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1章:阿里服软(至元四十六年夏阿里不哥见虎卫威势弃抗许量牧)
(阿里不哥部主帐外广场\/虎卫骑兵列阵区\/马群待量区\/实务量牧准备点\/部落长老议事毡房)
阿里不哥部主帐外的广场上,风裹挟着马粪与干草的气息,吹得黑色部落旗微微晃动。帐内,阿里不哥坐在虎皮案后,指尖反复摩挲着案角的狼毫笔——案上摊着两封文书,一封是虎卫送来的“最后通牒”,朱笔标注“若辰时前仍拒量牧,虎卫将按令处置”;另一封是部民请愿书,密密麻麻的手印旁写着“愿遵令量牧,求青稞安身”。亲信领主帖木儿(此前激进派,现已动摇)跪在帐前,声音发颤:“领主,虎卫的骑兵已围了咱们三面,炮队的引信都露着,部民们都在帐外等着,再抗下去,怕是……”
帐外的动静不断传来——虎卫骑兵的马蹄声整齐划一,每一次踏地都像敲在阿里不哥心上;部民们的低语渐渐变成高声请愿:“领主,别抗了!量牧就量牧,总比打仗强!”还有孩童的哭闹声,混着妇人的劝说,让帐内的气氛愈发压抑。阿里不哥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甘:“我乃草原领主,岂能受元廷如此逼迫?之前清退马群已失颜面,再让他们丈量,以后部落还怎么在草原立足?”话虽硬气,却难掩声音中的颤抖——他知道,此刻的抵抗,早已是强撑。
防御线外,巴图额尔敦正与博罗、李衡观察局势。博罗指着阿里不哥部的马群:“公子你看,他们的马群已乱了阵脚,骑士们多垂头丧气,有的甚至在解马绳,显然不愿再打。”李衡递上“粮草消耗清单”:“阿里不哥部的马料仅够两日,青稞也已告罄,部民们昨日就有人饿肚子,这是他们服软的关键。”巴图额尔敦望着主帐的方向,道:“阿里不哥是碍于领主颜面,才迟迟不松口。咱们再等半个时辰,若他仍不回应,便让实务官带着青稞去帐外,用民生逼他服软——部民要活命,他这个领主,不能不顾。”
帐内,帖木儿仍在劝说:“领主,颜面哪有部民重要?虎卫说了,只要同意量牧,不仅不追究您的过错,还会发一千石青稞,保留您的领主之位。乃蛮部遵令后,领主保住了爵位,牧民还领了青稞,咱们为何不能学他们?”阿里不哥沉默着,目光落在帐帘缝隙处——他看到一名老牧民抱着饿得哭闹的孙子,向主帐磕头,口中喊着“求领主给条活路”。那一刻,他心中的抵抗防线,开始出现裂痕。
辰时将至,帐外突然传来整齐的呐喊声——是虎卫骑兵的助威声,声音洪亮,震得帐内的奶茶碗都微微晃动。阿里不哥猛地站起身,走到帐帘后,看到虎卫骑兵列成“锋矢阵”,炮队的虎蹲炮已褪去炮衣,炮口虽未对准主帐,却对着马群待量区,显露出“再拒便动武”的姿态。他深吸一口气,对帖木儿道:“去……去告诉巴图额尔敦,我同意丈量马群,但朝廷需答应我三个条件。”最后对峙的困局与内心挣扎,终于让阿里不哥迈出了服软的第一步。
虎卫骑兵列阵区,三千名骑兵按“锋矢阵”排列——前排骑兵手持长矛,矛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矛杆上系着红色绸带,随风飘动;后排骑兵腰间佩着弯刀,左手握着马缰绳,右手按在刀柄上,姿态挺拔如松;骑兵们的马匹均为壮马,马蹄被麻布包裹,却仍透着蓄势待发的气势。博罗骑马立于阵前,身着黑色总兵官铠甲,甲片上的虎纹清晰可见,他高声喊道:“虎卫在此!阿里不哥部若遵令量牧,朝廷既往不咎;若仍抵抗,此阵便会踏平马群!”声音穿透广场,传到每一个部民耳中。
炮队的威势更显威慑力——五十门虎蹲炮在骑兵阵侧列成两排,炮身玄黑,炮口对准马群待量区的空地,炮手们手持引信,引信旁堆着干燥的艾草,随时可点燃。炮队副统领阿台亲自检查每一门炮,对炮手们道:“记住,炮口只对空地,不对人畜,咱们要的是威慑,不是杀戮。但只要阿里不哥敢反悔,立刻按令开火,让他知道朝廷的厉害!”一名年轻炮手紧张地握紧引信,阿台拍了拍他的肩:“别怕,按咱们练的来,精准威慑,不伤无辜。”
实务官们的“秩序威势”则体现在准备工作中——李衡带领五十名实务官,在马群待量区设置“登记点”,每个登记点摆着“量牧册”“马印模板”“青稞袋”,实务官们身着青色官袍,手持毛笔,有条不紊地整理文书。一名实务官对围观的部民道:“乡亲们,丈量马群是为了规范牧马,保护草场,每一匹马都会登记在册,超限额的马会分期清退,还会保留大家的私马,登记后就能领青稞,大家放心。”部民们看着整齐的登记点与饱满的青稞袋,眼中的恐慌渐渐被期待取代。
巴图额尔敦的“领军威势”则体现在细节把控上——他骑马穿梭在骑兵阵与炮队之间,检查每一处部署:看到一名骑兵的长矛歪了,便亲自上前扶正;看到炮队的炮轮有些松动,便让炮手们加固;看到实务官的青稞袋摆得杂乱,便让他们按“十袋一堆”排列。他对身旁的传令兵道:“威势不是靠凶狠,是靠秩序与准备。咱们准备得越充分,阿里不哥就越不敢反悔,部民就越安心。”传令兵躬身应道:“公子放心,所有部署都按您的令,整齐有序。”
阿里不哥的亲信帖木儿来到列阵区,看到虎卫的威势,心中彻底没了底气——骑兵阵的整齐、炮队的肃杀、实务官的有序,与自家部民的慌乱、骑士的动摇形成鲜明对比。他匆匆返回主帐,对阿里不哥道:“领主,虎卫的威势太盛,咱们根本不是对手,还是好好跟他们谈条件,同意量牧吧。”虎卫威势的具象展现,不仅打破了阿里不哥的抵抗幻想,更让部民们看到了朝廷的实力与秩序,为阿里不哥的服软,奠定了不可逆转的局势。
阿里不哥部的毡房区,越来越多的部民聚集在主帐外,手中举着“求青稞、愿量牧”的木牌,声音从低语变成整齐的请愿:“领主,同意量牧吧!咱们要青稞,要活命!”老牧民速不台站在最前排,他怀中抱着饿得脸色苍白的孙子,对帐内喊道:“领主,老奴跟着您三十年了,从没想过反抗您,可现在孩子快饿死了,马群也快没草吃了,您就当可怜可怜孩子们,同意量牧吧!”孙子也奶声奶气地喊:“领主伯伯,我要青稞,我饿……”
部民的施压并非偶然——此前阿里不哥抵抗虎卫,导致青稞无法运入部落,马料也消耗殆尽,近半数部民已两日未吃饱饭。昨日,一名年轻牧民因偷马料被激进派骑士打死,更是点燃了部民的不满。此刻,几名部民抬着那名牧民的尸体,放在主帐前,哭声震天:“领主,他只是想给孩子找口吃的,就被骑士打死了!您再抵抗,还会有更多人死去,您忍心吗?”尸体上的伤口清晰可见,部民们的哭声让帐内的阿里不哥坐立难安。
部落长老们也加入施压行列——帖木儿长老(妥协派)带着五名长老,跪在主帐前,道:“领主,咱们部落世代在这片草原牧马,靠的是安稳,不是抵抗。虎卫有炮有兵,咱们赢不了;部民要青稞要活命,咱们耗不起。老臣恳请您,为了部落的百年基业,为了部民的性命,同意量牧吧!”长老们的白发在风中飘动,每一个字都透着恳切,让周围的部民们更是泣不成声。
激进派骑士的家属也开始动摇——一名骑士的妻子带着孩子,找到正在看管马群的丈夫,哭道:“你别再跟着激进派了!孩子饿了,家里也没草喂马了,再抵抗,咱们一家都要完了!虎卫说了,只要同意量牧,就不追究咱们,还能领青稞,你快回来吧!”骑士看着妻子与孩子,眼中满是挣扎,最终放下长矛,跟着妻子向主帐走去,口中道:“我不抵抗了,我要给孩子领青稞。”越来越多的骑士家属加入劝说,骑士们纷纷放下武器,向主帐聚集,要求阿里不哥同意量牧。
辰时过半,主帐外的部民已达数千人,请愿声、哭声、劝说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民生压力。阿里不哥在帐内来回踱步,听着外面的声音,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他知道,自己若再抵抗,不仅会失去虎卫的信任,还会失去部民的拥护,到时候别说领主之位,就连部落都会散了。他对帖木儿道:“去,把巴图额尔敦请来,我跟他谈条件,同意丈量马群。”部民的施压与离心,以民生诉求倒逼阿里不哥服软,成为局势逆转的关键推力。
阿里不哥同意谈条件的消息传出后,激进派彻底瓦解——此前支持阿里不哥抵抗的核心激进骑士,约两百人,此刻聚集在马群旁,却没了往日的嚣张。首领帖木儿(亲信领主)看着远处虎卫的骑兵阵,又看着向主帐聚集的部民,心中满是恐慌:“咱们……咱们还能抵抗吗?领主都要谈条件了,咱们再坚持,只会被部民和虎卫一起收拾。”一名年轻激进骑士道:“首领,咱们之前杀了部民,虎卫会不会追究?不如咱们跑吧,去脱脱部躲一躲。”
帖木儿犹豫片刻,最终点头:“好,咱们现在就跑,带上最好的马,去脱脱部求援,以后再回来报仇!”随后,激进骑士们偷偷解开马群中最壮的两百匹战马,试图从部落西侧的缺口逃跑。可刚到缺口,就被等候在那里的虎卫哨探发现——哨探吹响号角,博罗立刻派五十名骑兵追击,同时高声喊道:“激进派骑士听着!放下马匹,投降不杀!若敢逃跑,格杀勿论!”
激进骑士们见状,纷纷加快速度,却因马匹尚未热身,跑不快。虎卫骑兵很快追上,用长矛挑落骑士们的弯刀,将他们围在中间。帖木儿还想抵抗,却被一名骑兵从马背上拉下,按在地上:“别挣扎了,你们的领主都同意量牧了,还抵抗什么?”年轻骑士们见状,纷纷下马投降,有的甚至哭着道:“我们是被帖木儿逼的,不是真心想抵抗,求朝廷饶了我们!”
阿里不哥在主帐内得知激进派逃跑的消息,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松了口气——激进派是他之前抵抗的依仗,也是他与虎卫谈条件的“障碍”,此刻激进派被抓,他反而能更“干净”地服软,不用再担心激进派从中作梗。他对身旁的帖木儿道:“告诉巴图额尔敦,激进派的事,任凭朝廷处置,我绝不干涉。”这句话,彻底抛弃了激进派,也向虎卫表明了自己服软的诚意。
虎卫将被俘的激进骑士带到主帐前,巴图额尔敦对阿里不哥道:“领主,这些激进派杀害部民、煽动抵抗,按朝廷律法,当严惩。但念在您已同意量牧,可从轻处置——为首的帖木儿押往中都,其余骑士在部落内服劳役三个月,协助修复草场,您看如何?”阿里不哥连忙点头:“全凭公子处置,我没有意见。”部民们看着被俘的激进派,纷纷拍手称快,有的甚至喊道:“杀了他们!为死去的牧民报仇!”巴图额尔敦却道:“朝廷以宽为本,只要他们真心悔改,便给他们机会。”这番话,既处置了激进派,又彰显了朝廷的仁厚,让部民们更加认同。
激进派的瓦解与被抛弃,让阿里不哥彻底失去了抵抗的依仗,也让他的服软变得更加彻底。巴图额尔敦看着眼前的局面,对李衡道:“激进派一除,量牧就能顺利推进,部落也能尽快稳定。”李衡点头:“是啊,阿里不哥没了激进派的裹挟,也能真心配合,这是最好的结果。”
阿里不哥在主帐内接待巴图额尔时,姿态已完全放低——他亲自为巴图额尔敦奉上奶茶,用的是元廷赏赐的银碗,而非之前的木碗;说话时双手微垂,语气恭敬,不再有往日领主的傲慢。他看着巴图额尔敦,缓缓道:“公子,之前是我糊涂,听信激进派的谎言,抵抗朝廷,差点连累部民,现在我想明白了,只有遵令配合,部落才能安稳,部民才能活命。”这番话,是他心理转折的直白体现。
心理转折的起点,是头马被轰毙的震撼——此前他虽有动摇,却仍抱侥幸,认为“虎卫不敢真动武”,可当看到头马轰然倒地,部民恐慌奔逃时,他才真正意识到“朝廷的威势不可抗”。他对巴图额尔敦道:“那日炮响,我看到头马倒地,部民哭着逃跑,心中就慌了——我是部落的领主,不是害部落的罪人,若再抵抗,我就真的没脸见部民了。”说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显然对之前的抵抗充满后悔。
心理转折的关键,是部民的请愿与民生困境——当看到老牧民抱着饿哭的孩子磕头,看到年轻牧民的尸体被抬到帐前,看到长老们白发苍苍仍跪地劝说时,阿里不哥心中的“领主颜面”渐渐被“部民安危”取代。他道:“我当了二十年领主,看着部民们从游牧到定居,看着孩子们长大,我不能为了自己的面子,让他们饿肚子、送性命。青稞是部民的命,量牧是部落的活路,我不能再拦着了。”这种“以部民为先”的心理转变,让他的服软不再是“被迫”,而是“主动”。
心理转折的巩固,是激进派的瓦解与虎卫的宽宥——激进派被抓后,他没了“被裹挟”的借口,也没了“抵抗的依仗”,而巴图额尔敦提出“不追究他的过错、保留领主之位、发放青稞”的条件,更让他看到“服软的好处”。他对巴图额尔敦道:“公子放心,我以后定会遵令配合量牧,每年按时上报马群数量,协助实务官管理草场,绝不再抵抗朝廷的诏令。”此刻的他,已从“抗拒朝廷”转为“依赖朝廷”,心理上彻底归服。
谈话结束时,阿里不哥主动提出“亲自陪同丈量马群”:“公子,马群是部落的根基,我熟悉每一匹马,哪些是超限额的,哪些是部民的私马,我都清楚,我陪你们去,能让丈量更顺利。”巴图额尔敦点头同意,心中明白,阿里不哥的心理转折已完成,从抗拒到妥协,从妥协到主动配合,这为后续量牧的推进,扫清了最后的心理障碍。
阿里不哥与巴图额尔敦的谈判,在主帐内有序进行——阿里不哥提出三个服软条件:一是“保留一万五千匹代养马,超限额马群分期清退,第一年清退五成”;二是“不追究部落普通骑士与部民的过错,只处置激进派核心”;三是“朝廷需立刻发放一千石青稞,后续再发放两千石,协助部落度过过渡期”。他看着巴图额尔敦,眼神中满是期待,却也带着一丝紧张——这是他能接受的底线,若虎卫不答应,他怕自己刚有的服软决心又会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