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倒喜欢针线活。”朱元璋笑了起来。
就在朱雄英的小手要碰到绣绷时,人群里突然冲出个宫女,手里拿着个拨浪鼓,冲着朱雄英晃了晃:“小殿下,看这个!”
李萱的心里警铃大作——这宫女是郭惠妃宫里的!
朱雄英果然被拨浪鼓吸引,转头去看。那宫女趁机扑过来,伸手就去抢朱允炆腰间的玉佩!
“住手!”李萱厉声喝道,冲过去一把推开宫女。
宫女没站稳,摔在地上,手里的拨浪鼓掉在朱雄英面前,发出“啪”的一声响。小家伙被吓了一跳,“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你干什么!”郭惠妃立刻跳出来,指着李萱骂道,“不过是个宫女想逗小殿下玩,你至于这么凶吗?吓到雄英你担待得起吗?”
“逗小殿下玩需要抢允炆的玉佩?”李萱冷笑,“郭惠妃娘娘怕是忘了,这玉佩是吕侧妃留下的遗物,您这么上心,莫非和吕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郭惠妃的脸色白了白:“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宫只是看不惯你仗着陛下的宠爱横行霸道!”
“够了!”朱元璋的声音带着怒意,“在雄英的周岁宴上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他看向那个摔倒的宫女,“李德全,把她拖下去,好好审审!”
宫女吓得魂飞魄散,哭喊着:“娘娘救我!是您让我做的!”
郭惠妃的脸瞬间没了血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陛下!臣妾冤枉!是她诬陷臣妾!”
“是不是诬陷,审审就知道了。”李萱看向朱允炆,“允炆,告诉陛下,昨天是谁让你把玉佩交出来的?”
朱允炆攥紧了腰间的玉佩,又摸了摸手腕上的平安绳,鼓起勇气道:“是……是郭惠妃娘娘,她说不给就把我扔进冷宫……”
“你个小畜生!竟敢撒谎!”郭惠妃气得浑身发抖,挣扎着要去打朱允炆。
“放肆!”朱元璋怒吼一声,“在朕面前也敢动粗!”他看向侍卫,“把郭惠妃给朕押下去,关进她自己的宫殿,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出来!”
郭惠妃被押走时,还在不停地咒骂:“李萱!你给我等着!时空管理局不会放过你的!”
这句话像道惊雷,炸得所有人都愣住了。
朱元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锐利地扫过在场的人:“谁还和时空管理局有勾结?都给朕站出来!”
没人敢说话,庭院里静得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
李萱的心脏狂跳起来。郭惠妃疯了,竟然当众说出了时空管理局!这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就在这时,朱允炆突然拉了拉李萱的衣袖,小声说:“萱姨,母亲临死前,把这个塞给了我,让我交给你。”他摊开手心,里面是块小小的玉牌,上面刻着个“时”字。
李萱的瞳孔猛地一缩——这是时空管理局的身份牌!吕氏竟然也是时空管理局的人?!
“这玉牌……”朱元璋也看见了,眉头皱得更紧。
“陛下,这是时空管理局的身份牌,有了它,就能自由出入他们的据点。”李萱压下心头的震惊,“吕氏藏着这个,说明她在时空管理局的地位不低。”
朱元璋沉默了片刻,道:“李德全,带人去郭惠妃和吕侧妃的宫殿搜查,任何可疑的东西都给朕带回来!”
搜查的结果令人心惊——在郭惠妃的床板下,搜出了一封密信,上面用暗号写着“月圆夜,取玉佩,换朱允炆”;在吕氏的首饰盒里,找到了半张地图,标记着时空管理局在京城的秘密据点。
“月圆夜……”李萱喃喃道,“就是三天后。”
朱元璋的眼神沉得像深潭:“看来,他们是想在月圆夜动手,用朱允炆换双鱼玉佩。”他看向李萱,“你有把握吗?”
李萱握紧了手心的玉牌,又看了看朱允炆腰间的玉佩,深吸一口气:“有。”
她知道,决战的时刻,终于到了。
周岁宴不欢而散。李萱回到承乾宫时,夕阳正染红半边天。春桃递过一杯热茶:“小主,您终于能歇歇了。郭惠妃和吕氏都倒了,后宫里应该没人再敢算计您了。”
李萱却摇了摇头,看向窗外——马皇后的坤宁宫隐在暮色里,像个沉默的巨人。她知道,真正的对手,从来都不是郭惠妃和吕氏。
“春桃,把那半块双鱼玉佩拿来。”
春桃不解,但还是从妆匣里取了出来。
李萱将玉佩和朱允炆的那半块放在一起,果然严丝合缝!完整的双鱼玉佩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蓝光,上面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缓缓流动着。
就在玉佩完全合在一起的瞬间,李萱的脑海里突然响起母亲的声音,温柔而急切:“萱儿,小心朱元璋,他体内有时空管理局的残魂,月圆夜会苏醒……”
声音戛然而止,李萱却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朱元璋……被夺舍过?母亲为什么现在才告诉她?
她看着桌上的双鱼玉佩,突然觉得一阵寒意——这一切,会不会都是母亲和朱元璋设的局?她到底是谁的棋子?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吹得窗纸哗哗作响,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李萱握紧了双鱼玉佩,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了些。
不管是谁的局,她都必须走下去。三天后的月圆夜,她不仅要毁掉时空管理局的据点,还要弄清楚真相——关于朱元璋,关于母亲,关于这无休止的轮回。
这场仗,她只能赢,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