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翊公主本能地向后退去，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胸前的衣襟，尽管那早已破碎不堪的布料根本提供不了任何遮蔽。

慕容世伏蹲下身，马鞭的尖端挑起她的下巴：

“告诉公主一个好消息，你的好夫君宇文黑獭的确再也回不了长安了，他已被贺六浑生擒了！”

他满意地看着冯翊公主眼中闪过的痛苦：

“五万大军，匹马未得回。关中怕是无人能救公主回去了……”

冯翊公主闭上眼睛，她知道，慕容世伏不会放过任何折磨她的机会。无论是身体上的侵犯，还是精神上的摧残，他都乐此不疲。

“睁开眼睛！”

慕容世伏突然暴怒，一鞭子抽在她的身上：

“怎么，不想看看我是怎么享用你的吗！”

冯翊公主痛得弓起身子，但仍倔强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个反应更加激怒了慕容世伏，他一把扯开她本就破烂的衣裳，露出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吗？”

说着，他恶狠狠地压了上去，粗糙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

“你现在只是我的战利品，我们吐谷浑的奴隶！”

帐篷外，吐谷浑士兵们围着篝火大声谈笑，分享着从长安抢来的美酒。

没有人关心帐篷里正在发生什么，或者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只当没看见。

“将军！”

帐篷外传来急促的喊声：

“斥候发现西面有骑兵接近！旗号不明！”

慕容世伏咒骂一声，不情不愿地从冯翊公主身上爬起来：

“等我回来再继续。“

帘子落下，冯翊公主无声啜泣起来。长安陷落那夜的记忆不断闪回——青娥被刺穿的腹部，侍女们凄厉的惨叫......

帐篷外突然又响起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和喊杀声。冯翊公主艰难地支起身子，透过帐篷的缝隙向外看去。

昏暗的火光中，她看到一队骑兵冲进了营地，吐谷浑士兵仓促应战。

“是贺六浑的人！”有人惊恐地喊道。

冯翊公主的心猛地一跳。贺六浑的军队？难道他们追来了？她下意识地拢紧破碎的衣衫，心中涌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但随即又陷入更深的绝望——即使贺六浑的人真的来了，对她而言不过是换一个囚禁者罢了。

混战中，一支流箭穿透帐篷，她惊叫一声，蜷缩回角落。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近，她听到慕容世伏在怒吼着指挥士兵。

突然，帐篷的帘子被猛地掀开。

冯翊公主惊恐地抬头，看到的却不是预想中的晋阳军士兵，而是一个满脸皱纹的吐谷浑装扮的老卒。

“公主莫怕，”老卒压低声音，快速说道：

“我是慕容可汗的旧部，不齿世伏所为。”他递过来一把小巧的匕首，“拿着，防身用。”

冯翊公主愣了一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将不由分说地将匕首塞进她手中：

“藏好，别让世伏发现。我会找机会帮你逃出去。”

不等冯翊公主回应，老将就匆匆离开了帐篷。外面的厮杀声渐渐远去，似乎那支骑兵只是小股斥候，并未与吐谷浑军纠缠太久。

冯翊公主颤抖着将匕首藏进袖中，心跳如雷。这是她被俘以来第一次拥有武器，也是第一次看到一线希望。

她不知道那个老将为何要帮她，但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