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媛都走了,念初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在咖啡厅打包了几个小蛋糕后回了住处。
“若棠,宝书,来吃东西。”
金宝书推门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小蛋糕后惨叫一声。
“你不要馋我,我在减肥呀!”
念初惊讶:“你还在坚持?”
金宝书:“虽然不吃饭很难,但不吃零食还是能控制的,蛋糕就是脂肪,脂肪就是魔鬼,快拿走,不要让我看到这些魔鬼!”
念初只好把小蛋糕放进冰箱,金宝书问:“刚刚那女人谁啊,怎么一脸来者不善?”
念初耸耸肩:“一个很有意思的长辈,她说要给我钱,最后又没给。若棠呢,在房间吗,怎么不出来?”
蛋糕还是要趁新鲜吃,她往白若棠房门那走,打算敲门提醒一下。
“别敲了。”金宝书叫住她:“白若棠被她妈一个电话叫走了,说她舅舅生日,要她回去聚餐。”
念初就没再多问,把心思都投入到了复习中。
稍晚的时候,蒋天颂打电话来,他已经知道了贺媛找念初的事,找她询问。
念初坐在床上给手臂涂身体乳,边涂边汇报战果:
“贺女士很有气质,也很优雅,谈吐都非常有素质,不过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她没有给我钱。”
蒋天颂也在他房间的床上,旁边的枕头上放着一只毛茸茸的玩具小熊,他摸了摸小熊脑袋,笑着道:
“没给你钱,那是给了其他好处?”
念初回想了下,无辜道:“没有啊,她好像有事情要忙,没说上几句话就走了。”
没给钱,也没许诺其他利益,这不像他妈的风格啊。
蒋天颂:“你们具体都说了什么,还记不记得?”
念初就把自己跟贺媛大致的对话都复述了一遍,内容做不到百分百一样,但大致意思她都表达出来了。
蒋天颂听完沉默了会儿,无奈笑道:
“真有你的。”
念初吓了一跳:“什么意思?”
听起来不像是好话啊!
蒋天颂没解释:“你明天下午是不是没课?”
“你怎么连我课表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下午的时间留给我,一点钟左右,我去接你。”
当晚下了一场阵雨,气温也又降了些,冷风顺着窗呼啦啦吹进来,念初忽然想起客厅的窗还开着,容易进雨,准备去把客厅窗户关上。
客厅没开灯,随着念初推开门,她房间的光照进客厅,才有了点晦暗的光线。
沙发上有个人影,身形陌生,念初吓了一跳。
“什么人在那里?”该不会是家里进贼了吧?
念初惊呼一声,同时飞快地后退,想撤回自己房间拿手机报警。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影子出声,是一道很温润儒雅的男声。
接着客厅的灯被打开,沙发的具体景象也出现在了念初眼前。
白若棠看起来又喝醉了,脸颊红红的,闭着眼睛躺倒在沙发上。
和念初说话的是站在她身前的男人,身形高挑,西装笔挺,样貌并不算十分出众,鼻梁上一副银框眼镜,给人的感觉儒雅斯文。
念初已经跑回了自己卧室,她站在门框那,警惕地只探了半个头出去,看着那个陌生男人:“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
白鹤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友好地笑了下:
“你是糖糖的合租室友吧?我是她小舅舅。今天我生日,她帮我庆生,喝的有些多,又怕住在家里距离学校太远,会耽误明早上课,所以我才送她回来。”
念初半信半疑,依旧守在卧室门边:“既然是这样,人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白鹤展语气温和道:“请问她住哪个房间?她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我得把她送到房里。”
念初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女生的卧室不能随便进的,只要你现在离开,我会送若棠回房。”
刚才黑暗中,虽然只是人影一晃,但也能判断出来,那是个在沙发上起身的动作。
白若棠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这个自称她舅舅的人,把她送回来却不急着给房间开灯,反而压在她身上……
念初没办法不多想。
白鹤展没料到,白若棠住在校外,竟然是跟人合租。
他藏住眼底的失望,知道今天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只得维持着体面道: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若棠喝醉后习惯第二天喝一杯酸奶,我离得远没办法照顾她,就麻烦你了。”
说罢他又深深地看了眼不省人事的白若棠,才转身慢慢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