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儿没办成,该退的钱票一点都不能少!少了咱们没完!”
众人纷纷附和,棚子里的吵嚷声越来越大,跟菜市场似的,吵得人耳朵疼。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摆摆手说:“大伙儿别吵了!别吵了!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
这钱票我们仨肯定会想办法!可你们也知道,采买的时候钱票都花出去了,现在手里确实没那么多钱票。
我们仨虽然挣得是不少,可这年月有钱没票也是白搭,我们手里的票证也紧张啊!”
刘海中也赶紧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是啊!是啊!我家里那点粮票、肉票也都交份子了,
我也拿不出来这么多!您各位就别逼我了!”
闫埠贵也跟着诉苦,声音都带了颤:“我那点工资,还得养活一大家子人,
手里更是没余钱余票!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嘛!”
可众人根本不听他们的解释,小吴把手里的凭证往易中海面前又递了递,语气强硬:
“易大爷,您别跟我们说这些!我们不管您手里有没有票,当初您仨收了我们的钱票,就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要么退钱票,要么把东西给我们补上也行,不然这事儿没完!绝对没完!”
老罗也跟着帮腔,烟袋锅子“吧嗒”又抽了一口,吐出烟圈说:“小吴说得对!要么退钱票,要么补东西,
没有第三条路!我们可不想白白损失这些钱票,那都是咱们的血汗钱!”
棚子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围着三位大爷要说法,甚至有人已经上手推搡了起来。
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三人被围在中间,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额头上的汗也越冒越多,
可就是想不出解决的办法——退钱票,手里没那么多;补东西,手里也没东西没票证,
真是左右为难,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团团转。
三大妈见闫埠贵被众人围得快说不出话,赶紧往前挤了两步,一把拉过闫解放和闫解旷挡在身前,
尖着嗓子喊:“大伙儿别瞎嚷嚷!别瞎嚷嚷!这事儿可不能赖我们家老闫身上!
当初要办团拜宴,是谁拍着胸脯说‘我来牵头,保准让大伙儿过个好年’的?是一大爷啊!是易中海啊!”
她手指着易中海,唾沫星子飞了一地:“那会儿老闫还劝过,说人多手杂不好管,
一大爷非说‘有我在,出不了岔子’!现在倒好,出了事就想让我们家老闫一起担着?
没这道理!要我说啊,这主意是一大爷出的,当初撺掇各家交钱票也是一大爷来回跑着说合的,
这会儿钱票没了、事儿也没办成,理当一大爷扛起来!大伙儿要说法,找一大爷去,
别跟我们家老闫瞎起哄!他可没那能耐!”
闫解放一听他妈这么说,立马来了底气,也跟着嚷嚷:“就是!我爸当初就不乐意掺和这事儿,
是一大爷硬拉着他一起收的钱票!采买的时候我爸可是出了大力的,这会儿出了事,凭啥让我们家担责任?
要退钱票也该一大爷给大家退,我们家可没沾着半点好处,连口多余的汤都没喝着!”
闫解旷也低眉垂目的帮腔,声音不大却听得清楚:“我前儿还听见我爸跟一大爷说,
食材得找个稳妥的地儿放,一大爷说‘放柱子屋里,他是厨子,看着方便’,现在食材丢了,
怎么倒赖上我们家了?要我说,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一大爷拿的主意,他不扛谁扛?
难不成让我们这些小辈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