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景冷哼一声:
“把俘虏带上来!”
亲兵先是拖来了一个吐谷浑兵士,被拉来的时候那人还在不住狂笑,用生硬的汉话嚷道:
“长安的女人比小羊羔还要嫩!”
“咔嚓!”
侯景转过刀背砸在俘虏脸上,碎牙混着血沫喷溅而出。那人惨叫着蜷缩成一团,侯景一脚踩住他脖颈,靴底狠狠碾进伤口:
“说啊,怎么不说了?”
俘虏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疯狂。他猛地啐出一口血痰,正落在侯景脚前。
寒光乍现。
侯景的长刀从那人下颌贯入,刀尖自天灵盖穿出带出一蓬红白之物。
他甩了甩刀上脑浆,声音淡淡:
“再找两个像人的来!”
第二个俘虏是被抬来的,他的双腿耷拉着,想来是在刚才的混战中已经被马蹄踩断。
这人看到同伴开花的头颅,突然疯狂挣扎起来:
“我是吐谷浑可汗的金帐亲卫!你们这些魏狗……”
“噗嗤!”
刀锋切入皮肉的闷响在帐内格外清晰。侯景精准斩断俘虏左臂,断肢落地时还在神经质地抽搐,五指如痉挛蜷曲。
俘虏的惨叫声还没出口,刀光又再度窜起。这次是右腿——刀锋自膝弯斜劈而上,髌骨碎裂的脆响混着肌腱断裂的闷声,半截小腿带着靴子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另一个俘虏脸上。
“嗬……嗬……”
那名吐谷浑武士在血泊中剧烈抽搐,喉间挤出濒死野兽般的喘息。侯景踩住他仅存的右臂,刀尖抵住肘关节轻轻旋拧。
锋刃割开皮肉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像是在磨一把钝刀。
“现在能说了吗?”
侯景轻笑问道,手上却猛然发力。刀尖剜出一块沾着碎骨的筋肉,随手甩在那名观刑俘虏面前。
见俘虏仍咬紧牙关,侯景突然暴起一脚。断臂如被踢向帐外,惊得拴在门外的战马人立而起。
他转身扯过亲兵捧来的粗盐袋,揪着俘虏的头发强迫其仰头:
“阿爷让你尝尝长安百姓受的苦!”
整袋粗盐倾泻在断肢伤口处,盐粒刚一接触到血肉。俘虏的惨叫陡然拔高,脖颈青筋暴起如蠕动的蚯蚓。
侯景却俯身凑近:
“放心,我的刀法很好的!”
说完,侯景有意无意瞥了帐内另一位俘虏一眼。
那位被侯景目光扫过的俘虏突然剧烈颤抖起来,铁链哗啦作响。侯景头也不回,反手一刀掷出——弯刀精准钉在那人两腿之间的地面上,刀身嗡嗡震颤。
“别急,”侯景从亲兵腰间抽出第二把刀,“很快就轮到你。”
先是大腿,再是那根曾玷污汉家女子的孽根。
俘虏的惨叫被麻核堵在喉咙里,变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侯景的刀法确实精准——每一刀都避开要害,但每次刀锋旋拧都会带起一丝丝碎肉。
当侯景把最后一块血肉扔进火盆,焦臭味中响起油脂燃烧的噼啪声。
“看清楚了吗?”
他示意亲卫将那个被削成人彘的吐谷浑武士拖走,随后慢慢走向最后一个俘虏:
“我自幼良善,见不得人受苦,是以生平最痛恨欺凌妇孺的畜生!”
刀尖抵上对方眉心,侯景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
“现在,轮到你说说慕容世伏往哪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