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季夏橙都不太参加商业活动,演戏和生活分的很开。
但因为戏约不断,也是很忙。
去年除夕便是在剧组过的,盛景腊月二十八跟她汇合,陪着她过了一次剧组年。
这还是盛景第一次在剧组过年,除夕当天剧组订了团圆饭,季夏橙只去了一会儿,便回到酒店跟他过二人世界。
盛景不知道别的夫妻结婚几年之后是怎么相处的,他总觉得年少错过了那么些年,什么事情都想跟她做一遍。
他因此还咨询了观里其他的晚辈。
“现在的初高中生怎么谈恋爱?”
那晚辈今年十六,还以为自己早恋的事情被师公算了出来。
他家里不让早恋,说耽误学习,师父倒是没有明确规定,但师公是什么想法,他不清楚。
他微微颤颤地说:“师公,现在的学生压力那么大,哪有时间谈恋爱啊?”
盛景看了眼他的脸色,似笑非笑地说:“破戒了吗?”
晚辈震惊,慌乱摆手:“没有,没有破戒!”
盛景又说:“那你得少看点风花雪月的东西,少自|渎几次。”
晚辈再次瞳孔地震,想说自己没有。
但师公可不止会算,还懂医。年轻人精力旺盛,抗不住刺激,那啥的次数是有点频繁,他今早照镜子发现眼底下有点青,一看就是虚。
他没敢撒谎,红着脸站在那儿,手足无措。
盛景吓完了他,又问了一次:“现在的初高中生怎么谈恋爱?”
晚辈只觉诧异,又觉得他师公真不是东西,就为了想知道这个揭他老底,不过这一回倒是不敢说些其他的。
“就……应该跟以前一样吧!学生毕竟金钱有限,时间有限,就是在学校里偷偷拉拉小手,省吃俭用给对方送点东西,最好还能给对方制造点小惊喜小浪漫。哦,人都这样,上头的时候喜欢圈个地盘。小女生会送小男生小皮筋,向别人表明这个男生已经有小祖宗了。男的……那昂奋的占有欲,师公你懂的!”
盛景点了点头,“要具体的事例!”
晚辈可为难死了,权衡了片刻,将自己跟女朋友谈恋爱做过的事情讲了一遍,也没讲太私人的,比如第一次接吻,打死都不能说,并且开头是以“我有一个朋友”。
嗐,就心照不宣吧!
盛景听完后,放过了他。
临近过年,他其实二十七号就能到剧组,但因为要准备一些东西,二十八号才到。
两个人的年夜饭,盛景准备的不多,只问了季夏橙想吃什么,他借了酒店的厨房,食材是自己空运来的,三几下做好。
大年初一剧组放假半天,是以盛景还温了点黄酒。
电视里放着春晚,两个人都没怎么看。
季夏橙忙了一天,有点累,又喝了几杯黄酒,只觉得浑身都软乎乎的。
她醉眼迷离地央求:“盛景,你一会儿要给我按按摩,按全身!”
最好是能听见骨头啪一声响的那种,按完后真是舒爽到不行。
盛景笑:“行啊!”
季夏橙忽然觉得他笑的不怀好意,一下子想起他刚来那天,也说给自己按摩来着,没按几下,就按到了里面。
也不知道是酒气上头还是羞涩,季夏橙的脸微微泛红,强调了一句:“只许用手按摩,不许用其他地方!”
盛景的眉眼轻挑,笑得更开怀了,仿佛混蛋的人不是他。
季夏橙见他只笑不语,心里突突的,追问道:“你为什么不回答?”
盛景煞有介事道:“行,我答应你!但你要是要求我呢?”
季夏橙想说,她有多想不开呀,才会要求他!
但仔细一想,她也不是没要求过的,次数虽然不多,也让她说不了多硬气的话。
她哼哼了一声:“就是我要求,今天也不行!”
盛景瞥了眼时间,坏心眼儿的很,故意没提醒她今天还有两个小时就要过去了。
吃完了年夜饭,酒店的工作人员来收走了餐盘。
城市里禁放鞭炮,再加上过年的原因,有很多剧组都放了假,整个影视城都显得静悄悄的。
季夏橙要去泡澡,好享受盛景的按摩服务。
却被盛景拉到了阳台上。
她拢了拢外套,“这么冷,要干吗?”
她还擡头看了下天,“也没有星星可以看。”
盛景啪一下按开了打火机,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了几根仙女棒。
他还记得他那晚辈说的,一定要有惊喜感,藏着掖着两三天,到现在才拿出来。
讲真的,以他的能力,不管禁不禁放的事,他可以为她燃上一整晚的烟花。
现在却像个小孩一样玩纯情,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盛景点燃了仙女棒,递到了季夏橙手里。
季夏橙看着手里的冷烟火焰花飞舞,笑容明媚,嘴上说:“我又不是小孩!”
但心里喜欢的很,一个燃完了,又找盛景要另一个。
盛景就负责点火:“你上学的时候有人陪你玩这个吗?”
季夏橙摇了摇头。
盛景又问:“情书呢?收到过吗?”
“这个有。”季夏橙点点头。
她没说,还蛮多的。她可是从小漂亮到大的,不过上学那会她因为她妈总把和那个男人的爱情挂在嘴边,她嫌恶心,所以她断情绝爱,特别讨厌爱情,一点儿都没向往的心思,不管是校草学霸还是学渣,她拒绝的话术都一样:谢谢喜欢,但我不想谈恋爱。
季夏橙不知道盛景为什么翻来覆去的问她上学时候的事情,反问了一句:“你呢?”
盛景勾了下唇角:“我高中同学都知道我有未婚妻。”
季夏橙意外的很,透过焰花,去看盛景的脸。
她老公的脸,什么时候看什么时候让她动心。
她哼哼唧唧:“上高中就有未婚妻了?你未婚妻是谁啊?”
盛景给她说过小时候去找她的事情,知道她是故意问,磨了磨牙道:“没良心的小狗!”
“你才没良心!你才是小狗!”
仙女棒已经放完了,季夏橙向着盛景冲过去,想直接上口咬他。
盛景一手揽住了她的腰,一手捏住了她的下颌,只轻轻一压,她嘴唇微张,他舌尖侵|入的时候毫不费力。
就是季夏橙记仇,生气他说她是小狗,吮住了他的舌尖,使劲咬了一口。
她没舍得咬破,只疼了一下,却足够让盛景脑袋发热,想干混蛋的事情。
外面明明是冷的,季夏橙却只觉得热。
盛景吻的她没有招架之力,她脑袋晕晕乎乎,被他亲到了屋里,也去了浴室,最后是床上。
按摩是一定要按的,还真的是骨节啪一声响那种。
盛景比专业的按摩师傅还要专业,推按捏揉的手法就没有他不会的,人体的xue位又认的准,按哪儿能让她酸疼到爽快,他门清。
但他的手重,给她按摩收了不少力气。
就是如此,她也是小脸埋在枕头里,哼哼唧唧。
“盛景,按轻点!”
盛景擡眸说:“确定轻点?”
他果真卸了力气,像小孩挠痒痒,没一点力道可言。
季夏橙忍不住,从枕头里探出染上了红晕的小脸,不满地说:“太轻!”
她探过来的眼神里明明是埋怨,盛景却只看到了春|情。
他喉咙里滚出了笑,“一会嫌手重,一会儿嫌手轻……”
季夏橙撅了撅小嘴:“就像刚刚那样吧!”
和上次一样也不一样,盛景给她做了全套按摩,按的她浑身的骨头不像自己的,最后不知道按到了哪个xue位,她只觉从后尾椎骨那里开始酥麻。
季夏橙知道盛景要耍不正经,扭了扭身子,“说好的今天不!”
盛景含住了她细嫩的颈肉,用舌尖轻轻扫过,“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你说的今天已经过去了。新的一天,还是新的一年,你好意思大年初一让老公忍饿挨饥……”
季夏橙到底没赖掉,早上起床,可能是盛景按摩按的太好,没觉得腰酸背疼。
她一摸身边没有人,擡头叫了两声:“盛景……”
居然没人应她,她懵懵地去床头柜摸手机的时候发现,手机上放着一个像信封一样的东西。
季夏橙彻底醒了过来,翻坐起来,拉高了被子盖住胸口,同一时间拿起了手机和信封。
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写,还盖的有一枚很是精致的金色火漆印。
季夏橙抚摸了一下火漆印,心里想着不知盛景又玩什么。
她打开信封,取出了里头的信。
“见字如面,我是白果,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希望你是记得的。
那年我们一块儿跑遍了云浮山的后山,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上山不是不好玩,只是身边缺了一个玩伴。
我们两个人的交集好像仅此而已,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好几年,我经常会梦见你。
我知道你在哪儿上学,好多次都想去找你,想追你,可又觉得你太小,还没到谈恋爱的年纪。
我写这封信的目的就是想占个名额,等你可以谈恋爱的时候,记得我排号排的是第一名,你要先考虑我,千万别忘记。”
这信的文笔实在幼稚,但字迹却老练,信的落款时间是十几年前。
季夏橙想了想,她那会正上初中。
她一时没想明白,这真的是盛景小时候写的信,还是他现在模仿小时候的口吻。
还有什么排号排第一名,盛景真是,拿灵魂拷问她的良心。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盛景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她手里的信。
季夏橙扬了扬手里的信,“这是什么?”
“情书啊!”盛景大言不惭地说。
季夏橙嫌弃:“都没有写‘我爱你’算什么情书!”
盛景哪里写过这东西,收的倒是有,没看过而已。
他略显迷茫地说:“你小时候收的情书里都有‘我爱你’?”心里想的却是小小年纪就把爱挂在嘴边,懂不懂爱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