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钱票不是命?一分一厘都来得不容易!这次出份子钱,我跟二大爷还给几家没钱交齐的贴补过,
所以说我们俩交的钱票是最多的——这可都是血汗钱,总不能就这么打水漂吧?
我这心里啊,也跟大伙儿一样,不是滋味!”
何雨柱靠在门框上,听着易中海的话,眉头稍微舒展了点,可脸上还是没好脸色,
拿起搪瓷缸子“咕咚”喝了口热水,嘴里嘟囔着:“早这么说不就完了?
非得跟我较劲儿,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咋补救呢!”
刘海中一听这话,脸“腾”地就涨红了,伸手指着何雨柱的鼻子骂:
“你丫狗带嚼子出洋相,选错地儿了吧你?这事儿能有你说话的份儿?”
“嘿!我咋就没份儿了?”何雨柱往前凑了一步,胸脯挺得老高,脖子也梗着,
“今儿这事儿不说明白,谁也别想走!劳驾您说说,当初让我掌勺的时候咋不说责任,
现在丢了东西倒赖上我了?还甭跟我耍啥哩格儿楞,瞧你俩这一嘴的炉灰渣子,嘴怎么那么骚啊?
真是夜壶嘴儿镶金边儿——长了一张好嘴!”
易中海赶紧窜到俩人中间,张开胳膊拦着,生怕他俩真打起来:“别吵了别吵了!
都是街坊,闹僵了多不好看?咱还是说说补救的事儿……”
他话还没说完,人群里的秦淮茹突然高声喊:“那到底咋补救啊?你们倒是说说啊,
总不能让大伙儿的钱票打水漂儿吧?麻利儿着呀,可别装个没嘴儿葫芦儿了,大伙儿可都等着呢!”
秦淮茹的话音刚落地,棚子里立马跟炸了锅似的。
薛小凤拽着自家大儿子的胳膊,也伸长脖子喊,嗓门亮得跟敲锣似的:“三大爷!别的我不管,
当初是您收我家钱票那会儿,可是拍着胸脯说是为了办团拜宴,我信您三位,才把份子钱票掏出来的!
现在事儿没办成,食材还丢了,那您是不是该把钱票退给我呀?我一个寡妇带着四个孩子不好活,
这年月钱票就是一家人的命,谁乐意平白少掉一分一厘?您总不能让我们孤儿寡母喝西北风去吧?”
她这话刚说完,于丽也跟着开了口,声音也响亮得很:“可不是嘛!我家的份子钱,
也是一家人嘴里抠出来的!现在倒好,钱票花出去了,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
除了昨晚分的那点不够塞牙缝的食材,剩下的钱票咋说也得退回来吧?”
闫解成在一旁赶紧点头,还特意瞄了眼他爹闫埠贵,见三大爷脸色铁青,他一点都不怵,
嘴里也跟着大声附和:“就是这么个理,总不能让我们白掏这钱票。您说是不是啊,爸?”
陶小蝶拉着何雨水的手,旁边站着秦淮茹姐妹俩,身后还戳着俩铁塔似的小伙子——正是刘继祖和刘继业,
刘敬国三兄弟也跟着他妈后头,探着脑袋凑热闹,眼睛瞪得溜圆。
今儿刘家就来了他们几个,刘清儒不乐意掺和这种吵吵闹闹的场合,所以压根儿没来。
陶小蝶瞪着一双大眼睛,声音清亮得很:“一大爷!当初要办团拜宴那会儿,您来回跑了我们家两趟,
好说歹说,我们家才同意参加的。我们家人口多,交的钱票也是最多,干活的时候出人出力也是最多,
您也知道,这年月的钱票有多难挣!我们家一大家子人呢,顿顿都得吃粮食,
那份子钱票可不能就这么打了水漂,您几位今儿必须得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