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逃离韩宫(1 / 2)

韩王驾崩的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韩宫上空炸响,整个宫廷都被一层沉重的阴霾所笼罩。然而,新王韩安却并未被这哀伤的氛围所感染,他的心中早已被对权力的渴望和野心所填满,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炽热。

在草草处理完韩王的丧事之后,韩安便迫不及待地开始筹备自己的登基大典。他对权力的急切追求,使得整个宫廷都忙碌起来,众人都在为这一重要时刻而奔波。

终于,登基大典的日子来临了。这一天,韩宫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然而,这与韩王病逝时的哀伤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感叹世态炎凉。

韩王安身着华丽的龙袍,端坐在龙椅上,接受着群臣的朝拜。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似乎对这至高无上的权力充满了满足。

然而,就在韩王安沉浸在权力的喜悦中时,他的心中却始终萦绕着一个身影——琉璃。那是一个拥有绝世容颜的女子,她的美丽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让人无法忽视。

韩王安对琉璃的迷恋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纳入自己的后宫。于是,在他登基之后不久,便下令将琉璃强纳入宫,并封为楚夫人。

这一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如同一层金色的纱幔,轻轻地洒落在韩宫的每一个角落。天边的晚霞如血般绚烂,红得夺目却又透着几分诡异,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不祥之事。

韩宫在这诡异的霞光映照下,显得格外静谧,甚至有些压抑。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也像是被这气氛吓得变了调,让人感到一丝不安。

韩王安在宫中大摆宴席,庆祝自己登上梦寐以求的王位。宴会上,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灯火通明,美酒佳肴如流水般源源不断地端上桌来,摆满了一桌又一桌,令人眼花缭乱。群臣们身着华服,纷纷举杯,向韩安献上谄媚的贺词,阿谀奉承之声此起彼伏。

韩王安坐在主位上,身着龙袍,头戴皇冠,满脸得意洋洋。他的嘴角挂着一抹微笑,似乎对这一切都感到十分满意。他频频举杯,与群臣们一同畅饮,一杯又一杯地将美酒灌进肚里,仿佛那酒是他登上王位的象征,每一口都让他沉醉其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王安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脸庞因酒精的作用而泛起潮红。他的思绪开始飘忽不定,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琉璃那倾国倾城的面容。琉璃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让他无法忘怀。

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欲念,猛地站起身来。这一举动引起了宴会上众人的注意,他们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但韩王安却恍若未觉。他脚步踉跄,摇摇晃晃地朝着琉璃所住宫殿走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见到琉璃。

琉璃得知韩王安前来,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笼上了一层寒霜。她站在窗前,凝视着远方,心中充满了厌恶与警惕。她紧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深知韩安此番前来定是不怀好意。

琉璃暗暗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修长的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准备应对即将发生的一切。

没过多久,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突然从殿外传了进来,仿佛有一群人正慌乱地朝这里奔来。紧接着,殿门被猛地推开,韩王安的身影摇摇晃晃地出现在门口。

他的步伐显得有些不稳,仿佛随时都可能跌倒在地。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琉璃身上时,那原本迷离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就像两颗被血丝缠绕的燃烧的火球一般,死死地盯着琉璃。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透露出一股明显的不怀好意。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美人儿啊,今日可是本王登基的大日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你可得好好地伺候伺候本王才行……”

话音未落,他便如饿虎扑食般伸出那双被酒气熏染的手,如同两只贪婪的爪子,直直地朝着琉璃抓去。

琉璃见状,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胃里更是像翻江倒海一样难受。但她深知此时绝不能示弱,于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装出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

“陛下,不要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明显的颤抖,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与此同时,她的双手也紧紧地抓住韩王安的手,想要阻止他的进一步行动。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韩王安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远远超出了琉璃的想象。尽管琉璃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去掰他的手,但那双手却如同铁钳一般,坚硬而有力,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无法撼动分毫。

琉璃的身体拼命地扭动着,像是一条被困在渔网中的鱼,竭尽全力想要挣脱韩王安的束缚。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无力,那么徒劳,仿佛只是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韩王安看着琉璃的反抗,不仅没有丝毫的怜悯,反而被激起了更强烈的欲望。他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那笑容扭曲得如同恶魔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你越是反抗,本王就越是喜欢,哈哈……”韩王安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邪恶和狂妄。他一边说着,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那双手如同两把铁钳,紧紧地钳住琉璃,仿佛要将她的手臂生生捏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化名楚墨的嬴政突然出现在这宫殿中。他原本正坐在自己的居所里,眉头紧皱,焦虑地思考着如何能安全地带着琉璃逃离这个充满危机的地方。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命中注定的牵绊,他竟然突然觉得琉璃有危险,来不及细想,转身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琉璃的宫殿狂奔而去。

宫中的宫道错综复杂,宛如一座巨大的迷宫,让人眼花缭乱。两旁的宫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昏黄的灯光将嬴政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宫墙上,显得有些扭曲变形。

嬴政心急如焚,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腔蹦出来一般。每绕过一个回廊,每穿过一道宫门,他的心脏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默祈祷着,希望琉璃千万不要出事,希望自己还来得及救她。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几乎是在宫道上飞奔。他的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其他的一切都被他抛在了脑后。

终于,经过一路狂奔,嬴政终于赶到了琉璃所在的宫殿。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听到他的喘息。

他甚至来不及稍作喘息,便猛地推开那扇厚重的宫门。门轴发出“嘎吱”一声,似乎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而惊愕。

一进门,嬴政的目光如闪电般迅速扫过整个房间,然后猛地定格在眼前的一幕——韩王安正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一样,死死地撕扯着琉璃。琉璃的大袖衫外披已经被韩王安粗暴地扯掉,那如雪般白皙的双肩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宛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这一幕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嬴政的心脏。他只觉得一股热血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猛地冲上脑门,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他的心中肆虐。他的双眼瞬间被怒火填满,那眼神如同能喷出火来一般,死死地盯着韩安。

嬴政的怒目圆睁,眼眶几乎要裂开,额头上的青筋如同被惊扰的毒蛇一般,根根暴起,蜿蜒扭曲。他的嘴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怒吼:“你这畜生,放开她!”

话音未落,嬴政毫不犹豫地伸手抄起桌上的花瓶。那花瓶质地精美,瓶身上的花纹细腻而繁复,然而此刻,它却成了嬴政愤怒的武器。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花瓶高高举起,然后狠狠地朝着韩王安的头部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如同惊雷炸响一般,震得人耳膜生疼。那原本精美的花瓶,在这一刹那间,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四分五裂。无数的碎片如流星般四散飞溅,有些甚至如子弹一般,直直地朝韩王安飞去。

韩王安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变故,他闷哼一声,身体猛地摇晃了几下,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了一般。他的脚步踉跄着,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作对。

终于,韩王安在后退了几步后,勉强稳住了身形。他用手摸了摸额头,一股温热的液体立刻沾满了他的手掌。他定睛一看,只见那鲜红的血液正从他的额头处汩汩流出,触目惊心。

韩王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与愤怒,他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嬴政,只见嬴政正一脸气愤地站在他身后,手中还握着一块花瓶的碎片。韩王安的牙齿紧紧咬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你竟敢……”

这一击对韩王安来说,无疑是沉重的。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嗡”的一声,那股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然而,这股疼痛也让韩王安迅速清醒了过来。他的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嬴政,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着。他缓缓转过头,一步一步地朝嬴政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无尽的怒意。

当韩王安走到嬴政面前时,他的双脚突然用力跺地,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他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成碎片。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那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充满了不甘与愤恨。

“你这个大胆狂徒!”韩王安怒不可遏,他的声音在宫殿内回荡,如同一道惊雷,震得人耳膜生疼。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嬴政,仿佛那指尖蕴含着无尽的怒意和杀意。

韩王安的怒吼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宫殿的屋顶都掀翻一般。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让人不禁为之胆寒。

“竟敢坏本王好事,本王今日定要杀了你!”韩王安的话语如同诅咒一般,透露出他对嬴政的愤恨和决绝。他的双眼瞪得浑圆,布满血丝,看上去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失去了理智。

随着他的怒吼,韩安迅速地抽出腰间的佩剑。那剑身闪烁着寒光,在昏暗的宫殿内反射出冰冷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他紧紧握着剑柄,手臂肌肉紧绷,似乎下一刻就要将这把剑狠狠地刺向嬴政。

狂风在殿外呼啸着,吹得窗户纸“呼呼”作响,仿佛是这紧张气氛的伴奏。乌云不知何时聚集在一起,将月光遮得严严实实,整个世界都被黑暗吞噬,只剩下宫殿内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嬴政毫无惧色,他挺直身躯,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在宫殿之中。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够穿透韩安的灵魂,将他内心的恐惧和怯懦一览无余。

“韩安,你这无耻之徒!”嬴政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宫殿内回荡,震耳欲聋。他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和鄙夷,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韩王安被嬴政的气势所震慑,心中猛地一惊,原本疯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然而,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韩王安举起手中的长剑,剑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呼啸着朝嬴政刺去。剑风呼呼作响,带着无尽的杀意,仿佛要将嬴政置于死地。

就在韩王安的剑即将刺到嬴政之时,一直在一旁寻找时机的琉璃,眼神瞬间变得坚定无比。她咬紧牙关,拿起旁边的灯台向韩安的后脑砸去。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灯台重重砸在韩王安的后脑壳上,一股鲜红色的液体慢慢流了下来,但并没有把韩王安砸晕,他只是呆了呆,晃了晃,就反应过来,反手抓住了琉璃拿灯台的手。两人拉扯间双双滚落地上。韩王安手中的剑也“当啷”一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暮春时节,微风轻拂,本应带来些许清新与温暖,但此时的风却夹杂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如幽灵般掠过韩王宫的飞檐。宫殿内,那座青铜兽首大鼎静静地矗立着,鼎身的蟠螭纹在幽蓝的烛火映照下,显得扭曲而狰狞,宛如一张张鬼脸,让人不寒而栗。

嬴政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袍上用金线绣制的秦国玄鸟,此刻也沾染了暗红的血渍。他的呼吸急促而剧烈,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随着他的呼吸,那半幅染血的衣襟如同一面旗帜,轻轻地扫过案几,将上面的竹简撞得四散飞溅。

琉璃则单膝跪地,她的藕荷色襦裙下摆早已被撕扯成破碎的布条,露出的苍白脚踝上,还缠绕着半圈断裂的银链。这银链原是韩王安冠冕上的饰物,刚才在争夺灯台时,被硬生生地扯落下来。

琉璃的指尖轻叩着青铜灯台的云纹底座,那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递到她的内心深处,使她的心境愈发沉静。血珠顺着灯台的棱角缓缓滴落,在汉白玉地砖上晕开,形成了一道道细密的纹路,宛如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与她幼时在公园见过的那朵花一模一样。

“反了!反了!”韩王安惊恐地大喊着,双手紧紧捂住头部,踉跄着向后退去。他头上的冠冕已经歪斜,露出了里面乌黑的头发和浑浊的双眼。那双眼眸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仿佛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的胡须上挂着血沫,随着他颤抖的下巴而簌簌摇晃。廊下的侍卫们听到韩王安的呼喊,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们迅速举起手中的戈矛,寒芒在烛火的映照下交错闪烁,瞬间织成了一张死亡之网,将嬴政和琉璃困在其中。

嬴政见状,迅速转身将琉璃护在身后。他的动作太过剧烈,以至于腰间的玉带都歪斜了。他的玄色广袖如乌云翻涌,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

“偏殿!”嬴政紧贴着琉璃的耳畔低吼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温热的气息拂过琉璃被血污黏住的鬓角。然而,琉璃却并没有听从他的指示,反而反手紧紧拽住了他的袖口。她染血的指尖在锦缎上留下了深色的印记,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坚持。

琉璃仰头看向嬴政,她的目光如寒星般清亮,没有丝毫的慌乱。她的声音虽然有些低沉,但却异常坚定:“西侧角门直通护城河,守卫比偏殿少三成。”

夜晚的风裹挟着更漏的声音,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席卷而来,扑进了蜿蜒曲折的回廊。琉璃的发丝在风中狂舞,仿佛失去了束缚的精灵。那根原本插在她如瀑布般长发间的银簪,也在这狂奔中突然坠落,发出清脆的声响。几缕发丝像是被惊扰的蝴蝶,随着她的动作拍打在那因汗水而湿润的脸颊上。

然而,琉璃并没有丝毫的迟疑,她迅速地腾出一只手,敏捷地扯下腰间的丝绦。那丝绦如同有生命一般,在她的手中舞动,迅速地将那原本散乱的长发紧紧束起。

与此同时,追兵的脚步声如同雷鸣一般,震得青石板都微微发颤。那金属碰撞的声音和呵斥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向他们涌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琉璃瞥见了前方的青石小巷。她毫不犹豫地拐进了那条狭窄的小巷,潮湿的苔藓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幽幽的光芒,仿佛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