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维璋离开后,几乎是踹开自己公司大门的。
他一路风风火火,额角青筋暴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员工们见此纷纷噤声低头,大气都不敢出。
此时,林听晚正拿着文件从工位起身,见到潘维章的身影,她眼中下意识流露出惊喜的光芒,并迎上前去:“潘总,您回……”
她的话音未落,潘维璋猛地伸手,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力道之大,疼得林听晚瞬间白了脸,惊呼声卡在喉咙里。
“闭嘴!”
潘维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由分说,粗暴地将她一路拖拽向自己的办公室。
“砰!”
办公室的门被狠狠摔上,隔绝了里面的声音,但巨响震得外面开放式办公区的员工们浑身一颤,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惊疑不定。
“老板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不知道啊,从来没见他气成这样……”
“难道是林主管把傅氏那个大项目搞黄了?”
“我早就知道她不行,一天天的,心思不用在正经事上,只想着傍上豪门一步登天,这下栽跟头了吧......”
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氛。
秘书快步从里间出来,面色严肃地扫视一圈,厉声呵斥:“干你们的活!别在这嚼舌根。”
众人悻悻地缩回脖子,不敢再明目张胆地议论,但交换的眼神里依旧充满了猜测。
办公室内,气氛更是剑拔弩张。
潘维璋一把扯开勒得他喘不过气的领带,狠狠摔在地板上,胸膛剧烈起伏。
他指着林听晚的鼻子,怒不可遏地低吼:“林听晚!你他妈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啊?!”
“我没有......”林听晚面露惊慌,想要开口解释。
而潘维章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双眼赤红,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林听晚脸上。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安排!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谁给你的胆子敢阳奉阴违、擅自去招惹傅今年?!”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蠢货行为,傅今年直接叫停了所有合作!完了!全他妈完了!”
林听晚被吼得浑身发抖,听到合作叫停,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想到什么。
“潘总您先别急!合作不会取消的......”
潘维璋暴怒地打断她:“傅今年亲口说的!无限期暂停!跟取消有什么区别!”
林听晚拉住潘维章的胳膊,眼神狂热地看着他:“潘总,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
潘维璋被她这反常的反应弄得一愣,怒气稍滞,皱紧眉头:“成功?什么成功了?你把话说清楚!”
林听晚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是情人蛊!我找到机会,已经把母蛊下到傅今年身上了!”
“什么?”潘维璋瞳孔一震,难以置信地瞪着林听晚,“你什么时候,怎么做到的?”
“就是今天早上,我去他办公室送咖啡的时候……”
林听晚快速地将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省略去了自己如何被狼狈赶出的细节,只强调自己如何巧妙地将蛊虫下在了咖啡里。
“虽然过程有点波折,但我确认,蛊虫一定沾染到了傅今年的皮肤上!”
“潘总,母蛊入体,只要大师完成最后的操作,蛊虫生效,傅今年就会不可自拔地爱上我,对我唯命是从!”
林听晚的眼中闪烁着贪婪和疯狂的光芒。
“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恢复合作,整个傅氏,说不定都能为我们所用。”
“潘总,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在这里生气,而是立刻联系大师,只要仪式完成,一切危机都能迎刃而解!”
潘维璋死死盯着林听晚,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但林听晚神情笃定。
巨大的利益诱惑和绝境中的一丝希望,让潘维章原本的理智开始动摇。
如果蛊术真的成功了,那眼前这点危机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林听晚的成功,是不是太简单了点?
思考良久,贪婪最终压倒了疑虑。
半晌,潘维璋猛地一咬牙:“你确定?”
“我确定的!潘总!”林听晚急切地保证。
“好!”潘维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中闪过狠厉之色,“我这就联系大师!”
是夜,郊区一栋隐秘的别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