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舟也点头,“我能盯住仓库这边,也能参加晨会。要是你不在,我和李商人一起也能定事。”
“那就这么定了。”我说,“今天开始执行。”
散了会,顾柏舟去田里查看新苗,顺便把决议告诉其他伙计。李商人收拾东西准备回镇上,临走前对我说:“下午我就去谈下一趟运输的事,争取把阳平关那段跑顺。”
我送他到门口。
“你还记得上次你说的‘护农昭义夫人’的事吗?”他忽然问。
“记得。”
“现在好多人都知道你名字了。不只是咱们这一片,连隔壁州都有人打听你的货从哪来。”
我没接这话。
“我现在只想把商队理顺。”我说,“名声不重要,路走得稳才重要。”
他点点头,牵马走了。
我回到书房,重新摊开南北线路图。北线已经动起来,阳平关是个关键节点,必须确保接应到位。南线的问题在于反应滞后,得靠晨会和双签制补上缺口。
我拿起笔,在地图上圈出几个重点城镇,又翻出人员名单,在李商人、顾柏舟的名字旁边画了标记。
窗外传来伙计清点货物的声音,麻袋摞上去时发出扑扑的闷响。阳光照进来,落在账册边缘。
我摸了摸胸口,金牌还在。它很轻,不像那么重的东西。
但我知道它代表什么。
不是荣耀,是责任。
我正看着线路图,终端突然震动。
我拿出来一看,是系统提示:
【检测到赵家旧仓遗址夜间活动时间变更
原定时辰:子时三刻
现提前至亥时初刻
搬运节奏加快,疑似物资转移加速】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几秒,把它截屏存档。
然后打开通讯录,找到林婶的名字,发了一条消息:
“今晚别让孩子靠近村东那片空地,就说那里有蛇。”
发完,我把终端放回袖中。
外面太阳升高了,院子里有人喊:“夫人,新收的灵泉水稻要入库吗?”
“入。”我答,“按一级品分类存放,单独标记。”
站起来走到窗前,我看见几个伙计正抬着麻袋往仓库走。顾承安跟在后面蹦跳着,手里拿着一根草棍。
他看见我,挥手喊:“娘!”
我对他笑了笑。
转身回到桌前,我在日程表上写下明天要做的事:
**1.检查北线第二批种子打包进度
2.主持晨会,宣布绩效评估细则
3.查赵家旧仓周边夜间值守情况**
最后一项,我用笔重重画了一道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