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藤蔓一样迅速缠绕住了他的大脑,为他的失败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他不是输给了许映-月,他是输给了许映月背后的那个男人!
“对!一定是这样!”孟忻州眼睛里迸发出一种病态的光芒,“她肯定是傍上了什么有钱有势的老男人,所以才敢这么跟我横!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想把我一脚踹开?没那么容易!”
唐婉晴看着他脸上疯狂的神色,心里一阵发冷。她知道,孟忻州这种人,顺风顺水时有多得意,穷途末路时就有多疯癫。
“忻州,你别乱来。”她小心翼翼地劝道,“她现在是许氏集团的功臣,我们惹不起……”
“惹不起?”孟忻州冷笑一声,那笑声听起来格外瘆人,“我不好过,她也别想睡安稳觉!她不是要脸吗?不是在公司里装得人模狗样的吗?我就让她身败名裂!”
他一把抓起车钥匙,脸上浮现出一种扭曲的、报复性的快感。
“老子要去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动我孟忻州的女人!我要把他们这对狗男女,当场抓出来,让全沪市的人都看看,许家的大小姐是个什么货色!”
唐婉晴张了张嘴,还想再劝,却看到孟忻州眼中那股不顾一切的疯狂,她明智地闭上了嘴。她知道,现在的孟忻州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她只能祈祷,这个疯子不要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孟忻州摔门而出,跑车再次发出愤怒的嘶吼。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一个常去的酒吧,灌下半瓶威士忌,酒精壮了怂人胆,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即将揭露惊天阴谋的孤胆英雄。随后,他把车开回了许映月别墅区外的一个隐蔽角落,熄了火,死死地盯着那扇曾让他颜面扫地的大门。
他要等,他要亲眼看着那个奸夫从里面走出来。
夜色越来越深,晚风带着凉意,孟忻州坐在车里,从最初的亢奋慢慢变得焦躁。他想象着别墅里面正在上演的活色生香的画面,嫉妒和屈辱像两条毒蛇,啃噬着他的心脏。
他死死地攥着方向盘,指甲因为用力而深陷进皮革里。
许映-月,你等着。
我孟忻州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就算是毁了,也要毁在我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