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当然知道统帅令牌决不能随意给人,她眉眼弯弯道:“皇叔,借酒儿看看呗!”
楚耿没有多做犹豫,将令牌递给了酒儿。
看看而已,倒是无妨。
令牌一到手,酒儿就盯着令牌看,眼睛都看直了。
楚耿瞧着好笑。
这令牌说本身的价值多么贵重倒不至于,只是象征着绝对的权利罢了。
“别的小姑娘都喜欢珠宝玉石,怎地你这般喜欢我的令牌?”
酒儿擡起头,晶亮的眼睛里泛着灼热的光芒,“皇叔,这可是功勋的证明!”
她很快又低下头继续看令牌,一张樱桃小嘴不停地继续叭叭:“珠宝玉石只是装饰人的物件儿罢了!我生得貌美,用不着那些多加修饰也很好看!而这令牌就不一样了,这令牌代表着个人能力的体现!得立下多少功勋,才能成为统帅一方的将领啊!”
楚耿看着酒儿,心里头是说不出的喜欢。
他的两个儿子都是贪图享逸的人,做个逍遥的闲散世子,不愁吃穿,身份高贵便足够了,没一个懂得人生短暂岁月易逝,须得在这世间留下证明自己来过的痕迹。
每每督促他们上进些,就拿他的叔叔们过于上进,死了大半的事来气他,以至于他后来也懒得念叨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管儿孙自个享福。
楚耿忍不住说道:“若你是男儿,我定然向陛下请命,带你去见见南疆风光景色。”
酒儿眼睛一亮,旋即又一暗。
都说若是了……
若是,便是不会。
酒儿叹了口气,失望地将令牌递还给楚耿。
楚耿接过令牌,看着唉声叹气的白嫩小姑娘,“你叹什么气啊?”
酒儿说道:“一想到我这一生都无法见识南疆风光就感到难过。”
楚耿哭笑不得地摇头,“早知道我就不该多嘴了。”
酒儿怕楚耿指责,连忙解释说道:“皇叔,这跟你没关系。即便你不说,我也好奇南疆有多么的景色宜人,才会滋养出这般貌美的女子。”
酒儿望向台上。
月宛国的美人儿一曲舞罢,掀开面纱朝着楚耿行了一礼。
蒙着面纱翩翩起舞,让人只能靠想象猜测面纱之下的容色,这无疑会将人的期待值拔高。
但面纱之下的容色,却丝毫没有让人失望。
翩翩起舞的时候,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如今亭亭地站立于舞台之上,摘
在场的许多男人已然屏住了呼吸,像是从未见过女人一般痴痴地望着这天香国色。
就连她爹爹……
哎!
没眼看!
酒儿坐在两个男人旁边,瞥见皇叔楚耿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心里暗暗琢磨着这美人儿该不会就是他替爹爹选的。
再擡头看了眼旁边的顾煦年,发现顾煦年没有反应,她用手碰了碰顾煦年的手臂,“煦年哥哥,你怎么不看美人儿啊?”
顾煦年擡头看了月宛国美人一眼,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美吗?”
酒儿用力点头,“美啊!”
就连她一个女子都觉得这月宛国的美人儿美极了!
顾煦年看向酒儿打量了一番,“我怎觉得她还不及你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