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处前朝龙脉试验场的遗迹，早已废弃。”慧觉大师解释道，“但谢施主推测，青族与三皇子暗中勾结，既欲血祭生灵，又觊觎九州鼎和龙族之力，其终极目的，很可能是想强行激活或改造某条隐藏的龙脉，借王朝气运完成某种惊天阴谋。而潜龙渊，正是最可能的地点之一！”

他看向气息微弱的洛清雪：“而且，潜龙渊乃极阴之地，对于压制龙女体内的邪气或有奇效。或许，那里也能找到缓解她伤势的机缘。”

线索终于清晰起来！师叔独闯书院核心吸引注意，而将可能藏有对方最终阴谋的潜龙渊交给了他们！

“多谢大师指点！”文谦躬身行礼。

“阿弥陀佛，劫数已起，众生皆在局中。”慧觉大师叹息一声，“此去潜龙渊，凶险异常，青族与天机卫必有重兵把守。老衲不便离寺，便赠你们几句偈语，或可参详：‘渊非潜龙地，镜花水月痕；破局非力取，心灯照迷尘’。”

偈语玄奥，文谦一时难以参透，但仍郑重记下。

慧觉大师又取来几枚用菩提叶包裹的丹药递给文谦：“此药可暂稳龙女伤势，压制邪气。速去吧，迟则生变。”

文谦再次拜谢，将丹药给洛清雪服下。果然，她的气息平稳了不少，甚至勉强恢复了一些神智。

“...多谢...大师...”她虚弱地道谢。

不再耽搁，文谦背起洛清雪，收起那暂时被菩提水镇住的小鼎，悄然离开了枯荣寺。

马车早已离去，两人只能凭借身法，在夜色掩护下向着东北方向的潜龙渊疾行。

路上，文谦反复琢磨着慧觉大师的偈语。

“渊非潜龙地...难道潜龙渊并非真正的目标？镜花水月痕...是指幻象？还是指线索如同镜花水月般虚幻？”

“破局非力取...心灯照迷尘...是说不能硬闯，需要凭借心智或者某种‘心灯’来照亮迷局？”

他将自己的理解说与稍稍恢复的洛清雪和红袖听。

洛清雪沉吟片刻，龙瞳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心灯...或许是指...心念之力？红袖的...心念之钥？”

红袖的魂体也从发簪中飘出，若有所思：“我的力量确实能影响能量感知，甚至制造幻象...但如果对方布置的是极高明的阵法或者有干扰心智的宝物，我也很难看破...”

“无论如何，大师既然特意提醒，必有深意。”文谦沉声道，“届时我们需格外警惕幻象陷阱，或许...红袖姑娘的力量是关键。”

天色渐亮，一座被浓郁瘴气笼罩、地势险峻的幽深山谷出现在前方。谷口立着一块断裂的石碑，上面模糊刻着古体字——“潜龙”。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阴冷、死寂却又暗藏一丝磅礴龙气的诡异气息从山谷内弥漫而出。

这里，便是潜龙渊。

而谷口之处，隐约可见人影绰绰，杀气森然。青袍面具人（青木使）似乎早已料到他们会来，竟提前布下了防线！

最后的目的地已在眼前，但最后的考验，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