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一直等到房门被他关上,自动落锁,才从卧室里出来。
先没管白若棠,在房门上又加了道安全链,确保别人再没办法从外面把门打开,才回过头去看白若棠。
先扫了眼她衣服,看上去没什么痕迹,念初稍稍松了口气,拍了拍白若棠肩膀:
“若棠,醒醒。”
白若棠没有反应。
念初又轻声叫了她两遍,白若棠就跟睡死了一样,始终没有半点声响。
没办法,念初只好费力地把她从沙发上扶起来,搀扶着她送回了房间。
奇怪的是,白若棠身上酒味并不重,念初也没多想,明天还得早起上课,她把白若棠送回去后盖好被子,再回客厅关上窗,就也回了自己房间。
次日早上,念初早早起来给三人准备早餐,看到白若棠出门,才提了一嘴昨晚的事。
“你昨晚喝醉了,怎么都叫不醒,有个男人半夜送你回来,进了我们客厅,他说他是你舅舅,我不认识他,就没让他进你房间。”
白若棠脸色很差,捏着杯子的手指尖泛白,对念初笑的勉强:“谢谢你,念初。”
她对自己的酒量有数,昨晚她只不过喝了半杯拉菲,根本不可能醉得那么厉害。
简直跟断片了一样,很多事情都没有印象。
肯定是白鹤展,他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
白若棠紧咬着牙关,眼神含着愤恨,卑鄙小人……
念初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昨晚的事情肯定有什么问题。
但她没有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并不喜欢探究旁人隐私。
白若棠听了念初的话后就坐立不安起来,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又跑回了房间。
“今天天气有点凉,我再加件衣服。”
白若棠住的是三间房里最大的主卧,带独立卫浴,她匆匆跑进浴室,把身上的衣服掀起来,仔细检查有没有多出什么痕迹。
看完了上身,没有发现什么,她把心一横,又往
片刻后,白若棠才重新从房间里出来,脸上依旧阴云密布。
金宝书打着呵欠从房间里出来:“这么香,念初,你做的什么?”
看到白若棠也在,一下子眼睛瞪得老大:“白莲花,你今天怎么回事,脸阴的比昨晚上的天还黑。”
白若棠一顿,她脸色很难看吗?努力地扯了扯嘴角,试图遮掩:
“没事,就是昨天酒喝多了,身上不太舒服。”
“不舒服你早说啊。”金宝书跑到储物柜一顿翻,扔出来一板药片:“喏,解酒的,吃了就会好受很多。”
白若棠神色有些不自在:“谢了。”
金宝书大惊失色:“念初,你快看,白莲花是不是被鬼上身了,你有没有听到她说什么,她竟然跟我道谢!”
刚因为她那点善意带来的感动,顷刻间扫荡而空,白若棠唰地抬头,双目喷火:
“金胖子你说什么呢,我看你才是妖怪附体,猪精上身!”
“好啊你,长得好看了不起啊,一脸狐狸精样,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温情什么的,在金宝书与白若棠之间是很难长存的。
可喜可贺,在争吵的作用下,丧的不丧了,困的也不困了。
一个美好的清晨,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过去了。
上午一共两节大课,都是念初的拿手科目,很轻松地就过去了。
第二节课上到一半,教室里出现了短暂骚动。
已经许久没上课的田甜过来了。
其实田甜早就被放回来了,但是当她回来后才知道,被她污蔑的人就是校长,王校长更是把她道歉的内容录制成了视频,在学校各大人流汇集地全天播放。
她走在路上,总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歧视,每一个说话的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
她想让念初成为“名人”,现在反而她自己成了彻头彻尾的“名人”了。
就连去食堂吃饭,打饭的学生见到是她,都会一脸不耐烦地说:
“不好意思,本窗口不对给自己同学造谣的坏人提供服务。”
田甜之前交到的朋友也都和她疏远了,没人会想和一个心思阴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背地里捅刀的人来往。
她去教室上课,同学们都对她展现出不同程度的抵触,纷纷抗拒她坐在自己附近的位置。
老师们也都无视她,点名的时候点了全班的名字,唯独漏掉她,更别说提问互动,哪怕她就坐在教室,也能当她不存在。
她虽然没被开除学籍,但在所有人的眼里,她都已经不属于这里了,这座学校拒绝再接纳她。
田甜在这样的环境下煎熬了一段时间,索性也不再去上课,大家也乐得她不来,都当她不存在。
还是她自己看班级群消息,得知马上要期中考试,她知道自己一旦挂科,一定会彻底无法翻身,所以才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