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沛清,“薛统领怎么样?虽然如今贵为和亲大臣,我还是习惯叫他一声薛统领,想当年在北梁,他可谓是勇猛善战。”
薛晚棠意外,“这么说,九皇叔也认识哥哥?”
萧沛清哈哈大笑,“看来你得多了解了解我,我不光认识你哥哥,过几日,白先河白掌柜到达鞑靼,你就会知道,我们都有过硬的交情。”
薛晚棠不敢相信。
萧沛清,“白家第四代进士白奉先,按说你应该称呼一声哥哥,不过我知道你们素未谋面,如今他在北梁边境桓安任知州,那可是我的莫逆之交。”
薛晚棠心底泛起惊涛骇浪。
萧沛清并不似看起来那么云淡风轻,他掌握着朝廷的一切,甚至人物关系都了如指掌。
只是薛晚棠不知道,萧沛清是对所有人都这样,还是仅仅对她身边的人格外了解。
假如是后者,细思极恐,萧沛清的目的是什么呢?
赵显鹏和赵文武一直在一旁默默吃早饭。
偶然听到惊讶处,赵文武的表情与薛晚棠一模一样,这也让薛晚棠确信,平日里萧沛清与赵显鹏沟通并不多。
当初赵显鹏不可一世,也有虚张声势的成分。
早饭毕,本该到薛晚棠告辞的时候。
不过薛晚棠还没看透萧沛清,只好假装不懂规矩,赖着不走,饭后跟着三个人去雪地里散步。
赵文武很着急,好像有什么话要对萧沛清说,碍于薛晚棠赖在这里不走,赵文武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薛晚棠更加确信,萧沛清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萧沛清倒是不急,还饶有兴致看着赵文武坐立难安调侃:“这孩子,不管什么时候都缺乏冷静,之前和晚棠对赌的事,全都忘了?”
赵文武不可能忘,这种场合只好应和:“皇叔说得是,我改。”
几人沿着小路很快走到假山处。
如今冬日,假山上蓄满积雪,有风吹过时,稀碎的风夹子着雪花吹到脸上,有丝丝凉意。
萧沛清兴致很高,就这么站在风口任由风雪吹打在脸上。
萧沛清:“这感觉真好啊,我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那时天不怕地不怕,好像这些年都一晃而过,记忆中只有巴托城的雪。”
赵显鹏一旁道:“皇叔心里惦记高祖皇帝了吧?在这别院厢房,专门给皇叔设置了祠堂。”
萧沛清很满意,拍拍赵显鹏的肩膀:“夫人十分惦记你,奈何身体抱恙,不然就随我一同来了。”
赵显鹏动容:“应该我去看望夫人,是我的错。”
萧沛清笑笑:“也好,亲人之间要常走动才能密切关系,等我回桓安,不如文武随我一同回去。”
赵显鹏赶紧应承:“听皇叔安排。”
薛晚棠顺势问:“皇叔刚来就想着回去,打算什么时候走呢?”
萧沛清:“月余吧,我想看看巴托城的春天,等着看看漫山遍野的野杜鹃开放,那时候,我们品茗赏花,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