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与李莲花对视一眼,心中也已顺着“音”字想到了某个人——
若真是那人,的确有能力犯下这几桩命案,可这结论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楚楚见包拯神色不对,连忙上前:“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包拯却沉浸在自我否定中,喃喃重复:“不会的,我们一定搞错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楚楚越发困惑。
“是我们想歪了,绝不会是他……”
“包拯,你清醒点!”公孙策终究不忍看他自欺欺人,直接戳破,
“我也希望不是他,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们不信。”
展昭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追问:“怎么回事?书院里有哪个学生的名字带‘音’字吗?”
“没有。”公孙策摇头,“院士指的根本不是人名,而是想告诉我们,凶手与‘音乐’有关。”
“不是的,一定不是!”包拯的声音陡然提高,情绪愈发激动。
月瑶与李莲花看着包拯,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们同样想不通,那个待人温和、性格开朗的人,会是杀人凶手。
眼看包拯近乎崩溃,也只有公孙策狠得下心点醒他。
“包拯!”
公孙策上前一步,语气沉重,“你明明知道,应院士指向的就是蒙放老师!是你的感情盖过了理智,所以你才不愿承认!”
“你胡说八道!”包拯猛地抓住公孙策的衣领,双目通红,“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是你片面的猜测!”
“我片面?”公孙策没有挣扎,只是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包拯,我们所有人都不愿相信这个真相,可证据就摆在你眼前。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蒙放老师交给木都统亲自审问,到那时,所有真相自然会水落石出!”
包拯的手微微颤抖,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剩下沉默萦绕在房间里。
片刻后,几人强压下心绪出门,在门口撞见了常雨。
“你们要去哪儿?”常雨问道。
公孙策直言:“我们找到了证据,怀疑蒙放老师就是凶手。”
“蒙放老师?不可能!”常雨下意识反驳。
“我们也希望不是,所以要去书院找木都统查个明白。”
公孙策语气凝重。可常雨却称木都统不在书院,几人当即决定,直接去找蒙放老师对质。
路上,有学子告知,蒙放老师从下午起就把自己锁在琴房,说要完成《庐风》。
话音刚落,常雨似是闻到了什么,突然快步冲向前方。众人见状,连忙紧随其后。
刚靠近琴房,就听见里面传来常雨的惊叫声。
众人加快脚步冲进去,只见常雨吓得跌坐在地,琴前的座位上,一具无头尸体正一动不动地僵坐着。
有人惊得失声大叫:“这分明是第四种诅咒!门窗紧闭,门还是从里面锁的,人头却不翼而飞,肯定是妖怪杀人!下一个说不定是包拯、公孙策,也可能是我们啊!”
恐慌瞬间蔓延,众人满心忐忑。
月瑶却觉得不对劲:刚查出线索指向蒙放,他就死了,哪有这么巧?难道真凶另有其人,而蒙放知道内情,才被灭口?
她下意识看向李莲花,发现对方也若有所思的样子。
再看其他人,有人震惊,有人伤心,有人手足无措,大多人吓得直接跑走了。
包拯更是难掩悲痛,抓起桌上的琴谱就冲了出去。
月瑶与李莲花对视一眼,先让人将这具尸体与之前三人的尸体安置在一起,随后仔细查验。
他们发现,尸体身材虽与蒙放相似,双手却露出了破绽——蒙放是音乐老师,日日弹琴,指尖该有厚茧,掌心却该光滑;
可这具尸体恰恰相反,指尖无茧,掌心反倒有老茧。
“这不是蒙放,他这是金蝉脱壳,跑了。”月瑶肯定道。
李莲花又细查尸体右手:“这掌心的茧,是武将常年练枪或使棍磨出来的。练棍的……莫非是木都统?”
另一边伤心颓废的包拯,也被公孙策的一顿冷嘲热讽骂醒了,俩人再次回到书院内查起线索。
月瑶和李莲花看到俩人回来后,便说了他们验尸得到的真相。
俩人听后不可置信,非要亲自再去看下尸体,月瑶和李莲花无奈,只能陪他们再查验一次。
可事实如此,他们看后也明白蒙放确实是凶手,在知道可能暴露后,就使出了金蝉脱壳之法。
“看样子,这确实是木都统的身体,只是蒙放为什么杀这些人呢?”包拯还是难免伤心地问道。
李莲花闻言,若有所思,“整个事件都是由于后山发现了侉仡族的祭坛引起的,他一定跟侉仡族有莫大的关系,也许可以从侉仡族着手,就能知道原因了。”
“可是,不是说在十几年前他们就迁徙失踪了吗?现在那地方应该只是遗迹了!”月瑶说道。
“那我们就从遗迹入手,揭开他杀人之谜!”包拯坚定道。
公孙策见他恢复过来,欣慰地同时也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