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额头的青筋突地一跳。
“好像是皇兄回来了。”
突突。额头又跳了两下。
“不会吧……我怎么一点气息都听不见,你皇兄是人吗?”
突突突。季华鸢,朕要煮了你。
“谁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算了,朕还是先活剐了这丧心病狂的弟弟好了。
北堂朝又嘀咕了几句含含糊糊的,然后说:“管他呢,继续。”
“靠,你慢点!”
然后——就是——满屋的——哼哼唧唧,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哼哼唧唧。
我觉得突然之间,我看开了一切。我收回之前在步辇上的全部想法,我收回我对北堂朝的一切想念,收回我对他的肯定和需要。没有这个弟弟,我说不定才能更加万岁万岁万万岁地活下去。没有这个北堂王,也许南怀才能更加的繁荣昌盛。没有他!北堂朝!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天下才能太平,孩子们才会永远有欢笑!
朕!今天要替天行道!
我淡定地解下了腰间系着的佩剑,无声地将剑抽出来,将剑鞘换了个方向反握在手里,淡定地往屋里走去。
我可以肯定的是,踏进睡房前,我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
但是在走进睡房的那一瞬间,我仍然感受到了什么叫五雷轰顶。
这二人,光天化日,浑身红果果地在朕那张描金的大床上,滚来滚去地做那个爱!
嗯……季华鸢身材还真挺不错。
我这样想着,默默地在门口站住了脚。我弟现在正将他那个那啥挺入季华鸢的那啥里,季华鸢小腿还挺长,小腰还挺软,俩腿往我弟腿上反勾着,还蹭来蹭去的。我弟的小脸越涨越红,很明显,他受不了季华鸢如此放肆的挑逗。这视觉效果,感觉不像是我弟在上季华鸢,反而像是季华鸢正在上我弟。
你听听,谁的喘息更粗重?
你看看,谁的面色更红热?
靠,季华鸢,你果然是个小婊杂!
我就这样沉默地、囧囧有神地看着我弟完成了又一轮的开垦和轰炸,这一番做全套之后,他终于心满意足地将他的那啥退出了季华鸢的那啥。季华鸢慵懒又傲娇地推了他一把,两个人平躺在床上摊开,活像两团白肉。
终于,季华鸢往左瞥了瞥眼——下一秒,朕非常荣幸地得以观看到我南怀第一才子、处变不惊、永远风轻云淡表情半死不死的季华鸢公子——像一只被人捏了蛋蛋的猫一样,嗷地一声窜了起来,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扯过了自己的衣服,将自己飞快地裹了起来。
我沉默地看着北堂朝也红着脸坐直身子,不过他没有季华鸢反应强烈,他表情扭曲了一会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坐在季华鸢背后,对我做了个口型:弟弟我够不够雄壮?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他妈还够雄壮?我看季华鸢倒是够壮的。
季华鸢坐下来平静了一会,而后又恢复了那幅女王傲慢样。只见他站起身子,非常高贵地为自己穿好了衣服,然后端着步子走到朕身边,擦身而过的瞬间,他提着那清冷的嗓子对我说:“相信皇上有很多话要问北堂朝,草民先退下了。”
他说完,直接从我身边走过去,留下一股子荷尔蒙味。
操,瞅你那屌样。我那是不稀罕炖了你,怕你的肉又老又柴崩了朕的牙!
北堂朝陪着傻笑目送季华鸢离去,而后一边扯过自己的裤子一边说道:“皇兄你坐,你坐,听我跟你细说。”
我淡淡地走上前去,从北堂朝手里抽出他的裤子来丢在一边,对他笑道:“朕就不坐了,你趴下吧,咱哥俩好好唠唠。”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