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鸯一声狂笑,马槊一挑一拽,石勒惨叫一声,手上被割的鲜血淋漓,“扑通”一声摔落尘埃!
正与鲜卑骁骑缠斗的残余亲卫骑兵,见此一幕,肝胆俱裂!
不顾自身安危,疯狂嚎叫着飞马过来救援!
段文鸯本待上前补上一槊结果了石勒,却又被五、六骑拼死拦住,心中又急又怒!
“挡我者死!”
他狂吼一声,奋起神威,马槊舞动如风车!
只听“噗嗤!噗嗤!咔嚓!”连响!
槊锋精准无比地洞穿咽喉、刺破胸甲、砸碎天灵盖!
只片刻功夫,这几名忠勇的亲卫全被刺死于马下!
血雨喷洒,染红了大片冻土!
段文鸯喘息稍定,抬头看去,
只见那名被他打下马的黑胖子,居然安然无恙,和一名瘦小的汉人少年一起,
正一左一右,搀扶着满脸是血、脚步踉跄的石勒,拼命想将他推上一匹无主的战马!
“老贼,哪里走!”
段文鸯眼中凶光暴涨,大骂一声!一夹马腹,战马如离弦之箭射出!
手中马槊化作一道夺命寒光,直刺石勒后心!
“休伤吾父!”
金珠看得分明,情急之下竟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挥枪奋力向上格挡!
“当!”的一声巨响!
金珠手中枪杆,险之又险地,将槊尖撞偏了半尺!
段文鸯马势不竭,径直朝着,搀扶石勒的金珠和昝瑞三人撞了过去!
“哎呀!”
“啊——”
“呃!”
三声惊呼痛呼同时响起!
三人如同滚地葫芦一般,摔作一团,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石勒更是像个沉重的大面口袋一样,滚出了足足一丈多远!
他摔得最重,一张大白脸鲜血横流,头晕目眩,挣扎了几下,竟一时爬不起来!
只朝着金珠和昝瑞大喊道:“此贼凶悍……吾儿不是对手,休要管我……你们速走……快走啊!”
那段文鸯见大功即将告成,却又被阻,勃然大怒!
迅速调转马头,咬牙切齿地厉声吼道:“老贼!今日取你首级,为我鲜卑死难子弟报仇雪恨!”
他猛催战马,如一道血色闪电,再次冲向倒地的石勒!
丈八马槊带着恐怖的破空尖啸,直刺石勒毫无防备的胸口!
这一刺,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与仇恨,势在必得!
李晓明此时正在一边,向空气挥舞着长枪,佯装与段文鸯带来的几名鲜卑骑兵周旋。
见此一幕,心中猛地一跳:“卧槽!书上写的石勒可不是这么死的呀!这是怎么搞的?”
他心里也不禁泛起一丝嗟叹:“唉,石勒这老胡……待我其实也算不薄,给了官做了,也没亏待过……
可这段文鸯是人形凶兽啊!谁能挡的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可与我无关......
石勒就算死了,也不是我害死他的,我起先,还劝他撤退来着,他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他心中也不忍看见石勒被人戳死,干脆扭过头去,目光闪烁地,继续与面前的鲜卑骑兵“缠斗”,
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石勒是死定了……等段文鸯这杀神宰了他,注意力转移的空档,
老子得赶紧抽冷子带上小瑞开溜!
快马奔回虎牢关,把藏在酸菜缸里的金银宝贝全收拾了!再带上青青,火速逃离
到了那边,就说赵王刚打了个大胜仗,我是奉赵王之命,回来给他收拾些衣物……
嗯,就这么办!反正也没人知道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