿好了,就去工地监工,给你涨积分!”
农业部部长赵永村是个老农,穿着草鞋,裤腿上还沾着泥,正拉着几个会种地的灾民说话:“咱们永夏寨外面有两千亩荒地,正等着开垦呢!你们来得正好,我给你们分农具、分种子,秋天收成了,一半归自己,一半交公,咋样?”
“真的?”一个老农不敢相信,“俺们村种地,收的粮食要交七成给地主!”
“那是你们那儿,”赵永村笑着说,“咱们华夏国不一样,多劳多得!等你们正式成为华夏子民后,就能享受咱们华夏国福利了,到时候只需交一成即可,你看那片地,”他指着远处的一片黑土地,对着周边的难民说道“都是上好的良田,只要肯下力气,亩产三百斤不是问题!”
灾民们听得热血沸腾,纷纷报名要去种地。
畜牧部部长马三是个养马能手,正围着张老汉问长问短:“老人家,你真会放羊?能看出羊病没病?”
“那可不!”张老汉来了精神,“俺放了一辈子羊,羊咳嗽一声,俺就知道它得啥病!”
“太好了!”马三高兴地说,“这边寨里刚从华夏城运来一百只羊,正缺个懂行的人看管,你就来当畜牧队的队长吧,管吃管住,每月还有俸禄和积分拿!”
“那太好了,谢谢官爷。”张老汉激动得直搓手,眼泪都快下来了。
各部各司其职,配合默契,像一台精密的机器,很快就将第一批灾民安置妥当。赵老栓和赵柱被分到了一间临时草棚,里面铺着干草,放着两张木板床,虽然简陋,但能遮风挡雨。赵柱吃饱了,靠在爷爷怀里,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沾着馒头屑。
赵老栓却没睡,他坐在草棚门口,听着远处传来的士兵巡逻的脚步声,看着永夏寨城头的灯火,心里百感交集。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们的生活将彻底改变。
往后的三个月,永夏寨每天都在接收新的难民,少则几十,多则上千。南境的、中境的、东境的、北境的……源源不断的灾民涌向这里,像一条条溪流汇入大河。华夏国的人口迅速增加,这些曾经的灾民,变成了开荒的农夫、建城的工匠、修路的劳工、教书的先生……
赵老栓跟着农业部的队伍开垦荒地,每天能挣五个积分,他说要攒够积分,给赵柱换一间带窗户的房子。赵柱则在学堂里读书,认识了不少字,还学会了算术,先生说他是块读书的料。李寡妇在纺织厂找到了活计,每天纺线能挣三个积分,她说等孩子大了,也送他去学堂。马强的腿伤好了,在铁匠铺当掌锤师傅,因为手艺好,还得了奖励,他说要攒钱娶个媳妇,在华夏国扎下根。张老汉成了畜牧队的队长,把一百只羊养得肥肥壮壮,还学会了记账。
永夏寨的规模越来越大,新的农田在不断开辟,新的作坊在不断建成……夕阳下,永夏寨的银灰色城墙反射着温暖的光,城头的“华夏”字旗迎风招展,像在诉说着一个关于新生与希望的故事。
永夏寨只补充了五千难民人口,后面陆续而来的难民被分别送到另外三座新城,他们将参与新家园的建设,也会在新家扎根生活。那些曾经流离失所的灾民,今后都会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华夏国人。他们将会用自己的双手,在这片土地上耕耘、建设,编织着属于自己的、也属于华夏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