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明白小六的意思——刘巡抚很可能牵涉其中。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挥了挥手:“嗯,走吧,我们去公堂听听这场审讯,看看这舟航究竟玩的是什么把戏。”
知府衙门
“知府大人,您该不会是想包庇罪犯吧?”一个尖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紧接着,那人迅速闪到另一个位置,避免被认出。
“对啊,大人,都过去一个时辰了,您连刑都没用过一次!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公正’审判吗?”
“哼!我看这根本就是官商勾结!不然怎么会不动刑?”
“何大人以前还挺受人尊敬的,没想到也是个贪官!”
……
面对人群中的质疑和指责,何知府脸色铁青,紧握着惊堂木的手指微微发抖。他原本打算通过温和的方式查明真相,但现在看来,时间已经不允许他这么做。
“肃静!肃静!”他猛地拍下惊堂木,声音严厉而坚定,“本官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让任何含冤者枉法!谁若再扰乱公堂,定当严惩不贷!”
然而,尽管他极力压制,人群中依旧有人不断挑衅:“动刑啊,大人!哪有当官审案不动刑的道理?”
“就是!如果上官员外没做亏心事,为何害怕受刑?肯定是做了坏事才心虚!”
跪在地上的上官员外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全身不住地颤抖。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双眼一翻,昏厥过去。
“不好了!上官员外晕倒了!”围观群众顿时哄笑起来,场面更加混乱。
何知府无奈之下,只能命衙役取来一桶冷水泼醒上官员外。待对方苏醒后,他急切地追问:“上官,快说实话!你的粮食是从哪里来的?”
“大人啊,我的粮都是从胡商那里买来的!我真的没放毒啊!”上官员外哭喊着辩解,声音中透着绝望。
“既然如此,那就传胡商维本克!”何知府叹了口气,知道此事再也无法隐瞒。他本来不想让大皇子的人知晓胡商与自己的关系,但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
维本克应召而至,同样跪倒在堂中。还没等他开口,人群中便爆发出一片叫嚷声:“胡人!一定是这些胡人在粮中下毒,意图谋害百姓!杀了他们!杀了这些害人的胡人!”
何知府见状,再次举起惊堂木重重拍下:“肃静!肃静!本官自有分寸,无需尔等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