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找到并彻底摧毁他们那条,正在汇聚成形的‘龙脉之源’!”
“斩草,要除根。”
“朕,不想在同一个地方,浪费第二次时间。”
轰!
朱高煦只觉得一股无法言喻的豪情与战意,从胸腔直冲天灵盖!
摧毁龙脉!
这是何等霸气,何等波澜壮阔的任务!
相比之下,老三那个招安流寇的活儿,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得令!”
朱高煦单膝跪地,这一次,动作标准无比,声音更是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与狂热!
“请四弟放心!二哥保证,不仅把那狗屁龙脉给它扬了,我还要把那地底下的龙筋都给它抽出来,给您当腰带!”
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浑身金甲神光爆闪,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他转身,大步流星,准备即刻出发。
可刚走两步,他又像是想起什么,猛地停住脚步,一双燃烧着战意的虎目,直勾勾地扫向了角落里,那个穿着破烂龙袍,正瑟瑟发抖的崇祯。
“你!”
朱高煦大手一指。
崇祯一个激灵,差点瘫倒在地。
“对,就是你!那个吊死在煤山上的歪脖子树!”
朱高煦咧开一个充满狂野气息的笑容。
“别在那儿闲着,跟二爷我走一趟!”
“让你亲眼看看,你那些不成器的祖宗,是怎么替你收拾烂摊子的!”
话音未落,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凭空产生,直接将崇祯从地上卷起。
崇祯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便身不由己地飞到了朱高煦的身边,被一股无形的气墙牢牢禁锢。
他想尖叫,却发现自己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想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比被灌了铅还要沉重,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他的内心,被无尽的恐惧和荒谬所填满。
这……这是什么情况?
又要带我去看戏吗?
把我当成什么了?吉祥物?还是某种需要被反复敲打,来证明你们伟大的见证者?
然而,没有人理会他内心的崩溃。
朱高煦抓着这个“观战吉祥物”,再次向朱高煌拱了拱手,随即,仰天发出一声充满了无尽战意的狂笑!
“哈哈哈!老四,爹,大哥,三弟!你们就瞧好吧!”
“看二哥我,如何踏破他盛京,生擒那野猪皮!”
狂笑声中,他那魁梧的身躯,猛地绽放出亿万道刺目金光!
那金光,是纯粹的杀伐之气,是【破军】法则的极致显化!
他伸出右手,五指张开,对着前方的虚空,悍然一撕!
“嗤啦——!”
一声仿佛锦帛被撕裂的刺耳巨响,响彻整个道场。
【皇极道场】那坚不可摧,由法则构成的空间壁障,竟被他如同撕纸一般,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巨大无比,深不见底的黑色裂缝!
裂缝的另一端,不是虚无的混沌,而是另一片真实的天地!
一股冰冷刺骨,带着铁锈与血腥味的寒风,从裂缝中疯狂倒灌而入!
透过那不断扭曲的裂缝,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座雄伟到极致的巨大关隘,如同匍匐在冰原上的钢铁巨兽,横亘在天地之间!
正是,山海关!
朱高煦没有丝毫犹豫,抓着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崇祯,一步就迈进了那道空间裂缝之中。
他的身影,连同那撕裂天地的狂暴金光,瞬间消失在道场之内。
而那道巨大的空间裂缝,也随之缓缓闭合,仿佛从未出现过。
【皇极道场】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太子朱高炽看着二弟消失的方向,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却带着一丝欣慰。
“二弟这性子,还是如此急躁。不过,有四弟赐下的【破军】神位,此行当是万无一失。”
赵王朱高燧则是嘴角微翘,轻哼一声。
“但愿二哥别玩得太疯,把那辽东打得太碎,不然,日后重建起来,也是个麻烦事。”
他话语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酸意。
永乐大帝朱棣,却只是负手而立,望着那片虚空,双眸之中,杀机凛然,一字一句地道:
“我大明江山,卧榻之侧,岂容异族酣睡!”
“让他去。”
“闹得天翻地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